也不知是谁教的握剑手势,少年的食指和中指遍布薄茧,两指冷静地扣住他的手腕。傅润不安地轻哼了一声。他的病一半是他自找的,发展到如今局促旖旎的境地,也自然是他先招惹赵彗之的错。可是傅润绝不会意识到这一点,只是正襟危坐,小声道:“你和谁学的医术?”赵彗之的指尖微凉,在手腕最薄最敏感的地方按了按,嗓音低沉:“我师父。”傅润又困又晕,加上看不清,沉默半晌,“你师父是谁?”赵彗之展开装有数十根银针的针袋,抓住傅润收回去的右手,“一个和尚。”“哦,和尚……佛家人斩断尘缘,专心学问,自然也有不出世的神医。他是哪一宗的?”“禅宗。”赵彗之把完脉,心一沉,皱着眉取出四枚银针,“陛下喝的是什么酒?”傅润笑,“你关心这个做什么?好罢,太医院调的,加了些安神固气的药材。”赵彗之沉吟道:“若如此,也说得通。”傅润:“怎么?”“陛下的目疾虽厉害,只是外在症状;脐下……阳虚,手脚酸软,易怒易泣,是体内有毒。”傅润微微摇晃踮地的脚一顿,抽走右手,“孤的病,有太医们诊治,你放心罢,死不了。”他在黑暗中难以树立威严,太不安了,又不知道对方的神情,是以真心话到嘴边统统咽下去。比如……为什么替他换了香囊里的香料。比如……是不是早就察觉了什么。又比如……和那个长得不错的小宫女是什么关系,他有没有亲手杀她,难道真的很重要?醉意加深,血液沸涌,傅润不能思考,迷迷糊糊觉得一切都在离他远去,不由抱住赵彗之的腰,脸颊靠着坚实僵硬的胸膛下意识蹭了蹭,“你抱我下去。”“为什么?”“因为……”傅润双目无神,仰起脸朝赵彗之笑,自得又寂寥,“这不是我该坐着的地方。这是我抢来的。你都知道罢?我是弑父篡位的、狗皇帝,我的皇位得之不正。嗯,你要杀我么?”赵彗之一愣。傅润紧紧拽住赵彗之的衣角,勉强站起来,很快又跌倒在地。他醉得神志不清,逐渐说起胡话来。“陛下醉了。”赵彗之蹲下,把傅润的外衫脱了,解开衣襟最上方的梅花扣让他透气,“我扶你回寝殿歇息。”傅润摇头,哼哼唧唧不肯起来,索性耍无赖双手勾住赵彗之的脖子,“你亲亲我。”赵彗之眸中闪过暗色,“傅润——”傅润闻声竟胡乱地亲上去,只亲到赵彗之的下巴,嗔命道:“不许杀我。我是你夫君。”赵彗之目光柔和,低声应了,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美人的脊背,心不在焉。今夜是元宵,新的一年即将启程,有的人也必须离开。如果他和师父能治好傅润所有的病,傅润和赵家的关系或许不会恶化到你死我活的程度?赵彗之冷静地分析局势,默默设想自己回金匮以后傅润会如何,忽然嘴角一热。傅润整个人坐在赵彗之的身上,伸出舌尖舔赵彗之的唇,又小声说悄悄话:“你怎么不亲我?”赵彗之:“……”两人对视,一个忍耐着下流的欲念,一个横竖看不见、凤眸湿漉漉撩人。唇齿纠缠。春衫褪尽。在这之后,傅润的意识断断续续的。耳边落满暗哑的低语和诱哄。彗之、彗之……殿外两盏红灯笼摇摇欲坠,像两颗火红色的彗星,烧尽黑暗。彗之、彗之……可是傅润直到热得失去意识,也没有听见除喘息以外的任何声音。火红色的彗星总没有坠落。他披着一件宽大的浅青色竹纹金带衫侧卧于榻,长腿并拢,脚踝泛红,双足踩进雪白的狐绒。少年吹灭内殿所有燃烧殆尽的红烛,坐回床边,最后极尽温柔地亲了他的手腕一下。美人睡得不大舒服,纤长的睫毛挂着泪,手边是一大盒从长乐宫的墙上取下来收好的玉佩。--------------------【4号晚】真没有“意识流”啊(笑),不过既然有同学觉得写得不清楚,加了1300字“写实”内容。两处诗词,一是宋徽宗元宵节所作《满庭芳》,一是元人郑元祐所作《元宵怀钱塘》。巡幸赵彗之走了。傅润笃定如此。他侧身坐起打开木盒,浅青色外衫滑落至腰腹,殿内固然熏暖,不着寸缕还是有些冷的。昨夜目疾发作以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勉强回想一番,最多的是热,还有……傅润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将赵彗之留下的衣裳往肩上盖,又用脚把堆在榻边的白狐裘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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