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手攥腰间竹子状的羊脂玉佩,急着补救道:“今年也无不可。回京后补办一场就是……了。”他在说什么啊。早就下旨一再强调今年不大办生辰宴的人在这里胡乱地许诺——赵彗之坐到傅润左侧,趁其出神解下他腰间的香囊拆开,窸窸窣窣倒出一把晒干的竹叶。车内只剩下靠得过分近的呼吸。以及一点试图解释、很快自暴自弃、最后又想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的挣扎。傅润捻了捻发烫的手腕,十指交叉握紧。他挣扎未果,恨不得杀了赵彗之灭口,小声叹道:“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我一个人为陛下庆生,好么?”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傅润是绝不肯再重复的。见赵彗之没听清,他毫不觉得遗憾,反而格外高兴,眉眼弯弯回绝道:“不必。谁稀罕你。”他绝不肯说他石头海宁县外的官道除了当值府兵空无一人,唯独宵禁的钟声清泠旷远,一直传到山的那头。晋毅警惕地观察四野,侧身瞅见高文鸢神色讪讪的,笑问:“咋啦?脸红的像猴儿屁股,挨殿下骂了?”高文鸢拍拍脸,摇头把自家殿下被男人抱着那啥的画面晃出脑袋,哑声道:“没、没啥。”“行吧,不臊你了。欸文鸢,”晋毅正色道:“殿下和那个叫欃枪的小子是什么情况?”高文鸢剧烈咳嗽,好像晋毅说了虎狼之词似的,惊恐地回道:“你、你管他做什么?!”“说是暗卫,可山海关没有一个孤儿姓赵。一身功夫也像从军营里学来的。”“欃枪……俺和你说过,他是殿下去年在长天河猎场捡的。与俺们不是一路人。”晋毅点头,“俺险些忘了。等等,那更不对了。”“怎么不对?!”“俺听高鲸讲,欃枪掳走了皇后。夺妻之仇,将来又如何同赵将军交代?殿下竟能一再忍让?”高文鸢嘴角抽搐,“此事恐怕不是你想的那样。再者,殿下曾亲口说欃枪那里……有毛病。”晋毅挑眉,心道好好的汉子咋个阳痿哩、可惜了,突然福至心灵抓住重点,问:“你等等,殿下咋知道的?”高文鸢一怔,心里也好奇,却不敢好奇,长叹一声捂住脸,“俺想一个人静静。成吗?”宫车即将驶入嘉兴城,王长全带着徒弟小枇杷进来伺候主子洗漱更衣。傅润面无表情地端坐在榻边批折子,赵彗之站在离他最远的角落闭目养神。王长全瞟见少年肩宽腿长站得笔直、像一丛顶天的竹子,想起去年秋祭天的时候陛下在车里压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男人又亲又摸的旖旎画面,按下确凿的联想,老脸一红,咳嗽道:“陛下,奴婢服侍您净面罢?还是……您要让这位公子……?”太监声音尖细,一句“公子”念得婉转绮艳,便是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教他一念,也有了。傅润手腕一抖,“下月再议”四字写得歪歪扭扭,“你来。”他后仰上身,靠着引枕等小枇杷收拾笔墨,想起什么,飞快地瞥了一眼赵彗之的脸。赵彗之站在阴影里,神色淡淡的,下巴上有一道月牙状浅红色的挠痕。傅润见而心虚,又觉得是突然压过来咬他舌尖舔他手指的赵彗之的错。他宽恕他就是了。何须这样亲昵地求他。想至此,年轻的皇帝自觉光明磊落、立场坚定,于是理直气壮地收回目光。“呀,陛下的指甲怎么沾了血?”奈何王长全大惊小怪,说着就要传唤御医。傅润听得烦躁,冷声喝止他。王长全立刻老实了,因不知何处惹主子不高兴,大气不敢出,笑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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