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玄觉得好玩,试图模仿大皇帝在济天殿上朝理政时的气势,“来六个人,去看看!”“唉不!不、不好的!不!”阿图鲁儿急得脖子通红。半个时辰后。漕军们把搜到的但凡不合规的东西都一股脑儿堆放在甲板上。四把未开刃的弯刀。会官话的舵手连说带比划地解释,“这是防身用的。官人,我们知道不许带兵器,但海洋上有太多太多的海盗和凶猛的海兽,没有这个,船员们不敢上船冒险啊。”手持记录簿的漕军也明白,粗声粗气道:“缴八十两银钞。”两面鼓,十把铁锹。舵手欲言又止,见那冯千户一副不能明白的呆样,少不得将刚才的解释再说一遍。漕军叹气,“缴六十两。”此外是一筐福州产的上等青花瓷。阿图鲁儿的小眼睛眨了眨,捂唇轻咳几声。这是走私。算他们理亏。飞玄拧眉,“其余呢?”“没了。”飞玄顶着冯咎的脸复杂地看向阿图鲁儿,因这张脸俊俏风流,神情颇有些暧昧。阿图鲁儿嘿嘿笑,两腮鼓起,厚嘴唇一张一抿,眼看要发出“呱”声——飞玄晕船症还未痊愈,转身往其他番船去,“走吧!晦气!就这些东西,何必害怕惊惶!”见漕军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走远,舵手憨厚的脸上不禁浮现一丝轻蔑。阿图鲁儿也收起蠢相,用占城语说:“这在汉人的兵书里叫声东击西,卸其疑心。炸城楼的真家伙,他们是找不到的。”……完成主子吩咐的事后,飞玄骑马奔回苏州复命,结果撞见一脸急色正想跳河找人的高文鸢。“大皇帝哩?”高文鸢深吸一口气,指向苏州城外的青山,又指向湍急的河流,“殿、殿下。”“?”“你在杭州闹的动静太大;苏州连夜大雨,殿下的目疾又犯了;江大人权衡利弊、坚持护送殿下去徐州休息,谁想有个武功在你我之上的贼老头趁机带走了殿下,欃枪去追,他们——”“?”“他们跑得太快,江大人自有主意,俺追不上,遥遥瞧着那老头和欃枪似乎认识。唔,可恶。”“??”高文鸢自从离开山海关护着主子出生入死,谁不佩服他尽忠职守,就没在短短两个月内犯过这么多错,气得好脾气也坏了许多,喝道:“别看俺啦!你轻功好,快去找人!俺咋放心啊!”飞玄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边解缰绳边想心事,问:“文鸢哥,那、那赵欃枪是大皇帝的老婆吗?大皇帝待他真好,同吃同睡,不嫌弃他。”高文鸢:“……?”飞玄:“。”--------------------【29日留】这两天有事,明天周五再更新哈。爱怜两个暗卫大眼瞪小眼互相指责对方“你不对劲”。另一厢,傅润面无表情地坐在河滩边。江水淙淙,两岸山峦像晕染开来的墨画,偶或有几只白鸟点缀其中,再眨眼只剩一轮残月。“嚓——”老者扔掉火折子,双手合拢小心将火生起来,“还气着呢?陛下啊,你同江修夔的孙子在苏州左一道圣旨右一道密信,引来贼人还不晓得,要不是我及时——彗之,快,你哄哄他。”傅润握着河滩上的碎瓷片的手一顿,悄悄松开满是红痕的手指,正襟危坐。当年在金匮,他的手受伤最厉害,又因用药不及时,到了湿冷的地方指节便酸痛得很。赵彗之黑眸沉沉,本就单腿跪靠在石头上,此时俯身凑近了看傅润刻意板着的冷脸。钝瓷片无法缓解旧疾复发带来的持续的刺疼。熊熊燃烧的火照得傅润脸热而身暖。思绪放缓,眼眶便不觉涩胀。他抬眸瞥一眼与冷厉夜色格外相配的少年,被老者冒犯的恼火蓦地散尽,慢吞吞抬手。老者从随身带的包袱里拿出六个冷馒头,无意瞟见这边的情境,鸡皮疙瘩起了一胳膊。“快些吃,吃完我们师兄弟送陛下去徐州安顿。你、你们两在外注意分寸啊。”赵彗之只顾为傅润揉手,忽然想到什么,掩下希冀点了头,会错意,对此不置可否。傅润恢复了七成视力,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犹疑地打量老者和赵彗之,“……嗯。”老者想到自己出场三十余章了还没个名字——呸,这是什么东西。总之,许多无关的念头胡乱地扑打他衰老的面孔,他用芦苇裹起馒头丢进火堆,趁火势减弱,抱臂挤进两人中间坐下。“陛下真要去徐州么?不是贫僧离间你们君臣,江德茂这小子在江苏一路破格提拔做了三品大员,掌一方武备,坏就坏在陛下为他安排的路太顺了,坏了他的头脑……徐州虽是兵家必争之地,易守难攻,但究竟是有名的古城,容易让人发现陛下的行踪,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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