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彗之一愣,眼神冷下来,幽幽地打量美人缠绕在手指上的绸带。纾解?他只想独占他。傅润久不闻回复,索性下床再跨坐在赵彗之的腰上,亲昵地说:“弟弟乖,抱我去梳头。”懒死他算了。这几步路都不肯走。——假如赵坼在场,必然如此指示小儿子。赵彗之掩下大不敬的欲念,闷声说好,抱着美人往窗边走,微凉的呼吸有时稍显急促。雨声渐响,雷鸣阵阵。傅润的头发梳好了又乱了,左手捂着眼睛,右手则与少年十指交缠深陷在锦被中。他如今固然多病体虚,幼年师从赵坼习武时打下的底子还在,腰肢柔软——赵彗之深有体会。他不说话。他不舍得说话。红烛被风吹灭的刹那,美人热得大脑一片空白,背上汗津津的,大腿落满指印。雨后天凉,老者重新穿回冬袄,背一个灰扑扑的厚包袱朝众人颔首告别。小和尚们眼圈红红的,“大师兄,师父刚走,你也要走啦。”老者熟练地摩挲每个小和尚的头,看向赵彗之,“再不走,总有一天走不了啊。”赵彗之会意而叹,“他还有些不舒服——凤凰草的幻毒未全解,暂不能出门送行。”老者冷笑,顾虑师弟和皇帝的关系,始终没有介绍赵彗之的身份,拍腿叫道:“我走了!”撑船的船夫亦是僧人,待老者跳上船,不紧不慢驶向远方。赵彗之目送老者离开,直到看不见船影,余光忽然瞥见河对岸一头卷毛急得跳脚的飞玄。陛下失踪的消息最先传至石斌耳中。经其允许,不出两日,南行台四品以上的高官都知道得七七八八,私底下议论纷纷。“失踪?当真?会不会是陛下的计策?想引我们上钩?”黄剑泉问。数十位官员围坐成一圈,四面密不透风,只有一扇小门可供出入。石斌捻须微笑,两眼直视前方挂在墙上的江浙行省河道一览图,“千真万确。陛下性直,失之莽撞,去年征高丽、征日本,两战大捷,无非是出其不意,哼,反倒助长了陛下的战意。”何自愚点头,深以为然,“是也。陛下连年加军费,我们江浙苦不堪言,深受其害,唉!”说到征税,官员们都有体会,一时竟把话题扯开了:江浙福广最富裕,每年上缴朝廷的税银、丝绸、米粮也最多,税率过重,有些地方百姓宁可冒险从商也不肯种地养蚕云云。石斌暗骂真是一帮成事不足的废物,屈指敲桌面,高声道:“诸位!总之,消息不假!陛下身边有孤儿营的暗卫,此次下江南,陛下带了两个,一个带着密旨回京都了,一个无头苍蝇似的满江苏找人——想来陛下是真不见了。”“这可怎生是好!还不拿江德茂来问话么!”黄剑泉惺惺作态。何自愚最胆怯,连忙表示赞同,见石斌神色阴郁,又问:“石大人,可曾打听得密旨的内容?”石斌眉头稍展,“八、九不离十是三件事……”他从前是太子党里不出挑的小角色,喝口汤都赶不上热乎的,眼下虽仍为太子奔波周旋,实际上存了“从龙之功”、“加九锡”的念头,自以为位高权重仅居李相之下,故傲慢地扫视众人皱巴巴的脸和花白的发髻,“明日休沐,后日是先帝冥寿,夜里如无意外,我们就……哼。”黄剑泉听得心惊肉跳,走到外面和同僚何自愚打了个照面,嘴角僵直,露出一丝木然。这是谋逆啊。诛九族的大罪!万一陛下没事,他们吃不了兜着走,一辈子摸爬滚打挣来的家业瞬间化为泡影!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废太子侥幸登基,他们此时不配合,将来也是一个死。两人中规中矩做了几十年地方官,所谓中庸万岁,缺乏亲自决断的魄力,慢吞吞走出衙门。四月十二日晚。杭州城依旧热闹,灯笼高悬,丝竹不绝。明日开始休沐,官员们和妻妾子女吃过饭,惯例先去书房走一趟,或写对联或读书消遣。何自愚心事重重,拍了拍老妻的手,“我去书房,你们这几日在家待着,不要轻易外出。”他写了两幅字,觉得都不好,摇摇头,喊小厮进来收拾,准备回房睡觉。“嗳!不是说那张桌上的东西不要动么!”何自愚黑着脸跑过去,拿起搁在案头的折子,大惊。这封折子不是别的,是去年跟风劝谏陛下优待废太子瑛的折子!朱红掺金粉的“斩”字跃入眼帘,吓得何自愚大叫一声,两股战战几跌坐在圈椅上。小厮怯怯地问:“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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