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润舌尖抵着昨夜下唇被咬破的地方,两颊气鼓鼓的,打量他的穿着,忽然啪地关上车窗。吃醋赵彗之朝守在马车外的飞玄颔首,顶着表哥表弟好奇的目光掀帘子进来,正面挨了一扇子。傅润单手撑着下巴借光翻阅元人笔记,问:“你在家闲得慌是不是,无事可做?”赵彗之弯腰捡折扇,因车内地方局促,便就这么半蹲着和傅润说话:“……吃醋了?”傅润一噎,倒拿的《南村辍耕录》意外从手中滑落,没好气地刺他:“吃醋?孤同你不过是认识,你爱去哪,去就是了,宫里还不缺你一个暖床的。”“……”赵彗之捡起折扇和笔记,黑眸漆幽,瞥了傅润浅青色竹叶纹的外衫两眼,起身退出去。傅润迟迟不见赵彗之回头,以为自己说得太过火,偏又拉不下脸解释挽回,“飞玄——”赵彗之解决了不知实情的表哥表弟,左臂搭着刚脱下的褂子,俯身钻进马车,“陛下是喊他?”“没什么。”傅润闻见赵彗之身上一股甜腻的脂粉味,便把身侧的小紫檀木案几移至腿前。他总不能说他是提前出宫赴约见他的皇后的。更不能说他为此削减随从人数,又特地“屈尊”乘坐寻常官宦人家使用的灰顶马车。加上案几,车内愈发逼仄,细碎的阳光透过车窗三角楞格一扇扇洒在傅润的双手和大腿上。他不知道他最近是怎么了。宫里发生什么事,好的坏的,或者无事发生,他都想着和赵彗之聊一聊,排遣不平之气。他想见他。……好奇怪。不就是互相纾解以致擦枪走火、被剥了衣裳这样那样乱七八糟地弄了将近一整晚么。他在苏州的时候还不觉得,回到京都后突然格外在意赵彗之的动向,时常心神不定。不能闲下来。批折子、上朝、召见大臣命妇、询问史馆或天书阁的进度、听博士讲学……一旦闲下来,他——他总想着见他。帝王一生一次的动心,就这么一头栽进大将军和先帝专门为他挖掘的最不该心动的深坑里。九个时辰过去了,可恶。他仍清晰地记得昨夜赵彗之抱他上马时在他的颈侧轻轻地啄了一口。这算什么啊。他凭什么要记得。傅润坐立难安,抬手用手背摸了摸隐隐发热的脖颈,终于绷不住冷脸,高声道:“飞玄,走,去瑞其坊。”马车一阵前后摇晃。赵彗之将近九尺的个子,紧贴着车门,眼底闪过无奈,刚要开口,便收到怒目,轻咳一声。少年若有似无的叹息混杂着暖洋洋的热气,不讲道理地落在傅润的眼睫上。他伸手要回扇子,想了想,干巴巴地说:“孤只是路过此地。飞玄先看见你了,因你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很容易辨认。”赵彗之:“那是吃饭时宗显表哥劝酒,府里丫鬟失手泼脏了我的袖子,在国公府临时换的。”傅润看向挂在赵彗之臂弯的金红蝴蝶褂子,脸一臊,“哦。孤知道。宗显从小爱穿这些。”他仿佛生怕赵彗之不多想似的,画蛇添足地强调道:“我只是喊你一声罢了。你随他们听曲去。我听万鼎说我做皇子时的府邸新修葺了,去瞧瞧。”赵彗之见美人嘴硬,只觉得可爱,心软得一塌糊涂,俯身熟练地为美人顺毛:“听曲常有,陛下的潜邸岂常许外人一观。求陛下开恩也带臣去瞧瞧。”傅润垂眸,搁在小几上的十指白皙如脂玉,细密的睫毛被阳光照得几近金色,“嗯哼,准了。”木轮轱辘轱辘地响,车外的喧哗声和烟火气渐渐隐匿行踪。瑞其坊从前是偏僻的官巷,“鸡犬升天”,如今有禁军把守,方圆十里没有平民敢停留片刻。赵彗之站不直,艰难地保持着站姿,“陛下今日午时没有去刑场,是怎么了?怕有刺客?”傅润扶额,一时忘记“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低声发牢骚:“傅瑛的两个儿子都死了。”“这?是谁做的?”“僧人说是失足。那口枯井建得确实低矮了些。但总不能说——是孤杀了他们罢。”圆通阁是皇家寺庙。天下丛林宗派众多,禅宗与教宗并行,临济一支的兴废仰仗于皇帝。年长的僧人们明知傅诚喜欢在此玩耍,却不封井,既可以说是疏忽,亦可以说是……赵彗之:“听陛下的意思,有可疑的主犯?”“多半是老九干的好事!可外面的人一定以为是我做的。言官太聒噪,暂时处置不得他。”“是这个道理。不过若找到确凿的证据,陛下打算如何处置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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