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凉,脚向上一勾,随便找了件衣裳盖住赤裸的小腿。后知后觉记起这是谁的、尤其当时如何捆绑他的手腕害他挣脱不得……动作可疑地停顿。赵彗之喉结滑动,毕竟理亏,见好就收,赶在美人炸毛之前开口安抚他:“今夜中秋团圆,本该陪陛下赏月,但家里……父亲不准,是以昨夜一时……失态了。”傅润冷笑,“何止失态,你——咳。谁要你陪,孤难道落魄到非你一个男皇后不可么。”说罢,他见赵彗之眸色漆幽,心里酸涩如蚂蚁啮咬,一时犯了左性,偏说明年要纳妃嫔充后宫。他并不明白他的尊严、他的好胜心、他的无常,以及他心乱时的胡诌终将激怒对方。他这样的人,心思藏得太深,的确不配拥有全心全意爱他的人。因缘际会侥幸有了一个,也险些被他自损八百的昏招气走。赵彗之幽深地俯视傅润微凹的腰线、修长的腿和泛红的脚跟,忍着占有欲沉声确认道:“陛下此话当真?如今不选秀女,只是因为阳虚,怕不能成功临幸,在妃嫔那里丢了面子?”傅润看不见身后的少年愈来愈灼热以致失控的视线,一怔,确实好面子——他总不能说他不喜欢女子、大概只喜欢同彗之做那种淫乱的事——那样彗之便拿捏住他了,硬着头皮应声:“嗯,这是很好的。毕竟孤说到底……是皇帝。你师父觉圆月正的药方颇有效,阿汗术昨日诊脉,说孤再调养半年,也是时候能有一个孩子了。孩子么,男女都好,孤膝下冷清多年……”他虽不擅长与幼儿打交道,但也有一颗做人父亲的心,希望自己是一位比文宗好得多的父亲。孩子。赵彗之:“陛下一定要有自己的孩子么?从宗室子弟里过继一个,接进宫抚养……不妥当?”傅润万想不到赵彗之竟敢这么想——至于他在太庙发誓——那是他身为皇帝本人的特权!他有些犹豫,联想妹妹兰真分析男女心理的劝告,又怀疑赵彗之的用意,反问道:“你觉着哪家的可以?孤的弟弟们的儿子……绝不行。他们将来即位了,必然追谥其生父为皇帝。”一如宋仁宗与宋英宗;又如因子御极,追谥为皇帝的元睿宗、元裕宗、元顺宗、元显宗。他与弟弟们素来不和,岂能容忍百年之后“仇敌”与他共列太庙、同享傅氏子孙的祭祀。赵彗之没有回答。傅润想了想,彗之不熟悉宗室情形,是以正要说出他以为合适的人选,手指碰到一片冰凉。“什么东西——?!”是一只浅口无光的石杯。傅润盯着它瞧,瞳孔湿漉漉的颤缩,闷头凭感觉抓住赵彗之冰凉的左手,慢吞吞与之十指交叉。“你怎么还留着这、这淫杯?不是让你扔了它么。“什么鲛人所制,有情人饮之,生热生情……嗤,江湖传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罢?”他脸热不已,又怕某人因他方才的话不高兴,说罢,忍着腰软不适披衣坐起来,亲了赵彗之一口。只差一点。差一点他就“色令智昏”表白心迹了。他为之庆幸,眉眼惬意舒扬,却想不到赵彗之为何带石杯来找他,又为何抿着唇任他动手动脚。江修夔正月因李党构陷被贬陇西,傅润七月初下旨调他回京,仍欲令他做太傅。西北的战事暂缓,各地入秋税收的文书、折子、冤假案情又雪花般堆在案头。待傅润抽空再议李季臣父子的罪名,已然是八月初,继而发生傅琊夭殁、徐太后病重等事。君子不信怪、力、乱、神。饶是如此说法,傅润不免一鼓作气再而衰,遂寄希望于江修夔官复原职后助他一臂之力。不想李党几乎同时察觉,为救李相“倾巢出动”,朝廷、地方皆有文臣想打江家的主意:江修夔的孙子江德茂从前为他办事颇不留情,得罪了江苏的读书人,许多举子在苏州曾吃过衙差的棍棒叫喝,怀恨在心,这时聚集在杭州孔庙发文检举江德茂治家不严、定罪过厉云云。更有甚者,花大价钱托杭州名士杨柳春、三文铜疙瘩撰写了多本五折的杂剧,借剧中青云直上、趾高气扬的江万户一角讽刺江德茂曾对圣上有大不敬之语。百姓听了剧,议论纷纷。俗话说得好:书生一支笔,吓杀老将军。舆情如此,言官又屡屡从谏。傅润刚立了个“孝悌”、“伤心过度”的形象,可谓骑虎难下,下旨左迁江德茂至湖南郴州就任。八月十六,京都西城门外折柳亭。江修夔风尘仆仆下了马车,见到傅润,老泪纵横,捻须叹道:“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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