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安眼珠清亮地抬眼看他,不似作假。谈不上失望,心头反而被一层暖意覆盖。她抿唇一笑,展颜道:“是,他可没你那么心慈手软。”李楼风上一秒还在担心她的良善会给自己惹麻烦,下一秒就被夸了个措手不及,嘴唇微张,红着一张俏脸。萧瑾安被他的反应也弄得莫名心慌,挽了挽鬓角的碎发转开眼道:“再说了,说什么找我给你按肩膀,真是此地无银,欲盖弥彰。”李楼风回过神来,辩解道:“不是,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不想毁了你的清誉!”虽然你早就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妻。他努力压下心头的委屈,挤出些笑意。“人微言轻,位卑命贱,”萧瑾安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掌心,“在这宫中,我这般人的清誉,最是无足轻重。”“不是的…”“可小三爷能把这份无足轻重的清誉挂在心上,”萧瑾安笑着,身后是大片盛放的牡丹,馥郁扑鼻:“我萧瑾安,记在心底。”“他人轻我贱我,但我自知身有千金命连城,这份心意,来日我定当答谢。”她字字珍重,在心底默默补充:连同前世那些不曾露面的搭救,一并报答。李楼风的眼里映着这一方绝色,再一次为这样的风景心动不已。他情不自禁想要抚上她的脸庞,硬生生止住了。“疼不疼?”他摩挲着指尖,不敢想在她进宫之后,受过多少次这样的辱打,刚刚那两巴掌还是太轻了!“没事,”萧瑾安碰了碰脸,不合时宜地想起地牢里的酷刑,脸红了又白,摇摇头道:“这不算什么。”“走吧,此地不宜久留。”也是挑准了这个时间没有人会来背风亭,他才带着萧瑾安来守株待兔。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些什么,一人是有意试探,一人是心不在焉。萧瑾安盯着他拽着自己的袖子,暗自出神。如果能直接避开前世的那些坎坷,那她的重生才不算白费,否则重生是为了什么呢?又吃一遍苦头吗?而她前世难熬的原因,绝大部分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主子。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郑礼那厮敢如此嚣张,不就是仗着有太后和他那老太监干爹给他撑腰吗?此刻太阳已经渐渐往西偏移,耀眼的金光打在前面的李楼风身上,把两边的景色都映得发白,唯有这抹绛色让人移不开眼。两人行进在回浣衣局的路上,路过的宫女太监纷纷对李楼风礼了一礼,擦身而过时,又用那种好奇和打探的目光在萧瑾安身上逡巡。好奇和打探,意味着有所忌惮,意味着不敢轻举妄动。李楼风失落地放下她的袖角,暗骂从御花园到浣衣局的路怎么这么短,才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他叹了口气,无奈望天,无奈望地,蹭着脚尖嘟囔道:“萧瑾安,你真的…真的一点也…也不…”他吭吭哧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好像说完了,他的委屈就再也藏不住了,天就塌了。可萧瑾安只顾着在脑海中比对种种可能性,完全没注意到欲哭无泪的委屈少年。少年鼓起勇气,咬着牙也要把这句问完,不然晚上指定睡不着爬起来抽自个儿。这时,萧瑾安也酝酿着自己的计划,打算和李楼风做笔交易。两个异口同声,齐齐开口。李楼风:“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是谁吗?”萧瑾安:“你当我的主子吧。”李楼风:?月霞李楼风大脑和表情一样空白,半晌才挤出一句:“什么?”萧瑾安越想越觉得可行,将他拉到一处墙根下,娓娓道来。“小三爷,奴婢虽然现在只是一名浣衣婢子,但浣衣局四通八达,是个笼络消息的好去处。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奴婢以你为靠山,你以奴婢为耳目,来日,奴婢必有重谢。”李楼风越往后听,神色越冷。萧瑾安本该见好就收,可她想赌一把,赌救她多次的世子爷对她有慈悲。莫不是她赌错了?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一时僵持。过了一会儿,萧瑾安忍不住道:“奴婢现在确实是比掐死的蚂蚁大点,但…”李楼风收起脸上的冷然,拂开碎了一地的玻璃心,温言打断她道:“其一,你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其二,你自然可将我当做你在宫中的依仗,我愿意护着你。”这回换萧瑾安表情空白,一时找不到嘴。眼前这个人似乎很喜欢她这种呆呆的反应,含笑看着她,神色却没有一点亵玩和居高临下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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