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后宫出现一个年纪小不晓事的秀女,再诞下个一儿半女。待皇帝殡天,太后执掌中宫,再有个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把持朝政指日可待。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萧瑾安记得清楚,被送上龙床的正是京兆尹之女,但还没来得及生下腹子,太后便大权旁落被囚禁深宫,孟妃也因偷情败露被绞杀。两个皇子斗得热火朝天,一死一伤。最后是高怀渊接过皇帝“遗诏”,她作为掌事女官里通外应,将禁卫军统领召于殿上。兵不血刃,群臣跪拜。而这一世,高怀渊已经不在了。念及此,她攥紧了手中木柄,深吸一口气把扫帚放回原位,轻手轻脚地回了房。没有高怀渊,事情又会发展成什么样呢?夫君在浣衣局中待过后,挽月宫中的差事可称松快。加上这几日孟妃忙着手头的事和应付太后,分不出精力来收拾她。晴厘姑姑也就随意给她安排点其他宫女都不大愿意干的活,权当打发了。今日乌云密布,空气中隐隐泛起硝石味,风吹得帐帘呼呼作响。萧瑾安那日与郑礼摊牌过后,观察几日,挑了个没什么人和事的时机,溜回浣衣局。两日后便是中秋了,张璐与柳珍珍都抽到了回家的签子,萧瑾安赶在她们离宫之前,托她们去城中几个货铺打听打听,又给她们塞了些碎银。那几个货铺原是萧家的货坊,萧父萧母为人厚道,手底下的人轻易不愿离开,兴许还能剩些耳目。“我与家人走散至今,不知能否得她一星半点的消息,我困在宫中,托你们替我跑一趟…”她说得真心实意,张璐揩了揩眼角,就要把碎银给她塞回去,又被萧瑾安推了回来。柳珍珍敛眉看她,神情认真:“那我便不推脱了,你的事,我放在心上了。”张璐连忙跟上:“我也是!”萧瑾安不免莞尔,目送她们离开。尚未转身,便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你托付了她们什么事,有什么是我帮不了你的?”萧瑾安的笑容僵在脸上,很快恢复如初。天上已经开始落下雨滴,不大,但打在人脸上生疼。一袭绛红的李楼风撑伞迈步,将她拢进伞下,眉目间隐隐有担忧:“你怎么跑孟妃眼皮子底下去了?有事怎么不找我?”上一世萧瑾安便是被孟妃摆了一道,险些丢了命。他当时就该直接把人带走,不至于落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局面。萧瑾安抬眼将他映入眼帘,眨了眨眼,“换个地方说吧。”“萧瑾安,你不认得我了?”李楼风身后蹦出个人来,方才竟是被李楼风挡了个严实。这人高她半个头,面容清俊,举手投足自带几分机灵劲儿,像是哪家跑出来偷玩的小少爷,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上去很是无辜天真。萧瑾安的那些记忆零零碎碎,每次明明要想起些什么,又会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抑下去。李楼风见她面上犹豫,主动介绍道:“这是余歌,在沧浪堂时,我们三人最是要好。”那天在储卷阁中,他和许久不见的余歌好一番重逢。谷嵩先生遣散沧浪堂后,无父无母的余歌也匿了踪迹,不知跑到哪儿躲起来了。若不是他这一世来了大理寺,还真遇不到。余歌双手抄起,哼了一声:“现在看来,我们也不怎么要好。”他半酸不苦道:“要不然怎么只记得李楼风,把我给忘了。”萧瑾安苦笑着鞠了一礼,解释道:“听闻我是中了毒箭,这才记忆尽失,如今能忆起一星半点,也算是老天眷顾了。”余歌对她的疏离和耐心只觉浑身不适,以前他嘴欠,萧瑾安早就和他互骂起来。他一甩袖,留下个气哼哼的背影:“原来是毒坏了脑子,记不得算了,我也懒得碍眼!”李楼风一个头两个大。雨势渐大,萧瑾安看他独身疾走,伸手要拦,被李楼风劝下:“无妨,追风会接应他。”“走吧,我带你去个方便说话的地方。”…一弯回廊拐进寂寂墙根,芳草掩映,不像是无人打理,但周边却没什么人影。萧瑾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宫中那么多偷情的好地方?”李楼风红着脸收好伞,牵了她的手凑近道:“你又不愿随我回家,我只好处处留意,寻些能与你说体己话的地方。”“你倒是聪明,”萧瑾安笑了笑,不等他问主动道:“孟妃不知为何将我看作眼中钉,调了我前往,也好,险恶是险恶了些,但不及浣衣局苦累。”李楼风替她挽了挽鬓发,将翻涌而来的愧意压下,还欲再问,被萧瑾安双手搭上勾下脖颈,唇齿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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