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冷?”“还好。”她的手很凉,只有掌心那一点温度。李楼风没有放开她,就这么牵着她一点点往上走去,“你再等一等,上面有一间废弃的土坯房,应该是几年前有人家在住,后来被我捡到,便时不时放置些衣物食材在里面。”“你…好像与其他贵族子弟不大一样。”她踌躇片刻,还是随心出口。“那当然,他们怎么能跟我比,”他还嘚瑟起来了,很快那股气焰又消下去:“我爹虽说不怎么管我,唯独在骑射上半点都不含糊。”“我六岁的时候,六岁!”他愤愤地掰着手指头,越说越气:“我爹牵了匹有两个我那么高的骏马走到我面前,要我降服它。”她眨眨眼想象了一下,“那你降服了吗?”李楼风痛心疾首:“我被那匹马撵得满场跑,我爹和他一帮兄弟在边上为我助威…”鱼饵她一手捂着嘴,还是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出于人道主义她是不该笑的,可那场面真是怎么想怎么好笑,又可怜又诙谐。李楼风自己想起来也觉得好笑,“后来琢磨出来了,那匹马故意逗我玩呢!”她笑得身上都暖和些了,晃了晃他牵着的手:“那匹马是驰天?”“嗯,就是它,从那以后,我的骑射都是它陪我一同练的。”视野里果然出现了一间土坯房,李楼风先行上前把门推开,老木门嘎吱嘎吱响个不停,李楼风等灰尘散了七八分,捡起一块石头把门抵住,才招手让她进来。入目是几只矮凳,一张土炕,旁边还有一个灶台,许是没多少东西,看起来还算宽敞,墙上或多或少都沾了泥块,犄角旮旯里蛛网丛生。“你先坐,我也有段时日没来了,”他屈肘在一张矮凳上擦了擦,推到萧泉面前,走到灶台处蹲下身在灶台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皮质的包袱来。萧泉惊讶道:“你放在这里面,不怕有人途经此处在灶台点火,给你一把烧了吗?”“烧了就烧了,也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就是下回来得麻烦点,没办法,其他地方太容易被别人发现薅走,哎,找着了!”他抖开被叠得皱巴巴的外袍,递给萧泉,“可能有些潮味,你穿上好歹挡点风。”“那你呢?你不冷吗?”她穿上那明显大得多的灰袍,一眼看去都分不清这是袍子本来的颜色,还是磋磨多时…李楼风看她拈起衣襟欲言又止,忍着笑上前替她将腰间系住,又挽了几个结将多余的布料捆住,勉强合身了起来,只是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放心吧,都是干净的,这个颜色不容易弄脏,我在山间撒欢的时候就喜欢穿着它。”萧泉红着脸移开目光,“哦”了一声。“走吧,带你钓鱼去。”萧泉碎步跟在他身后,兴奋地看他又跑到另一个角落,在一堆靠墙而立的木材里翻出两根鱼竿,“我还没钓过鱼呢!”“是吗?那你平时都怎么打发时间?”以防万一,他还是挎上那个包袱,一只手无比自然地牵起萧泉往外走去。她想了想,思索道:“上学堂时回去便温习功课,熟读诗书,放假时就去爹娘铺子里看看闲书,或是练练字,爹娘偶尔离京,我们也会举家出去游玩一番。”李楼风被如此健康向上的生活方式震惊了,好半晌才讷讷道:“我要是像你这般好学,我爹做梦都笑醒。”萧泉乐不可支地怼了怼他,“你呢你呢?”李楼风:“我嘛,晚上回去无事就找我大姐切磋切磋,有时她会带我去演武场跟她的朋友们喝喝酒。之前在国子监时老是逃课,被先生告了几次状,我爹也就没脸让我继续混日子了,平日没事时就跑到这山中来撒欢,这里没人管我,自在!”她也没见过如此自由散漫的生活方式,彼此都消化了一下。“你真是个奇人。”她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他谦逊道:“彼此彼此。”周遭的视野越发宽阔,两岸青山褪去,渐渐显出一方湖面,幸而她加了件衣裳,湖面的风轻轻一荡,些微的水腥味夹杂着寒气扑面而来。“这是…索湖?”京郊连着青州一块儿,以索湖为界划分,她本以为索湖还要再远些。“对,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他狡黠一笑,拉着她走到湖边一处松软土地,掏出包袱里的玻璃小罐开始挖蚯蚓。“我第一回摸到这儿的时候也不敢置信,反复跟山上的樵人确认,这就是索湖的东北角,在地图上看不出来。”一路上她都是跟着李楼风上来的,所以没觉得有多弯绕,细想起来还真拐了不少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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