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淞推开门,还没来得及侧身,一道黑影就从她身边蹿过,已经到了她阿姊床前。小丫头惊讶地看着他,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萧泉撑着身子要起来,李楼风昨日见她还是好好的,今日便病得连起身都困难,“你别动…别再凉着。”他顾不得还有个小丫头在场,紧紧握住她伸出的手,一时说不出话来。萧泉面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干得开裂,明明一直在睡觉,眸中却布满了血丝,当真是病来如山倒。李楼风把她泛凉的指尖包在掌心,心疼不已。“你…可别…哭,我…现在哄不住。”萧泉一句话分了好几个气口,嗓音嘶哑,头也嗡嗡地疼。她挠了挠他的掌心,还是冲他挤出一个笑。李楼风压下泪意,转向眼巴巴杵在一旁的萧淞:“怎么会突然病得这么严重?”萧淞老成地抱着手站在一旁观察他们,突然被提问还愣了一下,“啊?这个我也说不好,是昨晚半夜,我阿姊突然打碎了床头的茶杯,守夜的丛云进来看了一眼,便发现阿姊已经烧得人事不省了。”还有一句她没说,那次她发烧也是如此,半夜一下就病重起来,没有任何预兆。李楼风听得心口一窒,当即要去求他爹进宫找太医,萧泉虚弱得拽不住他,是萧淞揪住他的衣摆鼓着腮帮子道:“我阿姊叫你呢,你怎么也不听人说话!”“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李楼风连忙折身回去。萧泉柔弱无骨地捶了他一下,埋怨道:“怎么…咋咋呼呼的,你今日…要进宫去,帮我辞了帖,我刚才喝了药,并无大碍,你快进宫去吧,别…误了时辰。”这句话说完,她累得连眼皮都要睁不开了,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拽着她直直往下坠。“你这样…”他半跪在她床前,哽咽道:“我不想去了,反正那里也没有你。”萧泉浑身哪里都痛,像是被人痛殴了一顿,听到他的话,还是不自觉地笑了,“你把…小淞儿叫来。”李楼风立马转头朝萧淞招手,“快来,你阿姊叫你。”萧淞哒哒哒地扑在她床前,萧泉看她也是泫然欲泣,自嘲道:“我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的…别丧着脸。”“小淞儿…你去你房中,把我给你的那本书…拿来。”萧淞拿手背抹了抹眼睛,她从没见阿姊这么虚弱过,连说话都费劲。她吸了吸鼻子:“阿姊,生病了就好好睡觉,要书做什么?”“你去…拿来就是。”萧淞不再多问,起身就往外跑。萧泉搭在床边的手抬起来,摸了摸李楼风的脸,感受着他早上刚刮过的青茬。他鲜少在她面前穿这么沉重的颜色,都是怎么鲜艳怎么来,跟个花蝴蝶似的。这身金纹玄衣设计巧妙,金纹除了前胸后背的凶兽纹样,还在他肩头、腰间勾勒出线条,衬得他肩背挺阔,腰细腿长。萧泉看着他闷闷不乐的神情,逗他道:“小三爷今日…分外俊俏,令小女子…病榻生辉啊。”这人…都什么时候了,还拿他寻开心。李楼风又气又心软,抓着她的手轻轻咬了咬,吻在她指尖。“那你就快点好起来,等你好了,我要日日抓着你练武,把身子练得扎实些,我可不能…”没有你。他把脸埋在她掌心狠狠吸了一口,唇形被这人的手指细细描着,他抬起头来,见她面无表情朝他勾了勾手,他俯下身去,听她用气音威胁道——“宫中尽是美姿丽色的妙龄女子,小三爷别忘了你这…病容在榻的糟糠妻啊。”李楼风被她哄得笑了,眉宇间的郁色化了开去,偏头就要吻她,被她躲开了。“别…莫将病气过给了你。”萧泉嘴唇紧抿,没跟他开玩笑。他也不像往常那般耍赖,见她困得厉害,在她眼皮上落下一吻,叹息道:“我这就去了,看看宫中有没有什么好药材,替家妻寻些回来。”“你好好养病,等我满载而归,可好?”萧淞被狗撵似的脚步声地哒哒哒传来,萧泉闭着眼笑,轻声应了:“嗯,我等你。”下一刻便呼吸绵长,真真切切地睡了过去。李楼风对推门而入的萧淞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搭在外面的手盖上,掖好被角,走到萧淞身边小声道:“走吧,你阿姊睡了,吃药了再唤她。”萧淞抱着怀中的《世说新语》,凑到她阿姊床前确认了一下,见阿姊睡颜安详,这才老实跟了出去。李楼风蹑手蹑脚地把门合上,与她走了两步才出声道:“拜托小淞儿多看着点你阿姊,我晚些再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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