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一大团的锦簇艳艳地盛放着,她吸了吸鼻子道:“比它漂亮的还有很多。”“嘚,”李楼风打了个响指,“对啦,郡主觉得它不是最漂亮的,但我就觉得它是这一园子花里最漂亮的,你说的对,但我也没错,你明白吗郡主?”极少有人会这么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他们大多时间要她乖巧、端庄、聪明,最重要的是听话,遵从一切她明白或不明白的东西。她看着面前的少年,愣愣地点头,“你是说…你不觉得我好看,因为你不喜欢我,对吗?”孺子可教!但他可不敢直接这么说…“郡主自然是好看的,只是这份好看应该留给懂得欣赏的人,给我看和给瞎子看没什么两样。”李楼风笑呵呵道。敛秋见郡主不再像刚才那般哭闹了,对这小世子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矮身轻声哄道:“起来吧郡主,总蹲在此处不雅。”李楼风先一步起身,伸了个懒腰道:“快起来吧郡主,别哭啦,眼皮要哭肿了,再不起来腿就蹲麻了。”月霞依言站起,腿果然有些麻了。她似乎还在想他说的话,腿麻了也顾不上喊,歪了歪头道:“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李楼风看着她脸上风干的泪痕,指着原先那朵花问:“那郡主为何不喜欢它?”月霞蹙起眉头,不解道:“人和花怎么能一样?”“那人和人便能一样了吗?”他反问。月霞想起她父皇和她母妃,时常觉得他们能成为夫妻是一件很…难以形容的事,甚至他们与她,都不是一种东西。他是他,她是她,她是她。她看着李楼风,喃喃道:“那你呢?你和我,又是一种东西吗?”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他的答案始终如一:“当然不是,郡主,人与人的差别,比人与狗的差别都大。”“你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找个喜欢自己的人。”这是他的忠告与道别,她似懂非懂,却双枝萧府。萧泉仍旧昏睡着,江郎中看过,摇摇头只说并无大碍,备上些麻黄汤服用即可。流云因着她半夜突发高热,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那会儿四更天的锣音刚落,丛云便慌慌张张跑到他们夫妻院中,将萧泉的病状说了。等夫妇两人和衣赶到时,萧泉又在床边吐了一回,整个人软软倒在床边人事不知。萧程永本也想留下照看,可手头上堆了好些杂务,流云将他哄出门去,自己留在家中照看。“江叔,真是偶感风寒,泉儿她又吐又疼的,我…”流云急得攥紧了手帕,她不是不信江郎中数十年的医术,虽说病来如山倒,可萧泉这病也太无厘头了些。昨日她回来,还神采飞扬与流云商量着今日要穿的衣裳呢!江郎中又回到萧泉床前把人看了看,抬起头来在屋内环视一圈,视线落在流云身后的萧淞身上。“泉姐儿这病,与淞姐儿那次高热…实在是像。”他话一出口,萧淞便忙不迭地点头。她抓住流云的手晃了晃,坦白道:“阿娘,我年前那场高热你记得不曾?我那时也与阿姊一般都是半夜突然烧起来的,身上疼得不行,又嗜睡又多梦,还总是被魇住!”江郎中斟酌片刻,还是揪着他的山羊胡道:“夫人,借一步说话。”床上的萧泉无知无觉,陷在梦中满头大汗。流云收回视线跟着江郎中走出去,此刻天光大好,满院新栽的花卉都欣欣向荣地明媚着。“江叔,你但说无妨。”流云听了萧淞的话后,愁眉不展。江郎中思忖着措辞,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夫人,我与你多年相交,你也知我这个行当干的就是望闻问切辨证施治,但泉姐儿这病来得蹊跷,要我说…”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你找个道士来家中看看,或是带着她到寺庙去斋戒一段时间。”“许是我多心了,但无论如何,你也求个安心。”寺庙…“此子命格天生有异,菩提之下一人一果,此子却是个双枝。”当年尔汝寺大师的话音犹在耳边,流云不可置信地捂住嘴,被丛云及时从身后扶住。“夫人…”江郎中见她这模样,也安抚道:“夫人莫要忧心,许是我小题大做,先养上两日再看也不迟。”“江叔费心了。”流云很快收拾情绪,着人把江郎中送出去。那么些年过去,两个孩子一天天长大,都是她精心养出来的骨肉。当年能悍然出口的拒绝,在两个孩子接连遭逢古怪后,她也隐隐后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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