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眨了眨眼睛:“你们要去哪?”萧泉歪头俏皮道:“出去玩,不带你。”余歌吸了吸鼻子,释怀道:“无妨,等你们回来,我们一家三口好好过。”另外两人都笑开了,萧泉见他能插科打诨了,精神头也恢复了不少,便也看着天色差不多该回去了。余歌想起身送他们,被李楼风按回去:“别了,我可不想再把你抱去医馆。”他“啧”了一声,这才作罢,目送他们把门带上离开了。屋内院中重新安静下来,他却不再觉得空旷。询问胡至陵下了马车便有人来接,来人脸色冷淡,看样子也不过是个门房之类,他却拱手赔笑,躬着腰进门穿廊,走进一间挂着《仕女游春》画卷的堂屋中。他连榻上之人的正脸都没看清楚,着急忙慌地匍匐在地:“草民胡至陵,参见相书大人。”胡相书呵呵一笑,手上捧着一册账簿,他比胡至陵年龄小上几岁,但论面相却是年轻不少。“不必多礼,你我都姓胡,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哩。”胡至陵把头埋得更低:“草民不敢。”胡相书在榻上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掸了掸账簿:“一年到头,销量也就这么些,哎,至陵老兄还是没把它当回事啊。”“大人息怒!”胡至陵惶恐道:“不是草民不尽心,实在是…实在是困难重重啊。”胡相书慢条斯理地斟了两杯茶,也没叫他起来,自顾自啜了一杯,绵里藏针道:“我知道,咱们这些替人办事的都有说不完的难处,只是至陵兄啊,你这…上面的贵人问起来,这账簿上的数,哎!我都不好替你说两句。”要是早知道这条贼船是要掉脑袋的勾当,当初打死他也不会财迷心窍地跳上来。胡至陵心中叫苦不迭,忐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事我从一开始就找人去办了,眼看铺面也要开起来了,但有人非要横插一脚,把这生意给搅黄了!”“哦?是谁这么为难你?”胡相书好整以暇。“我本是找了京中皇商萧程永,但那人油盐不进,还将这香料贬得一文不值,我气不过,便与他断了来往。”他一唱三叹,摆出一副悔恨的样子:“谁知好人不长久,恶人步步升,他很快坐任商会会长,这人本就看我不顺眼,手中的权势一天比一天大起来,便更是容我不得。这香料他虽是给我拨了铺面,却从中作梗,暗中散出谣言,令人望而却步啊!”“哦?这人倒是有意思,”胡相书敲了敲另一头的桌面:“至陵兄怎么还跪着,快坐下说话。”胡至陵擦了擦额间冷汗,战战兢兢地坐下了。那杯茶早已凉透了,他被吓得口干舌燥,但丝毫不敢贪图一口水。门口的那幅《仕女游春》价值可是不菲,甭管是不是赝品,五百年前的手笔,就算是赝品也不是随便谁都能挂得起的。相书的位高权重换算成银子,他才堪堪能咂摸出来自己在和谁为伍。“你是说,这个会长是存心与你过不去?”胡相书摩挲着茶杯,垂下眼睑。“是是,”他猛一抬头,矢口否认:“不是不是,草民与他并无私人恩怨。”胡相书也不恼怒,这人像是面团揉出来的,没有棱角,却能捂得你出不了气:“至陵兄倒是把我说糊涂了,究竟是还是不是?”“不是不是,草民嘴笨一时误口,”他咽了咽口水,梗着脖子硬撑道:“他是闻了这香后,才与我翻了脸,听闻我要把这香销往京中,还大发雷霆将我揍了一顿,对了,草民家的小厮能作证!”他激动起来,似乎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胡相书呵呵一笑,温声宽慰道:“好了好了,我自然是信得过你,不然也不会将你叫来,我得了解了解情况,才好跟上面的贵人保你嘛。”“是是是,多亏大人替草民着想。”他又擦了一遍汗。胡相书随手翻了翻那惨不忍睹的账簿,要他把什么会长的名字写下,恹恹地把人打发了:“你且先回去吧,会有人处理的。”胡至陵如蒙大赦,尽量体面地行了个告退礼,快步离开了。…话说那胡至陵回到家中,想起胡相书云淡风轻说“会有人处理”的神色,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是看不惯萧程永,这人不识好歹非要挡他的财路,但除此之外,他们之间确实没有更多的嫌隙了。那位贵人…会怎么处理呢?他识得几个字,大半辈子都在围着黄白之物打转,想不出权势是怎么处理人的,但想必不会是什么轻拿轻放的好法子…萧程永再混账,也不曾害他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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