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恒听到这里已经明白他想做什么了,及时上前打断道:“郡主,今日孟妃娘娘…”月霞从没想过能把李楼风和“情根深种”四个字连在一起,并且是和别的人连在一块儿,心中翻腾起她自己也不可名状的黑气,没有大吼大叫,反而目光沉沉地盯着徐恒:“你给本宫让开。”“郡主,孟妃娘娘…”“啪!”因为太过用力,她垂下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徐恒,我让你退下。”徐恒头一次大逆不道地直起身来与她对视,然后一言不发地退到一边。胡相书收回意味深长的目光,拱手继续道:“老臣见不得痴心错付,况且那李家世子只是一时昏了头,否则怎么会放着貌若天仙的郡主不管,跑去找一个商贾之女呢?”月霞其实不知道商贾之女为何就贱人一等,孟妃身边好些商贾之家,都一个比一个财大气粗,只不过按身份来论,普天之下比她尊贵的女子寥寥无几就是了。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楼风哥哥那么聪明,很快就会看清楚我与那女子孰轻孰重,你到底想说什么?”胡相书嘴角露出莫名笑意,语气放轻带了几分蛊惑道:“郡主年华正好,又痴心错付,难道要等他回心转意吗?若是等上个年,那郡主岂不光阴虚度,老臣替郡主不值啊。”“依老臣看,区区商贾之家也敢与郡主争?只要将那女子除掉,李世子身边的位置不就空出来了吗?到时郡主何愁李世子不回心转意呢?”月霞犹豫道:“这样就行了吗?”“自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徐恒脸上浮现出冰冷笑意,月霞突然转向他,问道:“徐恒,在你看来本郡主该如何决断?”“…下官人微言轻,不敢妄言。”月霞定定地看了他片刻,想在他的眼角眉梢找到些许蛛丝马迹,然而那张寡淡的脸上什么也没有。“好,就这么办吧。”胡相书喜上眉梢,既除掉了眼中钉的萧家,又在孟妃面前卖了个好,什么时候也许这条大船能用上,一箭双雕。徐恒看着胡相书得逞而去,想起那日擦肩而过的策马女子,很快就要香消玉殒了。这就是权力,无数人簇拥着上位者,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不知有多少人要家破人亡。到死也不知自己做了谁的祭品。月霞拂袖回到宫中,徐恒在花园中伫立片刻,才步入殿上。“本宫今天不想看到你,滚吧。”月霞靠在榻上,心烦意乱地摆弄着桌上的玉石。这玉石是孟妃着人送来的,要她亲手雕刻呈给父皇,好讨父皇欢心。可她又不喜雕刻,昨日还将指尖磨破了,刻笔被掷在一旁,她看一眼都晦气。“你还不走,是要本宫亲自送你吗?”月霞咬牙切齿道。“郡主,他们都不把你当人,你便也不把自己当人吗?”敛秋惊讶望去,座下的徐恒长身玉立,半点看不出往常的谦卑与恭敬。而她终究没说什么,只在心中叹息,垂下头立在月霞身后当摆设。月霞怔然,很快双唇颤抖道:“你说什么?”“你贵为郡主,却无知无觉,身居高位而无德,辨不清局势,看不透人心…”“闭嘴…闭嘴!”月霞慌张起身,眼睛在桌面上匆忙扫过,一把抓起刻笔朝他砸去:“你给我闭嘴!”抓得急了,她的手被刻笔划伤,淌下几滴鲜红,而那支刻笔飞过半空,在他的脸侧留下一道血痕。她恨恨地瞪着他,泫然欲泣道:“你给我闭嘴,你个伪君子!”你什么都清楚,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看透,那当年你为什么…放开我?徐恒看着她指尖滴下的鲜血,轻声问:“如果有一天,要处死的人…是我呢?”月霞抹了把脸,把散乱的鬓发挽到耳后,似乎冷静了一些。她的脸颊上残留着一道血痕,淬着毒的冰冷笑意在她脸上绽开,“那你…”“就去死啊。”归去“笃笃笃!”“笃笃笃!”掌生恍若没有听觉地坐在廊下煎药,敲门声越来越大,直到卧床的谷嵩出声催促,他才不情不愿地去打开门。两日前,谷嵩在政达门被领入宫中,却并未面圣,只见到了秉笔大夫。秉笔大夫将笔墨纸砚铺排在他面前,和煦道:“此事事关重大,先生可想好了下笔。”谷嵩没作声,将笔架上的狼毫取下蘸墨,一挥而就。那之后没多久,他便被送出了宫。昨日,陆续的科举改革新法颁布,不少人欢欣鼓舞前来探望谷嵩,谷嵩却已经卧病在床,未曾面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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