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我能做的吗?”气氛顿时跌至冰点,曹之恺见这两人都消极起来,连忙打断道:“哎哎哎!你们先别急着丧气,过来过来。”他把两人拽到桌边摁下,一人倒了杯冷茶放在面前,“现在我们好好商量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萧家父母那处是不是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还有萧泉,应该如何送走,你们这些身边人可不能倒啊!”一语惊醒梦中人。李楼风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茶杯重重磕在桌上,不管是什么人,不管是因何而起,他现在都要把萧泉安全送走再从长计议。“多谢你,”他拍了拍曹之恺的肩膀,对着余歌道:“余歌,你混居市井,你去打听萧家贴出来的罪名是什么,我记得萧父是商会会长,你试试能不能找到商会的人,只要罪状不足就不能拍板。”这话他说出来自己都想笑,但这个时候只能司马当活马医了。“好,我这就去。”余歌像是得了主心骨,立马就跑了出去。“曹之恺,我…”“我劝你别轻举妄动。”李楼风一愣,曹之恺叹了口气,自顾自斟了杯茶:“你忘了我说的,搞不好就是冲你来的,你若贸然出面,是嫌他们死得不够快吗?”“那我…”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你若实在不安,就去萧泉身边守着,我去打探消息。”“…好,多谢你。”曹之恺摆摆手,“行了,别这么肉麻。”走之前他转过身来,给神色匆匆的李楼风敲了个警钟:“你做好准备,兴许我们…什么也做不了。”李楼风身形一滞,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随即消失在枯藤缠绕的小门外。…地牢中的老鼠吃得比外头还要油光水滑,不知它们究竟是从哪找来的食物。流云与萧程永隔着半堵墙,墙上是铁制的栏杆。距离他们被抓进来已两日有余,夫妻俩身上都受了鞭伤,这些人抽得越疼,辱骂的声音越大,就说明他们还没有找到萧泉和萧淞。“嘶…”流云挪了挪肿胀不堪的双腿,避开成群结队来觅食的老鼠,萧程永连忙攀在栏杆上问:“怎么了,阿云,你还好吗?”他身上受的伤比流云还要骇人些,这等飞来横祸,让不少想出手搭救的人都只能袖手旁观,稍有不慎便会引火烧身。“永哥,要是泉儿和淞儿被抓住了,我该怎么办…”她的一双女儿,她百般呵护的珍宝,到头来还是要走这一遭吗?萧程永握着她伸过栏杆的手,两人手上都沾满了血污,连体温都岌岌可危。“不会的,泉儿聪慧,她肯定早就带着小淞儿离开了。”他只能这般安慰着妻子,也安慰着自己。外面的铁牢门传来沉闷的声响,流云和萧程永握在一处的手攥得紧了几分,直到那个身披斗篷的人来到了他们面前。太好了,不是萧泉。流云看着他摘掉头顶的黑帽,露出眼熟的面容,这不是萧泉的那个朋友,叫…“伯父伯母,我是余歌。”昔日大方得体的萧家父母,如今形同乞丐地蜷缩在一处,令他不忍地撇开了眼。流云回过神来扑到他面前,泫然欲泣:“你…”她意识到自己声音太大,连忙压低声音:“我女儿们,怎么样了,她们在哪里?”萧程永跟着挪了几步,拼命想要听到一点关于家人的消息。“伯父伯母你们放心,她们已经被送出京了。”余歌强颜欢笑道。死别“送走了?好好好,多谢你们,多谢你们…”流云攀着铁栏杆,眼里流出两行清泪,脸上的脏污被晕开。此情此景,萧泉要是见到了,不知该有多伤心。可她如今连能不能醒过来都是个未知数。“你们受苦了…”他看着形容枯槁的萧家父母,犹豫片刻还是把手伸进了袖中,掏出两瓶断肠散。“他们要是找不到人,只怕会不停对你们用刑。”如果不是这个事情一点转圜也没有,他绝不会亲手来奉上毒药。他拿了药却迟迟递不出去,直到流云看到了昏暗中他颤抖的手,伸出手去将药拢进自己掌心。“好孩子,知道我受不了疼。”这是几日来没完没了的痛苦里,她露出的第一个笑。余歌张了张嘴,眼泪却先掉了下来,是他,是他亲手送走萧泉的双亲。“对不起…”“别哭,好孩子,别哭,”流云温柔地替他拂去面上的泪,欣慰道:“我们萧泉有你们这些朋友,是她的造化。”命劫难逃,终于还是应验了。与其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痛不欲生,此番下场,竟也能让她咂摸出一番求仁得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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