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百八十度大翻转的话题让她打了个趔趄,堪堪保持住脸上的镇定,问道:“你说的那萧家姑娘,可是我离京前说的那位?”李楼风抬起头来,不满道:“当然是同一位,我要娶的是她,又不是姓萧的。”李怜彻:“…”她轻咳两声,“你说回京后就带她来见我,怎么还不来,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李楼风的手一顿,很快恢复如常道:“没事,她遇到天大的事,我都会陪着她,你就瞧好吧大姐,我一定会带她来见你。”“那…”她面色古怪,犹豫道:“月霞郡主怎么办?”“她之情深,我之地狱。”李楼风捧了满手的花,要去讨心上人的欢心。他手撑着膝盖站起身来,笑得有几分残忍:“既然她如此不择手段的钟情,那我便许她一梦黄粱。”“以慰我和她错过的好多年。”她们李楼风循着萧泉着人告诉他的位置赶去时,已经人去楼空。他找了根黛色的丝带,将绢花捆成一束,在屋顶四处逡巡,始终不见她的身影。最后他只能悄悄把花束放在她的窗边,期盼着她一回来就能看到这般春色。此时萧泉正在进宫的路上,高怀渊说如妃娘娘要见她。她双手握拳放在腿上,出了一手的汗,面上更是显而易见的紧张。马车晃晃悠悠驶进偏门,高怀渊在愈发燥热的暑气中扯了扯衣襟,见她这般紧张,宽慰道:“不必紧张,有我在,她不会拿你怎么样。”萧泉默然片刻,竟然松了口气,笑出声来。他奇怪道:“你笑什么?”萧泉摇头看他:“我笑你可怜。”很久以前,他的可怜是可以招来她怜惜的砝码,令她一次又一次在他的疮疤中低头。偏爱随风而逝,他的可怜,也不过令她发笑罢了。高怀渊窒了窒,偏过头道:“嗯,我是很可怜。”萧泉却不依不饶,凑上前道:“你们高家的兄弟都是自相残杀的好手,也就不知别家的姊妹何以相处,我与萧淞是骨肉相连的亲姊妹,无论她要对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怪她。”她想起分别前惶惑无措的小淞儿,胸口蓦然一痛,眼睫颤抖道:“毕竟是我没护好她。”下一刻,她的眼神锐利,死死攫住面前顺水推舟的帮凶:“而你害我们姊妹多灾多难,高怀渊,你最好祈祷她真的过得好。”“否则将你千刀万剐,都不足稍解我心头之恨。”两人的呼吸声咫尺可闻,他曾对她脸上的任何牵动都了然于心,可她这副冷漠痛恨的模样,从来不曾对着他展露过。他看了又看,确认了那双琉璃眸中只有无边的恨意与冷漠后,忽然笑得妖邪。“瑾安,”他捧住她的脸,与她额头相抵,说出的话如毒蛇缠绕,将她紧紧缚住,“就这样看着我吧,爱也好,恨也罢,不要忘了我,我说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除了我身边,你哪里也去不了。”“等我摆平这一切,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去。”他语气温柔得仿佛情人的呢喃,天真的恶毒着,全然不顾她越发厌恶的眼神。再也不会耳鬓厮磨,缱绻动情。萧泉狠狠推开他,用衣袖使劲擦着唇瓣,抬手就要打去,被他牢牢攥住手腕。他的唇上血色斑斑,纵然是易容后的平凡样貌,也在他的艳丽神情中显出几分妖邪的惑人来。“没关系,瑾安,等李楼风一死,你就会心甘情愿地留下来了。”他牵过她的手,在她的手腕处落下一吻,喟叹道:“这一次,我要将他彻底抹掉。”萧泉打了个寒噤,缩回自己的手,躲在一边不再多言。这个人大抵是真的失心疯了,多说无益,更何况他们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高怀渊看着她避如蛇蝎的动作,不甚在意地笑了笑。那天他在紧闭的门前想了很多,雨声聒噪不停,惊起他心中的点点涟漪。他对她的愧意转化为巨大的杀意,笼罩在两人的天地间,他开始想念那个凤冠霞帔、会对着他笑得或温柔、或狡黠的萧瑾安。眼前的萧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却并不像她,她说,是自己把她弄丢了。那他就再把她找回来。他有些累了,只想靠在她腿上好眠一场,感受着她的指尖描摹着自己的眉眼,落下丝丝点点的痒意。在无数个岁月静好的下午,他都能迎接自己的晚霞。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只要他杀了那些挡在她面前的人,她就能重新把那份目光全心全意地落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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