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泉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她神情一凛,抱着怀中失而复得的宝物,眼神如刀扎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大喊道:“来人——有刺客,给本宫拿下他!!”“瑾安!瑾安,你怎么了?!”高怀渊被鱼贯而入的侍卫拦住,在人群中只能看到萧泉头也不回的背影。这让他几乎有种再也无法靠近她的错觉。余歌急忙回身,手轻而稳地将半昏迷的萧泉打横抱起,先离开了此地。萧淞华美宫袍上的血染红了高怀渊的眼,她将泪痕抹去,双腿发软地撑地站起,努力稳住身形,朝困兽般的高怀渊走来。“啪”“啪”“啪”她用尽了全力抽在他脸上,犹不解气,左顾右盼间,她抽出侍卫的佩剑,狠狠扎向他的肩头。高怀渊闷哼一声,面白如纸,缓缓仰头,质问她:“为什么…你们都要把她从我身边抢走?”“她是我的…呃…”萧淞使劲刺入,可她在萧泉流逝的生息中早已手脚发软。“呛啷”一声,她甩开长剑,扑上去攥住他的衣襟,极端的愤怒使她赏心悦目的面容扭曲起来,“我阿姊流的血,我会让你千倍百倍还回来。”“你竟敢欺她孤苦无依,将她囚禁至今,诱骗我进宫,害我们骨肉分离,生离…又死别。”她的指甲陷入他的创口中,几经搅弄,逼得他痛呼出声。她把血淋淋的手抹在他毫无人色的面皮上,冷笑道:“个中滋味,我会让你一一尝尽。”“给本宫拖下去,敢在宫中行刺,”她起身睥睨道:“有多少刑具,就让他领教多少!”“是!”高怀渊忽然大笑起来,阴鸷的眼神落在不远处萧泉的血滩上,他的血蜿蜒而去,让每一处途经的人,都不得不心惊胆战。偌大的宫殿中只剩下萧淞,她的身影在高高的梁宇下格外渺小。血腥味将她缠绕起来,她仰起头,目光落在横梁的阴影间。她眨了眨眼,周身猛然一抖,似乎是冷极了,又像是她进宫后死去的冤魂神魂归位。余歌的出现,让她知道自己不仅是如妃,还是萧淞,使她不至于在冰冷的皇家冻毙而亡。那只手的温热犹有余温,她抬起手来滞在鼻尖,粘稠的血将她的掌纹细细描摹,那是萧泉的血,也是她的血。她合拢掌心,眸中的大雾彻底散去,已知来路,方明归途。“回来了…”她露出一个傻傻的、并不属于如妃的单纯笑容,层层叠叠的衣袍被她甩出风声,她像是无数次迎接爹娘和阿姊回家,兴冲冲地奔向她的来路。那方梅园是她为了萧泉而布置的,阿姊有时会打开窗扇,在馥郁梅香中捧卷。在明媚的午后,她还会枕着手臂,头一点一点地垂在书页上。若是被萧淞看到了,小丫头就会把自己新做好的竹蜻蜓别在她的脑后,等她一转头,竹蜻蜓就会顺着她的发间落下,扑腾着翅膀把萧泉吓一跳。彼时光阴正好,和煦的阳光洒在萧泉安然的眉眼鼻峰,趴在窗头准备恶作剧的萧淞,发顶也被阳光映得暖融融的。当时只道是寻常。不再温柔的风刮过檐角,春会逝,冬又来,萧淞听着叮咚作响的风铃,疾步穿过梅林。余歌守在门外,在方寸之地踱来踱去,见到这般花容失色的萧淞,不禁目光发怔,宛如石落静塘,惊动一池春水。那个身着鹅黄迎着烈日、在草地上向他讨要风筝的少女,穿过朦胧树影,狼狈而鲜活的重生了。她踉跄着就要冲进去,被余歌及时拉住,拽进怀中。他把她的头摁在自己胸膛,低声安抚道:“一会儿再进去,伤口不深,很快就好了,很快就好了。”萧淞如今本就身弱体衰,易受梦惊,拔出刀时萧泉胸口喷涌而出的血若是被她看到了,不知又要害梦多久。“阿姊她…”她力有不支地攀住他的手臂,咽了咽口水,紧张道:“她不会死的,对吗?”余歌知道她每每梦魇,都会梦到身首异处的萧家。他心疼地抱住她,笃定道:“嗯,她舍不得。”鸿门暮色四合,平地刮起一阵大风,将街上的酒幡店旗吹得猎猎作响。窗前的满山红被大风刮得凄惨凋零,血红的花瓣随风扬去,落在不知名的路人肩头。李楼风捂住心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长而寂寥。他的眉峰不明所以地拢在一处,衣角被穿街走巷的大风向后吹去,半空中熟悉的花瓣转瞬即逝,他心头一跳,脚尖稍转,被前方赶到的家仆拦住。“小三爷,大皇子府上派人来请,今夜在润云宫设宴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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