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歌和萧淞俱是一怔,自是不明白他话中深意,他不再多言,推门而入。房中灯火幽暗,帷帐重重,他挡开触手生凉的纱帘,嗅到熟悉的药味。在军中刀剑伤的药味无出其外,他心口一窒,望向安然躺在榻间的萧泉。萧泉唇色苍白,上身裹了纱布,只用一件薄衣略略覆住,满头青丝被妥帖地挽在一侧,露出她过于消瘦而突出的一边颧骨。年少时读书,读到楚王好细腰,李楼风只觉莫名其妙,李怜彻解释是楚王自己太柔弱了,所以才要细腰来显出他的强大。李楼风深以为然。萧泉在学堂读书时,不说珠圆玉润,却也能把衣裳撑起,所以他只要发现萧泉消瘦了,便想方设法替她养回来,练拳也好投喂也好,他希望她能好好的。他想要她陪自己走很远很远的路,一起爬山,一同垂钓,去这世间许多他们没去过的地方。可榻上的萧泉瘦骨嶙峋,他抚过她肋下的鞭伤,被她的肋骨硌得心头发慌,仿佛他只要稍一移开视线,她便会随风而逝。上一世她为高怀渊做挡箭牌,在狱中熬掉了半条命,他见到浑身是血、深可见骨的萧泉时,不管不顾挣扎着就要带她离开。而她睁开高烧干涩的眼,没能认出他,只朝他安抚一笑,口中喊的却是旁人。“殿下,我还活着…你别怕。”被偏爱的人走火入魔,被抛弃的人不知所踪。他的泪砸在她阖起的眼皮上,惊动不了她坚如磐石的情意。“我该拿你怎么办?”时过境迁,他还是那个手足无措的无能之辈,只会执起她的手,近乎虔诚地一遍遍吻在她指尖。求她平安,求她垂怜。昏睡的萧泉被指尖的悲伤惊动,眼睫扑簌,指尖爬上那人熟悉的脸庞。她不明白他的心惊胆战,在她看来,是时运不济,才摔了一遍又一遍。而千方百计想要接住她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坠落,落空的期待和怀抱始终等不来一个完好无损的她。“你…与我相识后,似乎总是流泪。”她揩掉他的泪,李楼风不由自主凑到她枕边,与她十指相扣,贴在颊边。萧泉凝视他被大雨冲刷过的双眸,鼻尖发酸,“对不住,我总是一意孤行,让你…难过。”“原来…”李楼风垂下眼睑,扣住她的手背挡在脸上,泄出的气音懊恼道:“你也知道。”萧泉轻叹一声,哄道:“别挡着,我看看。”他不让,负气道:“有什么好看的,你肯定都看腻了,才…”才这么不爱惜自己。“怎么会,”她忍不住笑:“我夫君这么好的一张脸,我看一辈子也看不腻。”他露出一只眼睛,“当真?”“哇,这半张脸真是秀色可餐,”她拽了拽他的手,“快过来让我亲亲。”李楼风小小地哼了一声,倾身过去,不忘控诉她。“色中饿鬼。”萧泉:“…”好眠李楼风顾忌着她的伤,只泄愤似的轻轻拿她的鼻尖磨了磨牙,正要退开,被身下人拽着衣襟拉下去。他猝不及防,一只手臂撑在她头顶,唇瓣被咬了一口,听这人睚眦必报道:“我可是色中饿鬼啊。”李楼风:“…”心中顿时飘过许多数也数不清的杂念,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当他是那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吗?那些念头要是摊开摆在她面前,怕是会把她吓跑吧,这人真是…大混蛋!他托住她的下巴,将她口中的清苦气尽数卷走,搜罗着她的牙关齿贝,到底还藏了多少祸害人的小心思。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身下人挣动起来,被他不容撼动地按住因缺氧而颤动的肩膀,任她两手徒劳地攀在他的肩上,在他宽阔的背后慌乱寻找着停下的开关。开关正被他逼得走投无路,求他高抬贵手呢。不甚明显的银线被拉出,她像是即将干涸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有余悸地瞪着他。他心情好了不少,笑了一声,拇指抹去她嘴边漏下的涎水,“就这点本事,色中饿鬼?”萧泉被他煽情的眸光笑得无地自容,找补道:“我身上有伤,施展不开。”他身形一滞,弯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只见她眼尾泛红地嗔视他半晌,他“哦”了一声,委屈地撇过眼去,嘀嘀咕咕的,“不让就不让,凶什么凶。”萧泉:“…”末了她色令智昏叹了好大一口气,两手捧下他的脸,在他色泽艳丽的唇上亲了一口,投降道:“准了,家夫真是个祸国殃民的狐狸精。”得逞之人埋在她颈边笑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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