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灯关了,这样看对眼睛不好,看一会就睡吧,好吗?”秦静风答非所问,深夜宁静,她刻意放低了嗓音。
明愿挪了几下,靠近她:“当然好啊。”
把平板放到曲起的长腿上,明愿点开了白天看到一半的悬疑片,进度条拉到最开始:“你看过这个吗?”
她的胳膊借力搭在了秦静风腿上,一个很好回答的问题,她愣是等主题曲放完了,才等到答案:“没看过。”
耳机一人一个,明愿不再说话,专注于片子,但不知怎么了,今天就是不在状态,怎么看都看不进去,手指把玩着身边人的裤腿,心里蠢蠢欲动。
比起弄明白片子里杀人案的凶手,她更想弄知道另一件事的答案。
“你没怪我吧。”冷不丁的,她问。
秦静风道:“没。”
距离太近,身边人的表情也没有遮挡,每一个细节都映入眼帘。明愿知道她没说谎。
过了会,秦静风又问:“怪你什么?”
明愿道:“让你自己玩了好久。”
秦静风轻笑,手指拨弄明愿脸颊边的碎发:“你说什么呢,我是成年人,不是离了家长就不行的小孩,你更不是家长,怎么在意这个。”
明愿沉默。
她就是觉得秦静风会在意,虽然那张冷淡的脸上,根本什么都看不出来。
稍微坐起身,明愿看着她的脸:“我怕你觉得不舒服,又不愿意讲出来....反正,有啥事你都跟我说,直白点说,我有时候很笨的,啥都看不出来。”
她还记得小时候,和朋友玩耍,人数一多,常常会顾此失彼。谁谁玩得更好,谁是不是偏心了,谁有没有把其他人当工具。有时候大家可能嘴上不说,其实连一句话,一个眼神的偏向都很在乎。
那会明愿就记住了一件事,包括她在内的一部分女生,心思敏感细腻得超群,而对于生病的人而言,只怕是更加注意。
她的手摸上女人手腕,把那块冰凉的猫牌握在手心:“你记住就行,什么事都可以。”
学姐是个很能忍耐的家伙,只要她不讲,那份真实情绪,他人休想窥见一二。
听她认真说完,秦静风翻动被握住的手腕,反握回去。她的眼睛很大,却总是半阖着,敛着光,就容易酝酿出温柔:“真没事,别想太多。”
明愿抿抿唇,一头倒在她肩上:“好嘛。”
片子继续推进,耳机里响着数道声音,像是在跳大戏。看着看着,画面变成一个个简单色块。明愿起了困意,但也没睡,而是揪着秦静风的衣角,迷迷糊糊找事:“火车上的床铺是不是不太干净啊。”
说完自己都笑出来,和她比起来,秦静风可是更加洁癖的。连学姐都没说什么,她在这叽叽歪歪,真是好笑。
她听见学姐的嗓音,分明近在咫尺,又像是从远方传来:“没事,垫着就好。”
明愿才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她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困劲一上来就喜欢胡言乱语:“明天会是公鸡叫醒我呢?还是阳光叫醒我呢?还是乘务员叫醒我呢?”
秦静风道:“是我叫醒你。”
“那就是风了。”明愿扁嘴:“你又不能天天叫醒我。”
秦静风看着平板的屏幕,电视剧中,伤心欲绝的主人公向凶手控诉。
[她对你一片真诚,你怎么能一次次忽视她!你是否知道,你的无心之语,你的怨念不平,都是拿刀在划她的心!]
秦静风伸手,停顿半晌,最终,还是轻轻揉了下明愿的额头:“起床唤醒服务需要订阅。”
“啊...要收钱吗?”明愿头一点一点。
[回头看看吧,就算那是你不想要的,我也要让你知道,有这样一个她存在,有这样一颗世间无二的真心!这是她生前最后的愿望了。]
“对你不收。”
明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对睡前发生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她醒来时,天刚亮不久,乘务员正在卖早饭,推着车从走廊经过。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稀薄,含着初冬特有的冷。
掀开被子,明愿打着哈欠,发觉被子下方的手感不对,转头去看,在她和被子之间,还垫着一层宝蓝色风衣。
那是秦静风的衣服。
“嗯?为啥?”明愿不解。
难道是怕她冷?
那罩在外层不就好了。
她看向对面,车帘已拉开,学姐不在。
风衣上还有她的气息,明愿抱着衣服,下了床,连打了几个哈欠,把衣服抖整齐,放回了学姐床上,而后拿出洗漱用品,还没出包厢,就和端着饭回来的秦静风迎面对上。
“醒了?”秦静风侧过身给她让路。
“嗯。”明愿低头看:“你泡了拌面?这个我爱吃。”
秦静风把饭放上桌:“正好,洗完就回来吃吧。”
明愿点头,迅速去洗漱完回来。这点时间,学姐已滤去了热水,拌好了面,也帮她倒好了热茶。明愿边道谢边盘腿坐上床,阳光完全突破了云层,带来一丝白日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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