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开始放榜。沐照寒故意晚些来到放榜处。考试结束一个多月,她总是反复思考自己的题目答得如何。
沐照寒一行一行查阅,寻找“沐照寒”的名字。她仔细地查找,害怕自己漏掉。看到皇榜上写着“沐照寒”,她激动万分。
她考上了!
旁边人礼貌性地指点,要去旁边的咨询处登记。沐照寒在咨询处等待。吏员核实了她的信息,确认她在女官考试表现良好,让她签上姓名,拿上腰牌和登记表。而后,吏员告知她明日巳时在明礼堂集中,官员接见学生。沐照寒点头道谢。
次日,巳时。
沐照寒和一帮世家贵女在明礼堂等候,贵女们正在谈论朝廷任职事项。沐照寒站在一旁,没有参与,隐约听见一会要女官们抽签任职。
沐照寒想着,抽签任职?这也太儿戏了吧,她是想去大理寺,一来可以查阅有关父亲案子的卷宗;二来她想尽微薄之力,为百姓伸沐正义。
国子祭酒卢雨到了。世家女,寒门女纷纷端坐一旁。沐照寒按着顺序,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卢雨宣布抽签任职,讲明抽签和任职规矩。
卢雨解释:“工部是紫,吏部是绿,户部是白,兵部是黑,礼部是蓝,刑部是红。然后大理寺是粉,锦衣沐是橙,御史台是金。你们拿到颜色牌,进入该部门任从九品官职。第一个月接受审核业绩和礼仪。合格者继续在该部门任职,不合格者领十两白银回家。”
轮到沐照寒抽签,沐照寒搓了搓手,在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沐颜色纸。
橙色!
第三日。沐照寒穿着浅青色的圆领官服,头戴黑色官帽。她来到锦衣沐经历司报到,现是经历司从九品典吏。经历司负责公文收发和案件痕迹调查。她拿到案件调查公文,案件公文——黄金案。
她的同僚看到标题,倒吸一口冷气。
沐照寒想,黄金案?这是什么棘手案子?
沐照寒认真地听。陆清规给她递了一杯茶,风度翩翩,“大夫说你并无大碍,只是手脚擦伤。下次不能这么莽撞私入荒宅。”
沐照寒把茶放在手心,说:“我只有十日破这个案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看着陆清规铁青的脸,嫣然一笑,说:“下不为例。我会保护好自己。”
陆清规点头,“有什么疑点?”他指着书桌上那堆物品,就是沐照寒在费宅找到的证物。
沐照寒继续说:“王器每每与你相会,心里七大分是想着琴心。你的房间在琴心房间的侧畔,王器总是想轻薄琴心,但是因为琴心的过分挣扎不能得手。”
陈庭接下话题说道:“你观察琴心的生活状态,琴心很少与姑娘们聊天,她总是独自一人。她因为流筝的性格问题,无法与她深交。但是你和流筝说过,琴心在暖香阁可是你前途的绊脚石。你对琴心这种歹毒的想法,只有琴心一人蒙在鼓里。”
箫魅听完,瘫软在地,大汗淋漓。秋风萧瑟,他的官服显现出滴滴汗珠。
他转过身,向邵令史,咬牙切齿,“邵兄,救救我。是你让我偷印信的,你说寒门低贱之女,如何能爬到你的头上!救救我!”
邵令史脸色铁青说:“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教唆你做这种事情!明明是你,你说沐照寒女流之辈,凭什么升职升得如此之快?我多次劝阻你,可是你屡教不改!真是让人可悲可叹!”
箫魅见邵海如此无情无义,转过身来,跪在沐照寒面前,拉着沐照寒的官袍袍脚,说:“沐照寒,不,沐经历,救救卑职吧!卑职知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您求求情,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还有老婆孩子,放过我。”箫魅磕头,磕得额头淤青流血。
沐照寒轻轻的拽开袍脚,向方镇抚微微欠身,说:“沐某学识浅薄,本想在经历司与同僚和睦相处,因此一再忍让。卑职纵容过度,害得锦衣沐人人自危。经历司上下,听从陈指挥使与南镇抚司的吩咐和安排。”
杀人诛心。沐年喝了一口茶,说:“现在江州刺史,尚未任命。陆沪会推荐人选,太后也会从中挑选。”
沐照寒笑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2]为父亲申冤,我已经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箫魅大喊,说:“沐照寒,你这个贱人!你去死!”
方镇抚听到萧魅大喊大叫,说道:“将箫魅拉到锦衣沐门前杖毙,镇抚司,经历司和千户所门下十七所的所有吏员观刑!”
左右仆从将箫魅放在地上趴倒,廷杖的棒子一端削成槌状,铁皮倒勾。哪怕是有衣物包裹,形同虚设。衣物会沉浸皮肤,血液逐渐蔓延,皮开肉绽。
一盏茶过后,箫魅奄奄一息。沐照寒看着《黄金案》寥寥信息,头痛不已。
血腥味扑面而来,锦衣沐同僚们反应各色不一。
邵海凑近沐照寒,嘲讽说道:“沐经历手段了得。”
沐照寒从容说道:“邵令史没有江湖义气,有世家公子风范,凡事以家族利益为先。”
邵海笑着说:“什么解药?那只是普通的金粉,死不了人。我的父亲是吏部尚书邵典,姐姐尚在宫中,还有海州家族,直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沐照寒点点头,说:“邵傛华[1]在宫中举步维艰,可不得圣上眷宠。”
邵海皮笑肉不笑,说:“打探得还挺仔细,看来宫里有你的朋友!”
沐照寒拍着手,用手帕遮住鼻子,说:“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只要你平心静气。”
邵海低下头,说:“这一条人命,便是你结交我的礼物。很是血腥!”
沐照寒交叉着手指,说:“你不正常,你更喜欢闻血腥味。但下不为例,经历司再出波折,我让你们全家,毫无还手之力。”
邵海嘲讽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2]你什么身份,能撼动世家?”
沐照寒测过头说:“我无所畏惧。”说完,她回到经历司。
酉时,沐照寒来到大理寺卷宗室。
陈庭正在唉声叹气,说:“这个案子差不多过去七日了,诶!”
沐照寒静静喝着茶说:“你不是有怀疑的人选?”
陈庭点点头,说:“是的。我在暖香阁那些客人挨个挑选,光是世家公子就是一箩筐。他们似乎都喜欢琴心,其中一个叫作王器的世家公子,那可是“掷千金只为博得红颜一笑”。只不过,听流筝说,琴心总是拒绝他。”
沐照寒把茶搁在桌上,说:“王器?这不是工部尚书王园的儿子吗?费易之死,王家似乎还没逃脱干系呢。”
陆清规道:“江东布政使于衡谋反一事,我有耳闻,此事颇为蹊跷,不过是一个叛军头目供述于衡与自己交情颇深,根本无法以此定于衡的罪,只是恰逢当时朝中新旧势力争斗,于衡所在旧派正被打压,新派那头欲趁势按死旧派,便借机对于衡开刀。”
沐照寒心情沉重,他口中的新派,为首的正是杨鸿生,大岳立国初期,国祚尚不稳固,皇帝无奈用了不少前朝旧臣,可那群旧臣与各地世家关系紧密,互为姻亲,如一只只巨大的蜱虫趴在大岳身上吸血,皇帝忍辱负重十几年,终于羽翼丰满,开始扶持新派对他们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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