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府外。
贺玄义迎了上来:“霖都一别,算来也是十余年未见了,您还是意气风发,不减当年啊!”
高岳笑着摇头:“老了老了,不及你们这些年轻人了,令尊一切安好啊?”
贺玄义笑着将高岳引进府:“家父一切都好,总同我提起您呢。”
小厮跟在二位大人身后,心里头百转千回。
他想起高岳说的那句话。
背后之人是贺玄义?
那这麻烦可大了。
这天下谁人不知翟扬贺氏的名声?
就是当年号称天下第一氏的明氏,贺氏比之,也不遑多让。
贺家的两个侯爷还在朝中呢,军里还有镇北大将军。
这时候让高大人动贺玄义?那不是将大人往刀山火海推?
待清悬离开后,傅泉从树上翻身下来:“你就不怕到时候他给你供出来?”
“他不会。”沐照寒摇头,“他到不了御前。”
傅泉迷惑地歪头:“那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三十年,兰戏院什么情况他还不知道吗?便是说了实话,也不会听,他这样的人,不撞南墙是不会回头的。”沐照寒甩下手中的枝叶,扶着膝盖起身。
“那你计划不是要泡汤了?”翻身下墙,沐照寒落地站稳身子,拍拍衣袖,抬头,却正对上黑暗里阴恻恻的风凌。
沐照寒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停了一下。
她呼吸一滞,捂住心口,细算着时日,这才惊觉自己有两日没吃药了。
风凌没有察觉出沐照寒的不适,冷笑着开口:“咱两现在好歹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上我家偷东西,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声?”
可沐照寒管不了这么多了,眼前发黑,往地面栽去。
昏迷之前,她死死抓住风凌的衣角:“药……药……”
直至彻底昏迷过去,沐照寒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已经没有药了。
忙活这么久,她竟把最重要的事给忘了。
要是死在今天,沐照寒真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风凌被面前昏死过去的沐照寒吓了一跳:“你不至于吧?”
可推了推沐照寒,却发现眼前人毫无动静,风凌顿时无措起来。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风凌将沐照寒拎起来,使劲掐她的人中。
唇上一道血痕几乎要破皮了,眼前人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
一想到这是风乐倾的徒弟,风凌几乎要哭出来。
扛起沐照寒,一路狂奔出巷尾:“你可别讹我啊,我长得也没多凶神恶煞啊……怎么就吓死了。”
翌日,清晨天空蒙蒙亮起。
齐州府城门口来了辆朴素的马车。
“打哪来的啊……”一边的官兵懒洋洋的,随手接过马车里递来的文牒翻看。
待看清其上“高岳”两个字时,官兵顿时清醒了。
他刚想靠近马车行礼
架上车夫却抬起手,示意停下:“大人一路舟车劳顿,此刻不宜叨扰。”
“是……是……”官兵低着头,赔着笑,将文牒交出去,招呼后边让行,“大人一路辛苦了。”
车轱辘声渐远,官兵抬头,看着远处消失在街角的灰布马车,眯起了眼:“去,告诉贺大人,刺史大人到任了。”
路过沐照寒时,高岳向外看一眼。
少年背脊笔直,却埋着脑袋,没有与他对视。
马车渐远,小厮放下布帘,嘀咕道:“大人还没上任,连背后是谁都不知道,这如何查起?”
高岳一声冷笑,将手里的请愿书丢给小厮:“这就看,今日门外迎我的是谁了。”
小厮接过请愿书,一头雾水地看向高岳。
高岳挑眉:“看我做什么,你看看人家的字,才这么小,便做得一手好文章,真是难得……”
小厮感叹:“这字和明侯夫人帖上的一模一样。”
高岳长叹:“形似易、意像难啊……可惜了这么个才女,竟就这么夭折在腌臜手段里。”
“什么泡汤?”沐照寒拍下衣摆碎叶,“我要做的已经做完了。”
傅泉不解:“案子都没结……”
沐照寒转身,往树林深处走去,脚下枯叶沙沙作响:“案子结与不结,如何结案,到头来,看的不过是天子脸色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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