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兴四年,初春。
茶馆内人声鼎沸,说书人重重拍下惊堂木,满堂茶客顺着声音看过来。
“列位看官,今儿咱们就说说这庆隆年间那档子风云变幻的事儿!”
他摇着折扇,目光扫过众茶客。
“话说庆隆十二年,那皇城里飘起了白幡。咱这位庆隆帝啊,说来也是可怜,一辈子都活在郑康安那阉人的阴影里,空有一身龙袍,却无半点帝王之实啊!”
醒木再响,茶馆内又是一静。
“这庆隆帝一走,朝堂上可就乱了套了。为啥呢?就因为这位天子膝下无子啊!那郑康安本想着再立个傀儡,可朝中那些老臣也不是吃素的,硬是从宗室里扒拉出个德才兼备的年轻后生把他推上了龙椅,改元建兴!”
“这建兴帝啊,对那郑康安早就恨得牙痒痒了。可郑康安在朝中根深蒂固,党羽众多,建兴帝一时半会儿还真动不了他!”
有人忍不住问道:“那阉党岂不是要无法无天了?”
说书人笑道:“非也非也!咱们这位建兴帝啊,可不是个吃素的。他明着动不了郑康安,暗地里可没少下功夫!”
“您诸位可知道,咱京城有‘洛安十景’?什么烟柳雾湖、西山晴雪,那都是美不胜收啊!可其中有一景,却是与咱们今日说的息息相关,那便是状元游街!”
前排一个小公子急不可耐:“老先生快说重点!”
“莫急莫急。”说书人呷了口茶。
“话说建兴元年,有一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考场上力压群儒,一举夺魁,被钦点为新科状元!据说游街当日,十里长街争相观看,千金小姐们的香囊手帕像雨点似的往下扔,比皇帝出行还热闹三分!”
茶客嗑着瓜子儿:“这颜状元与那郑康安又有何干系?”
“列位看官,这颜状元可不简单呐,他正是那郑康安的仇人!当年郑康安为非作歹,害得礼部尚书姜大人流放岭南,还大肆迫害姜大人的学生,将他们赶尽杀绝。”
“而颜状元,正是当年姜大人门下,唯一活下来的学子!”
众茶客哗然,惊得檐下燕子扑棱棱飞起。
皇城内春风微起,穿过重重宫墙,拂过一座典雅的学府。
馆内书声琅琅,夹杂着几声鸟鸣啼啾。
这座由国子监直辖的学府坐落于崇仁坊内,朱漆大门上悬着新帝亲题的“同文馆”匾额。
馆中三百余名学子,多是三品以上京官的子弟,以及富贵人家的小姐。
每日辰时,琅琅诵读声伴着檐角铜铃的清脆声,响彻庭院。
此时,一个身穿浅蓝绣花襦衣的女子缓步而过。
发上云鬓斜绾,眉目间流露着清婉端庄。
她手持书卷,问过路束发青衿学子:“见令姑娘了吗?”
捧着书匣的青衣学子忙不迭行礼:“回祝师姐的话,方才见令姑娘往望春园去了。”
“多谢。”
望春园内,千树桃花正灼灼其华,花瓣随风飘落,零落如红雨。
一道粉色窈窕身影在桃树间轻盈穿梭,宛如仙子落凡。
蓝衣女子朝那人唤道:“小令颐,颜先生奉旨回京,午时便要入城了,你还不准备迎接?”
桃树下,豆蔻少女嫣然回首。
玉手轻捧娇艳花枝,潋滟动人的杏眸满是惊喜之色。
“是哥哥回来了吗!”
令颐轻提烟霞色裙裾朝师姐奔去。
“师姐!师姐!”
少女一边挥手一边脆生生地唤着,脸上绽开的笑靥比满园桃花还要明艳三分,连下唇那颗红痣都随笑意盈盈跃动。
祝颂然高声道:“你慢点儿,石子路滑,当心摔着!”
话音未落,只见小姑娘脚下被石头一绊,整个人如蝶儿般飘飘然倒了下去。
嘴里一声娇呼:“哎呀——”
祝颂然哭笑不得,连忙上前将人扶起。
“瞧你,发髻都散了。都说了慢点儿,还这么不小心。”
她轻拍她衣衫上的尘土,拿出一条绉纱帕子,仔细擦拭着令颐鼻尖沾上的草屑。
“没摔着鼻梁骨吧?这么秀气的鼻子,若是摔塌了怪教人心疼的。”
阳光穿过层层花枝,照射在少女清丽白腻的脸上。
令颐正是十三四如花似玉的年纪,乌发如漆,肌肤如玉,脸颊因方才的奔跑泛着淡淡的胭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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