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习班的座位是不固定的,南见月也只是因为每天踩点到所以习惯性的坐在第一排的空位上。
赤苇京治坐在她左手边的空位上,把练习册放在桌上,如往常一样,端坐着等待上课。
藤井老师细心负责,讲题时思路清晰,虽然有些词句还不太能听懂。
但看着板书的演算,也基本能够听懂个七七八八。尽管如此,为了防止掉队,南见月还是全神贯注地认真听讲。
而坐在一旁的赤苇京治,在发觉自己第三次不自觉地将视线的余光投向右侧的时候,他轻轻地叹了口气。
恰逢讲题的间隙,她发现了旁边这位友善的同学有些烦恼的神情,目光落在他空白的练习册上。
看来赤苇同学的数学不太好呢。
南见月想。
南见月就这样和赤苇京治组成了学习小组。
所幸对方的数学并没有她预想地那般糟糕,基本知识扎实,思维灵活,基本是一点既透。
除了这些,赤苇京治还很有礼貌。
与其他人对她这样的异国转学生好奇到甚至有些冒犯的态度不一样,赤苇京治和她沟通时会耐心地降低语速,认真纠正她在语法和发音上的错误,甚至交谈时的一些本地俗语,都会尽量使用简单的词句,引经据典地为她解释。
赤苇京治是南见月在东京交到的第二个朋友。
他是个很好的人。
这个结论是南见月经过对他进行了一段相当长时间的观察之后得出的。
做事一丝不苟,做题时永远不会发生两次同样的错误,做完练习永远会细心处理好橡皮擦屑,如果遇到突发事件也永远冷静沉着地处理。
比如那时候补习班里有一个女孩突然流了鼻血,更意外地是她旁边的一个男生晕血,眼睛一瞟就翻着白眼往地面栽去。
咚的一声,桌上的书本也被他带倒,哗啦啦地盖在了他身上。
赤苇京治立即把人扶起来,老师也赶快从讲台上下来查看情况。
南见月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流着鼻血的女孩子,确认她没问题之后走了过去,
“不要围过来,通风,可以喝点水,给他。”
南见月用尽量简单的词汇表达自己的意思,赤苇京治点了点头,麻烦老师开一下窗户,又让他的朋友去打点水。
他自己则将人扶到座位上坐好,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晕血君的脸色。
只是晕血而已,不消几分钟,这位同学就悠悠转醒,那个女孩子的鼻血也止住了,课堂又恢复了原样。
甚至滴在地板上的几滴血渍都已经被赤苇清理干净了。
南见月又坐回了座位,不过赤苇京治却走了过来,他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湿纸巾递给她和那位流鼻血的同学。
“?”
对上她疑惑的目光,赤苇京治指了指她右手边的袖口。
棉质衬衫的洁白袖口沾染了两滴血渍,但因为位置偏下,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
“谢谢赤苇同学。”
赤苇京治听着她念着自己的名字,流畅自然,发音标准圆润,微微上扬了嘴角。
南见月对赤苇京治的印象更好了些。
又熟了些之后,她知道赤苇京治其实最擅长的科目是语文,他还非常喜欢文学,但现在所在的社团是排球部。
排球?
不算久远的记忆里,那个人敞开的包里,似乎也装着一个黄蓝配色的排球。
是一项对她而言很陌生的运动。
赤苇京治还说今天下午在市体育馆有高中的排球比赛。
南见月愣了一会,问道:“排球比赛,我可以去看吗?”
补习班的课程结束,南见月和赤苇京治一起去了市体育馆。
场馆很大,下方场内的地板光滑得几乎可以照映人影,比赛已经开始了,一颗黄蓝配色的排球飞跃离开场地,砸向了观众席的栏杆,发出了巨大的碰撞声。
“看起来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
南见月在心里默默道。
赤苇京治笑了笑,带着她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看比赛。
他尽量简单地给南见月讲解了一下排球的规则,“排球,以球场中心的球网为界,两支队伍进行比赛,球不能落地,也不能持球,是用三次触球来连续攻击的球类竞技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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