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要用手背或是额头探一探她的体温,看看是否有升高的趋势。清晨,沈清芜被窗外不知名的鸟鸣声唤醒,一转头,男人攻击性极强的眉眼轮廓映入眼帘。他的睡颜也并不放松,仍旧带着不好接近的戾气。不过凭心而论,他的这张脸是生得极其好看的,俊朗又英气,自带性张力十足的不羁,放在娱乐圈能在一群奶油小生里杀出一条血路来。她才静静地看了贺妄几秒钟,对方就睁开了眼睛,凭借着本能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还是有些低烧,但应该很快就会降下去了。男人坐起身,亲了亲沈清芜的额头,“跟公司请个假,今天好好休息。”她的脑袋现在的确还有些混沌,总感觉反应慢半拍,这种状态下去上班也属实没有必要。沈清芜没逞强,发了个消息请假了。贺妄则去厨房做早餐。身材高大的男人在小厨房的灶台前忙碌,一米九的个头显得厨房高度低了,腕上戴着价值上千万的手表,腰间系着沈清芜在超市打折促销买的三十一件的蓝底白雏菊花的小围裙,看起来实在有些滑稽。没一会儿热气腾腾的早餐就做好了,因为她生病的缘故,早餐也十分清淡。男人直接把蔬菜粥端到了床边,瓷勺搅了搅,舀了一勺喂到她嘴边,“啊——”沈清芜顿了两秒,在贺妄催促的眼神中吃了那口粥,她咽下去后才说,“贺妄,我只是发烧了,不是手断了。”言外之意是,别喂我,我能自己喝。但贺妄偏偏跟听不懂似的,又喂了她一口,“生病了就要好好休息,别太累了。”沈清芜的目光落在那只精致漂亮的瓷碗上。捧着碗喝粥而已,能有多累?但男人坚持要喂她,沈清芜被迫保持这样的姿势吃了半碗,她摇摇头,“不吃了,饱了。”“不喜欢?”贺妄的剑眉皱起来,眉心被压出了一道褶皱。难道他厨艺退步了?沈清芜还不知道她随口一句险些让贺妄起了重回大厨培训班上课的想法,解释道,“没有,只是胃口不好。”贺妄一边吃碗里剩下的粥,一边问,“那想吃什么?”沈清芜的目光有片刻失神,她轻声说,“葡萄冰沙。”贺妄两三口就把粥喝完了,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生着病吃什么冰沙,驳回。”“我们清冷沉稳的沈老师生病后怎么跟小孩儿似的?”他揉了揉她的耳朵,“还挺可爱的。”沈清芜自然也知道感冒发烧再吃生冷的食物不好,“我就随口一说。”男人扶着她躺下,顺手给她盖上了被子,“说正经的,想吃什么?”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不晒,暖洋洋的沈清芜有一种回到了孤儿院的午后,抱着晒蓬松的被子在床上打滚的感觉。她懒洋洋地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躺着,“野山莓。”贺妄一挑眉,“嗯?什么莓?”“蔷薇科悬钩子属的一种树莓,红色酸甜口的小野果。”“一般长在乡野间,你这样的太子爷恐怕没见过。”沈清芜短暂地合了合眼,“在孤儿院的时候我生病了,就有人摘野山莓给我吃。”贺妄没忽略她说后半句话时语气里的怀念,心中有了一丝危机感,狭长的眸一眯,如临大敌,“谁?男的女的?”在手下人调查沈清芜资料的时候,知道她和贺爷是那种关系,于是只将她中学以后的经历调查得事无巨细,重点也放在了背景是否干净、有无情史上面,中学以前的其他事相对笼统。沈清芜幼时待过的孤儿院地理位置偏僻又落后,加上时间太久,调查资料没那么细。沈清芜睨他一眼,“女的。”男人松了一口气,“哦。”不是什么青梅竹马就好。定位器孤儿院的外墙斑驳,墙皮上的白灰因为碎叶的侵蚀撕裂成不规则的碎块,一间房屋里放着几十张小床,一张挨着一张,紧凑又逼仄。高烧不退的小阿芜刚刚被打了退烧针,正缩在被子里偷偷哭。她哭的时候也很懂事,不出声,只是大颗大颗的眼泪簌簌地掉,跟小水龙头似的止不住,很快就打湿了一小片枕头。一只小手摸了摸她的头,小穗安的脑袋凑上来,跟个小大人似的安慰,“痛痛都飞走啦,不哭了不哭了,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她献宝似的把东西伸到她面前,“我偷偷去后山给你摘的,你不要告诉李老师哦。”几片桑葚叶子层层包裹下,是一小把红色的野山莓。小穗安拈起两颗喂到小阿芜的嘴里,“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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