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沈清芜想也没想就拒绝了,“你不嫌累?”“怎么会累?你还没我平时健身的杠铃重。”贺妄说完后又细品了一下她刚才说的那句话,忽地一顿,“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让我背,但是因为怕累着我所以拒绝我?”这番对话祁遇也听见了,表情立马变得十分一言难尽。在此之前他对贺妄的印象一直都是手段狠辣、我行我素、桀骜恣狂的二世祖,在今天他又多了一个标签。脑补帝。人家随口一句话,他偏能脑补出另一种意思。比起祁遇来,沈清芜已经习惯了,她将杯盖拧紧,“不是。”贺妄“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一行人边走边问,终于找到了老中医的住址。四方宽大的院落,四周是水泥围墙,院门口掩映着几棵随风婆娑的树,旁边甚至还有鸡舍,看起来不像是悬壶济世的老中医,更像是本地地道的乡村人。院门的紧闭着的,沈清芜上前敲门,里面看院狗听到响动叫了几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了。见一群人站在门口,背着一背篓猪草的大婶看他们一眼,“你们找谁啊?”沈清芜上前,用西南方言和她交流起来,“我们找住在这里的张景文老先生,他在吗?”听到她说方言,贺妄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云城和她的故乡榕城相邻,方言互通似乎也正常。比起说普通话来似乎更软了些。好听。“肯定在啊,这老张平时都不出门的。”大婶扫她一眼,“这幺女长得真乖,你是来找他看病的?没用!前前后后来了多少人了,老张不给治的,不过咱们村有个头疼脑热他给治,外面来他都不搭理的。”等到大婶走后,贺妄轻啧一声,“那这难办了,跟我爷爷说的一样,钱、权都没用,投其所好给他各种珍贵药材他都不看一眼,真有些脾气。”“张老先生,倘若您能出山替人诊治,不论您想要什么我都会竭尽所能满足您的。”祁遇又上前去敲了敲门,隔着门板说了好些言辞恳切的话。但还是没用,里面除了犬吠声越来越大之外根本没有任何响动。贺妄轻啧一声,忽然三两下攀上了围墙,朝里面望了一眼。这一望,正好和院子里坐在喝茶的老人对上了视线。“噗——”他一口茶喷了出来,气得抬手就把茶杯朝着贺妄砸了过来。后者侧头躲了一下,茶杯越过围墙落在了门外的泥地上。贺妄松手跳了下来,得到了祁遇和沈清芜诧异的两双目光的洗礼。他咳嗽一声,“人在呢,就院子里坐着的。”“贺妄。”沈清芜大脑中的神经重重跳了两下,“你走远点,别惹老先生生气了。”她话音刚落,紧闭的大门忽然被打开了。贺妄刚低迷的情绪立马高昂,甚至背脊都挺拔了些,用眼角余光看了看她。张景文穿着半旧的老头衫,须发半白,但步履稳健,布满沧桑皱纹的脸上显得神采奕奕,抬眼瞪了一眼贺妄,然后把自己的茶杯捡起来了,还用衣角擦了擦上面沾着的土。沈清芜立马上前去跟老先生搭话,“我知道我们不应该前来打扰您的清净,但是至亲之人已经成为植物人躺在病床上八年了,我们寻遍了名医都效果甚微,这才前来请您出山。”张景文瞥她一眼,“昏迷八年能苏醒的几率微乎其微。”祁遇的喉头泛苦,沈清芜的眼睫颤了颤,“我知道,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也会试试的。”她查过千百遍资料,自然知道植物人昏迷越久越不容易苏醒。流行病学统计数据显示,植物人的平均生存时间不到三年,存活十年以上的都是极其罕见。大部分植物人患者的死亡原因通常是患者家人对其治疗信心下降,护理质量下降等导致患者出现营养不良和并发症的致死。但其实如果患者只是意识不清,其他身体机能正常,存在生命体征,并且不会出现并发症,在良好严谨的护理下是能够存活几十年的。穗安显然是属于后一种,她被他们照顾得很好,每天按摩肌肉活动关节,做清洁护理,甚至还会给她听音乐,读报纸,所有见过她的医生都惊讶于她的身体机能。张景文行医几十年见过太多被病魔缠绕而支离破碎的家庭,也见过许多即使亲人身患重病也不离不弃的人,但还是惊讶于面前这个女人的执着和坚持。不过佩服和惊叹是一回事,他出山看病又是另一回事。老人摆摆手,“我已经发誓了,以后都不会给其他人看病了,尤其是你们这种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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