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知道她肯定和贺妄闹了什么不愉快,不然他肯定是要跟着他们一起走的,但她很聪明地没问,也没怎么说话,给她留足了安静思考的空间。一路上沈清芜都在闭目养神,下飞机后祁遇派了两辆车来接她们。小陶受宠若惊地拎着行李上了一辆车,先回了公司分配的住所,沈清芜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里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沈清芜握住了正在沉睡的祝穗安的手。祁遇皱眉看着她,“你和贺妄吵架了?你好像瘦了。”沈清芜抬头看着他,“不算,我们分开了。”祁遇有些惊讶,“分了?怎么了?”他们在云城分开之前,沈清芜和贺妄之间的关系明显有缓和,他回来之后对着穗安自言自语的时候,甚至还开玩笑似的说他不太满意贺妄这个妹夫。后来又听说了雷浩源越狱想要杀害沈清芜,贺妄替她挡刀的事,他才对贺妄放下了所有因第一印象而产生的成见,觉得他们俩应该好事将近。现在距离那时也没过去多久,怎么忽然就分开了?比起他的诧异来,沈清芜这个当事人显得异常平静,“没什么,不合适,就分开了。”见她不愿多说,祁遇也没有再问的意思,了然地点点头,“没事,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healer的香水总监,公司的香水线还需要你来主持大局呢。”沈清芜对他笑了一下,“那恐怕不行了,祁总,我要请病假。”祁遇的笑意收敛,“你病了?”“双相。”她说,“要住院治疗。”祁遇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祝穗安,低声道,“出来说。”两人前后走出病房,他问,“是因为贺妄?”她否认,“不,和他无关,是我自己。”祁遇目光复杂,低低地叹了一口气,“之前我就想说了,你把自己逼得太紧了,当初为穗安报仇你完全可以把很多事交给我来做……好好治疗,有需要就来找我。”沈清芜点了点头,“穗安还是得拜托你照顾了。”“我十分乐意照顾。”祁遇语气轻松,“不是有种说法,植物人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吗?我天天在她面前混脸熟,以后她醒了,我追她也能更有胜算一点。”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心头忽然涌上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怆情绪来。好像天底下所有的有情人都不太顺利,像是被最烂的编剧加上了所有狗血又疼痛的元素,面目全非又沉重压抑。“分了???”私人飞机上,周时屿惊诧又高昂的嗓音充斥着整个机舱,“你们分了?你不想跟她好了?”“想。”贺妄将红酒一饮而尽,“但我更想她长命百岁。”周时屿哑然,“这二者有什么关联吗?”温如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他又看向贺妄,男人身上萦绕着一股深沉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晦暗,他并没有现在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贺妄倏地想到了什么,拿出了刻着勿忘草的银手镯摩挲了一下,把它交给了旁边的保镖,“拿个盒子装起来。”温如琢瞠目,“你没送给她?我以为你当时刻勿忘我是那个意思。”男人短暂地阖了一下双目,“是那个意思。”勿忘我,勿忘我。当时他已经妥协了,所以想着去刻个银镯子送给沈清芜,既能保平安,也能在她那里留下点什么。直到昨晚他还想要把银镯给她,但就在他回头那一瞬,看到了逆着房间的光,站在门口的沈清芜。她周身都笼着一层虚无的光影,衬得她整个人的身影都有些缥缈不真切,好像须臾之间就能如同童话故事里的美人鱼似的化成泡沫,随风消散。所以他后悔了,没把银镯给出去。如果自己的存在对于沈清芜来说是莫大的压力,那他最好是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得一干二净,不留下任何一丝痕迹。曾经的贺妄觉得,爱就是要不择手段、不顾一切地得到她;后来他又觉得,爱就是要放下身段去表达,要尊重和包容。迄今,他不再渴望得到,而是害怕。温如琢听完默然了一阵,“原来还真有歌词里的,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我有点相信你了,贺爷。”周时屿还没摸着头脑,“不是,你为她做了那么多,都挡刀了,她说分手就分手了?她这人也真有点绝情。”“闭嘴,你懂个屁。”贺妄作势要踹他,被后者躲了过去。男人看向窗外一望无际的天,低声说,“她也很想和我在一起,她已经很努力了。”如果不是,在他知道她病情去找她的那个晚上,沈清芜就该决绝地和他一刀两断,但她没有,她拧巴又纠结地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也给了自己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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