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在回去的直升机上,还是温热的卧室中,贺妄都如同一只粘人难缠的大型犬似的紧贴着她,亲得她眼尾湿濡,呼吸急促。他的薄唇覆在她的耳边,喑哑的嗓音带着几分诱哄,“宝宝,我是不是有名分了?你是那个意思吧?”沈清芜的掌心沁汗,咬着牙没出声。但贺妄今天是铁了心要从她口中得到一句确切的准话,耳鬓厮磨着低声哄着她。她忍无可忍,破罐子破摔似的,从牙关挤出一句“是”来。男人勾起一抹笑来,又迫不及待地得寸进尺,“具体什么意思?能不能再详细说说?”沈清芜罕见地动了薄怒,没压得住情绪,“滚。”风雪簌簌,冬夜寒凉,簇簇玫瑰花丛被料峭的大雪堆压得垂下了头,花蕊中盛着融化的雪水盈盈地滴下,几欲折断。长夜未央,玉树琼枝,芳菲窸窣,满地春红。我觉得我有义务新年的钟声敲响了,墙上挂钟的指针从开始按部就班地走,不知哪儿放起了烟花,病房内能听到隐约烟花炸开的声音,闪烁的亮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照射进来,笼着熟睡的人的眉眼。祁遇静静地站在床前,在心底默道。穗安,新年快乐。床上的人睡得正熟,传来温缓绵长的均匀呼吸声,丝毫不知道自己床前站着一个男人,并且已经看了她几个小时之久。祁遇见她没有要苏醒的迹象,所以也没有任何要离开的意思,他看着窗外漫天飞雪的夜幕,记忆不禁回到了穗安刚苏醒的那天。穗安做完手术后,贺妄陪着沈清芜去休息了,他站在病房外良久没动。也就是那个时候,许久未见的父亲忽然给他打来了视频电话,中年男人危险的表情中还透着几分不悦,“我看你现在是反了天了,一个女人,也值得你为她费心费力?”祁遇早已习惯他这样的态度,语气平静,“还有什么事吗?”祁父冷笑一声,“我是在提醒你,你是我祁家的长子,你的婚事从来都不是你能做主的,有的事你别痴心妄想,不然我不介意换一个继承人。”“换一个?”祁遇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来,“也是,您在外面的私生子那么多,随便带一个回来也行。”“混账!你这是对父亲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吗?”电话那头的男人勃然大怒,“既然你不知道孰轻孰重,那我就成全你!”挂断电话后,早已和祁父离婚的祁母也打来了电话,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清醒一点,一个植物人女孩怎么能比得上继承权。祁遇推开病房进去,静静注视着病床上昏迷的女孩出神,他知道她现在不会这么早醒,所以能肆无忌惮地自言自语,“他们想让我联姻,但是我应该没办法娶别人。”他实在想象不出和一个女人为了家族利益绑定一辈子的场景。…………结婚……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穗安的手腕,看着她纤细得过分的手指出神。不知保持这个姿势多久,祁遇正想要起身倒杯水喝,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一双眼眸。他的呼吸骤然一窒,心脏狂跳起来,立马按了铃。回忆刚到这里戛然而止了,因为刚才熟睡中的祝穗安朦朦胧胧地睁开了眼睛,和刚才脑海中回想起来的画面竟然奇妙地重合在了一起,他下意识地起身,“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祝穗安迷茫的双目逐渐恢复光亮,缓慢地眨了眨眼,“口渴,想喝水。”祁遇去接了一杯温水,隔着杯壁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后才把水喂到了她的唇边,“慢点喝。”祝穗安喝完水后没着急闭眼继续睡,问,“现在几点了?”祁遇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凌晨四点。”话音落下,祝穗安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男人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她的言外之意。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在这里待了那么久。他放下水杯,“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祝穗安轻声道,“阿芜跟我说了,你平时对她照拂颇多,也经常照顾我,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通常发好人卡后,接下来的话就是要拒绝某些事情了。所以祁遇转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客气,之前没能保护好你,我很抱歉。”“不用抱歉,我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你没有要保护我的义务。”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或许也意识到现在说出来的话有些伤人,所以眼神有些躲闪,放在身侧的手甚至还紧张地攥紧了被角。祁遇没忍住轻笑了一下。这么容易心软,果然还是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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