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电影院送戒指又被她拒绝了,当晚沈清芜就远走高飞。它承载的回忆的确不太好,用来求婚不合适。虽说他曾经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现如今又觉得有些忌讳和禁忌多在意些也无妨,更保险一点儿。沈清芜哑然失笑,“你好迷信。”“没办法。”贺妄靠了过来,大掌握住她的手,如同在把玩古玩玉石一般,“事关我们俩,不得不谨慎些。”沈清芜倒不这么想,她总觉得这枚戒指又重新戴回自己手上,有一种千帆过尽仍旧还是那个人在身边的宿命感。两人在某些时候的思维不同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垂眸看了一眼手心里熠熠闪光的戒指,“那这枚戒指就给我了?”贺妄漆黑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来,我给你戴上。”他一手拿起戒指,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腕,慢慢将戒指推入了她的左手中指。沈清芜抬起手,宝石在迷离光线下折射出蓝彩。他微眯起眼眸,忽地嗓音沉缓地开口,“怎么感觉你还挺喜欢这枚戒指的?”沈清芜随口回答,“喜欢,挺好看的。”月光和霓虹灯光投窗照进来,给她清绝的眉眼间覆上了一层绰绰浮动的碎光,使得淡漠的轮廓融化了几分霜雪,平添旖旎之色。他眼眸里盛着玩味,“宝贝,要是当时在影院你也这么说多好。”两人靠得有些近,贺妄几乎是压着沈清芜的耳廓说的话,以至于她只要稍微偏过头去,脸颊就可能擦过他的薄唇。她也似笑非笑,“你还挺会想。”“开玩笑的。”贺妄环住她的肩,把人往自己怀中揽,“那时候你可别答应,我对你又不好。”他不知道在哪儿偶然间看到过一句话。爱是常觉亏欠。贺妄深以为然。就像这枚蓝宝石戒指,他拍下了最珍稀之一的宝石,亲自飞去德国找知名珠宝设计师定制戒指,拿着成品的那一刻,他心里想,他对沈清芜这么好,求婚时她一定会同意的。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都是他自以为是罢了。回想起曾经的相处,贺妄计算起自己在情感和物质上的付出,开始扪心自问,那时候对她真的算好吗?仅仅就只能是那样吗?答案是否定的。后来两人复合后,每晚沈清芜吃药时,他会亲手按照医嘱把药准备好,一把把药片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手里,却犹如千斤重。亲眼看着沈清芜接过药,合着温水咽下,她仰头喉结下滑时,他的咽喉仿佛也被什么坚硬的东西划拉着,痛感从喉咙一直蔓延到心脏。暗地里他查过她吃的每一种药的副作用,每看一次都心尖刺痛,但他仍反反复复看了很多次,如同自虐一般。他也在网上找过许多双相患者或家人朋友写下的记录贴,备忘录里记了满满当当的注意事项。在翻记录贴的的时候会偶尔看到一两个双相患者对抗病魔失败,病情恶化,认知系统崩塌成为大众口中的“疯子”或是在抑郁期自杀,贺妄总会下意识想到沈清芜。一想到她也有可能跌入一落不起的深渊,他的左胸膛深处都会泛起尖锐的痛感,喉咙窒息又苦涩。每当这个时候他不禁讨伐起曾经的自己,如果一开始就对沈清芜无微不至,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她的病情是不是也会好一点。所以直到现在贺妄都仍在介怀,他总觉得现在对她仍旧算不上好,他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把她内心翻卷的部分一点一滴熨帖。旁边的沈清芜并不知道他此刻的想法,但却从贺妄刚才的话里品出了复杂的情绪。她抬眸看向他,男人深邃的眉眼被忽明忽暗的灯光笼罩着,显得神情晦暗不明,但眸光中却晦涩暗稠。一瞬间,沈清芜读懂了他的那句话里蕴藏的自责和悔意。她抬起手,很轻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一句话,只是一个简单到极点的动作,但贺妄像是被打开了某种开关,直接扣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放在了腿上。沈清芜被紧紧地拢入了怀中,圈着她的手臂收紧,让彼此的体温隔着衣服传递,两颗跳动的心脏至此共振。贺妄开始亲吻她的眉眼,似是以唇为笔,描绘她霜雪般清绝的轮廓,沈清芜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扫过了他的唇下,有些痒。心也痒。他的喉结滚动着,将额头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声线低且沉,“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从前沈清芜觉得这样的许诺从男人口中说出来都不可信,情到浓处时什么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都能不要钱似地脱口而出,但大约是转头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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