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慢条斯理卸下中指上的乾坤圈,随意用另一只手的小指勾着那金圈,免得又弄伤她,旋即微微倾身,将视线凝在一处。瑶夭羞极了,“别再看……”他不答。殿外莲灯闪烁,殿内烛火轻晃。不时传出少女轻声的吟哼,她声音很小,细若蚊呐,偶尔又忍不住扬高。少顷,又有少年的低笑。他笑她时,毫无顾忌,“你怎么流口水了?”瑶夭腰肢尽软,手撑在他肩上,闻言,松了只手去摸自己嘴唇,并没有感觉。旋即她意识到了什么,气恼非常,“你闭嘴!”她声含媚态,终于有些娇怯意味,惹得哪吒更发笑。见她眼前洇上薄薄水光,哪吒又好声好气松了按住她膝的手,装模作样给她擦眼泪。瑶夭哪还分得清他伸的哪只手,当即撇嘴,要避开。哪吒又笑,“你在嫌弃什么?”瑶夭气得扯弄他头发,结果他更不饶手,叫她闷哼一声。再许久后,她嗓音真的染上哭腔,“够了……”哪吒不理,直到她绷紧腿,他叫她好生躺在榻上。再站起身时,他瞥向自己袖角濡湿一片,便笑得更厉害。瑶夭只觉得眼前白雾恍惚,忽地,赤色袖角却在她眼前一闪而过。灯下,目色渐清,她瞧见他手掌湿润光泽。哪吒接触到她视线,她羞恼,“别看我!”他便笑,平日里惯是冷言冷色,今夜倒一直笑,加之眼尾殷红,昳丽之色更甚。只是笑起来,像轻嗤。瑶夭竟心领神会了,他是觉得明明她同意,此刻却溃败不堪,像只纸老虎,只能说,不能做。她气得还想说些什么,哪吒已慢条斯理掏出块帕子擦手,面色一如往常,“不喜欢?”嘲笑的意思更加明显。瑶夭气极,开始嘴硬,“不喜欢,就这,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手段。”空气寂静了一瞬。他睨着她,又轻蔑地笑了声。得意洋洋般,认定她是手下败将,丝毫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折腾完后,哪吒抱她去沐浴,外头的莲池边另辟了个小池子,上头搭了四角亭,氤氲温池用帷幕遮蔽。瑶夭看去,还是有些羞,这怎么不算幕天席地呢?哪吒看透她意思,便说不洗就这样去睡,瑶夭只好点头。她浑身疲软,搂着她也无力,哪吒干脆将她两只手都摁在怀里。浸在池中,他还在嗤她,“一点没用,又没真做。”瑶夭:……是没真做,但对她来说,绝对够了。她懒得再和他拌嘴,还没沐浴完便昏昏睡去。迷糊前,还听见他在笑,“瑶夭,‘手’下败将。”瑶夭做了梦。分明方才还做了算是亲密无间的事,可梦里,她和哪吒却没多相熟,像是才见上第二面,剑拔弩张。哪吒浑身浴血,如夜间他们才遭遇的一样。但不再是妖兽的血,而是他自己的血。他受了重伤,独自行步于荒山寂岭之间,红衣深得似墨。瑶夭有意关心他,梦里的她却手中掐诀,数道银链自四面八方而出,毫不怜惜地贯穿了他的四肢。鲜血如赤色的花溅落在地。他身形一晃,怔然。分明站不住,转头依然凶戾地看她,“是你……世间唯一一只的魅妖,不好好修行,尽使些妖邪之道。”如一只强撑到最后仍不肯倒下的恶狼。但瑶夭并没有生出惧意,反而笑盈盈,“我本就是妖啊。”他嗤笑,“妖,下三滥。”瑶夭不介意他骂。见他挣脱不得,反而在他身边晃悠,她唏嘘:“也不知哪只下三滥的妖能将您重伤,好生厉害,我不过是又捡了个漏,可不能怪到我头上……”这下,哪吒眼中翻腾的寒意更甚。“妖,还不配伤我。”他道,“敢伤我者,死不足惜。”瑶夭一怔,“伤你的不是妖?”下意识的反问,惹来凌乱脆弱的少年杀人般的眼神。分明被网缚的是他,瑶夭却觉得他依旧那般煞气凌然,积威甚重,像是一种从杀戮里炼化出的本能,轻而易举就能呵退旁人。可惜她是无心之妖,害怕一瞬,反而倔起来,“三太子,我无意与您纠缠,只需将千年前您那具凡人尸身交予我,我便离开。”虽如此说,但她声音放柔。瑶夭心中有自己的思量。三界内,能伤到大名鼎鼎的哪吒三太子的人,并不多。非是妖,那便是仙。她一问,他就这般动怒,定然是他极厌之人——恰好他与他爹李靖的仇怨就很有名。伤他的,亦或说暗算他至此狼狈境地的,原是李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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