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闻璱回想起昨晚的异常事件,改口道:“和我们的窒息反应病因相同。”“然后,昨天我们认为你图景内核里的那坨纸巾其实是‘水母’之后,我突然想到,水母的精神毒素往往也会导致麻痹感和精神错乱。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弓铮皎张了张嘴,有些艰难地说:“你是说酸雨其实是一种看不见的类水母变异生物?”“我想,不无可能。”闻璱点头,“舒颖正是认为酸雨是某种无法检测到的污染生物,她的实验数据似乎也指向这一点,但我们仍然缺少证据。”“……这有点太夸张了吧。”弓铮皎还是不敢置信。“一开始我也这么认为。”闻璱道,“但你看这里,这个污染值骨架动态观测实验,追踪了酸雨期间精神力形态的流动机制,创建了一个理想化的模型,显示……”他顿了顿,看弓铮皎满脸费解但强迫自己听下去的模样,改口道:“总之,这个实验想法很新颖,也一定程度上佐证了她的猜测确实不无可能。”弓铮皎眨了眨眼,突然说:“虽然夸张,但是或许不无可能。三四十年前,抱脸蝎也被认为是一种行动速度极快的污染现象,而不是一种污染生物。”闻璱肯定:“是这个理。”沉默了片刻,闻璱继续道:“所以,我怀疑你的图景内核里,就有酸雨‘生物’分泌的特殊污染物质,你一直在被它影响,所以曾经无法访问你自己的精神图景。而现在,或许是代谢让它浓度下降了,所以你精神图景里它的状态变得奄奄一息,你的病症也开始有康复趋势。”一边说着,闻璱也思索起来,或许自己的精神图景,或者是精神体小黑身上,曾经也携带了这种物质,导致了自己的病症。——但一切的关键都在于,为什么症状明显的只有他们两个人?污染区执行任务的特种人千千万,多数哨兵小队都很难彻底避免途径‘酸雨’的路径,为什么这种污染物质不影响别人?如果真的是因为任务频繁导致的浓度超过阈值,那为什么逄靥星会莫名其妙中毒、干性溺水?兜兜转转地,闻璱又莫名回想起了那个星海能源发布的s-1委托。这是他们之间最大的共同点。结合星海能源封锁了一系列关于“酸雨”的研究课题,正因为委托全程都平平无奇,如今反而显得必有蹊跷。干想总是想不出什么结果,闻璱打算答应下舒颖之前的提议,和她一起去污染区对‘酸雨’采样研究。弓铮皎会随行,这也是必然的,闻璱从来不认同什么“保护他最好的办法是远离他”的说法。只不过在那之前,闻璱还有另一件事,时至今日都仍然举棋不定。闻璱斟酌片刻,缓缓开口:“弓铮皎……我有点事想问你,可能会涉及到你的家人。”他原本不愿提起这些烦心的人,可弓铮皎确实是他身边唯一一个或许能够感同身受、回答他问题的人,闻璱一时间找不到别人。“可以啊。”弓铮皎随意道,“你不用担心会刺伤我,因为是你。”因为将要问出问题的人是闻璱。所以,他永远知道闻璱的心意,明白闻璱对自己的关怀和呵护,就不会思虑过甚。即便如此,闻璱仍然抬手轻轻捏了捏弓铮皎的肩膀。“我在想一个问题。”他说,“感情和血缘,你认为哪个会更重要呢?”虽然不知道闻璱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一个有些莫名的问题,弓铮皎毫无犹豫道:“感情。”对于弓铮皎来说,这不是一个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感情和血缘,在弓铮皎的生命里都有再合适不过的指代人物,而两端在弓铮皎心里的重量也根本无需衡量,落差太大了。闻璱却道:“不要想像我,爱情是不一样的,我是说两者同样是亲情方面的诉求,又或者说……”他沉吟片刻,换了一种说法:“……如果真相和想像的出入很大,那你还会不会去追求真相?”话才出口,闻璱心里已经浮现了弓铮皎的回答,或许是,当然。而弓铮皎无言地凝视他片刻,低声道:“你想问的不是我,是张律师,对吗?”闻璱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逄婆婆留下的那份“证据”暂时还没有找到,他们彻底研究过了信件和日记里的每一个字,确信没有任何遗漏,也基本可以确信,墨代山疗养院的那位张先生所言非虚——他参与实验、接受手术时,他的儿子确实才刚上幼儿园。名字相同,事件能对得上,样貌也有相似之处,速写上的那个小孩必然是张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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