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谁?”“程逸珩!”怀安咬牙切齿道,“早知道你这样想,我就不该把那么好的‘暮归居’送给他,对了,你说我去找他要,还能要得回来不?”她的心落了回去:“不要了吧,那宅子大,人少的话住着太寂寥了。”“那好吧……只要你不觉得委屈。”“怎么会!”“不过,纵然你不介意,我也不能让你就这样跟着我走出了孟家,稍等一下啊……”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起了家常,被忽视的孟宏宪插了几次嘴都没有插进去,此时终于见他们稍有停顿,他连忙直接点题:“要不你们就留在孟家算了。”此话怀安并没有听到,他方才说了稍等之后,就火速往外走,等孟宏宪问完,他人已经走出了正厅。唯思卿听到,她回头,疑惑地对着他:“事到如今,您觉得他会愿意留下来?”“我们留不住,你能啊,别忘了,你是真真正正姓孟的……”“我也不愿意留。”思卿打断,“我是姓孟,可我不在这里长大,我可以对孟家有义,但当真……没有情,对不起!”孟宏宪全都明白,他不再说话,闭了闭眼。一声响动,大门打开,怀安折了回来,带着他身后的大阵仗。今夕良辰厅内几人见此情景,皆目瞪口呆。数排明黄的侍卫严阵以待,这对于今天的孟家人来说,已经没什么好稀奇的了,但是乌压压黄澄澄的大队伍竟这么一会儿工夫,胸前全都挂了一条红绸,佩刀柄上都拴了朵小红绒花,在庄严中透漏出喜庆,但也有点怪异。又见站在第一排的十来人每人手中捧了个瓷盘,上盖红幔,那为首侍卫正步走上前来,挨个将瓷盘上的红布掀开,第一个是件凤纹绣服,连带着盖头,大红底色,金丝绣线,出自浔城首屈一指的绣坊,绝对上乘工艺。他又走到第二个瓷盘面前,一掀开,竟然又是一件嫁衣,同样的红色底面,同样的精湛手艺,只是上绣的图纹不一样,这件是花好月圆。再走到第三个,仍然是嫁衣,这是鸳鸯戏水。随着侍卫的动作,他们看到了一排各式各样的嫁衣。怀安攥着双手,惴惴不安地挪到思卿面前:“实在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只能都弄过来让你自己挑了。”思卿没看嫁衣,只惊讶看他:“你这是要干什么?”“当然是明媒正娶。”怀安既认真又紧张,“我说过,不能让你随随便便就跟我走出孟家,不管你认不认同,这是我一番心意,你……你莫要拒绝,先挑嫁衣。”思卿心中一暖,挪过目光,但她对这些表面功夫不在意,随便一指:“就这件吧,什么样的嫁衣无所谓啦。”怀安便一扬手,那被思卿点到的侍卫上前来将瓷盘交到她的面前,而其他人迅速向两边散开来,将第二排侍卫露了出来。第二排侍卫每人手中亦抱了东西,有提着张贴了喜字的竹筐,里面还热腾腾的冒着气,有抱了红色酒坛子,围着大红的绸,又有中间五六个人抬了几个大红木箱子,看上去很是沉重,最奇怪的是边上那位,竟抱了一只头戴红花的小猪。怀安向他们点点头,他们就齐齐将所携带之物码在院子里。而后怀安转身,面向孟宏宪道:“此为聘礼,按浔城习俗,福酒,喜饼,被褥,首饰,点心,牲畜,一样不少,还望笑纳!”孟宏宪一行人惶惶不敢多言,更不好意思去清点聘礼,当然,他们也没那个心情,反正有没有聘礼,人都是留不住的。侍卫将东西码好后,同样退到了两旁。第三排终于“正常”一点,什么都没捧,但他们腰间挂了些东西。竹笛,唢呐,排箫,还有二胡,琵琶,最靠边的仍然不走寻常路,他拖了一架带滚轮能推拉的小型编钟。这一点把思卿看懵了,向怀安问道:“他们做什么?”“奏乐啊,婚礼上不是一贯有吹拉弹唱丝竹弦乐?”怀安说完,小心问,“你不喜欢啊?”“不是,我知道他们是奏乐的,但……”思卿道,“他们不是御前侍卫吗,还会这些呢?”“嗯,这几个听说以前是中枢礼部的,乐理十分精通,后来被发现身手也很了得,就给调过来了。”“哦,还挺多才多艺的。”思卿看着那架编钟,暗想这以前应该都是敲给太后和皇上的吧。待这一排侍卫退到两边后,才真正正常了起来,后面的侍卫相继退后,自大门到正厅,留出了不宽不窄的路,一条红毯从大门外一路铺展过来,正好到思卿的脚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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