螃蟹向后垫了半步脚,离自己带来的小弟更近,心想:就算是个拳手又怎么样,他带了这么多人,不用在这自己吓自己。伸出手去接秦勉递来的手表,眼看要抓到那块手表,何岭南蓦地从另一边伸手握住秦勉手腕,将那块表也往后推了半寸。“我不欠他们钱。”何岭南看着秦勉说。对秦勉压住的火气噌地烧向何岭南,螃蟹眼下肌肉抽搐了两下,扬起手朝着何岭南脸上扇去。没碰到何岭南的脸,手腕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喀”一声,从自己身体内部传上来,像是自己骨头被掰断的动静,螃蟹转过头,看着那个秦勉掐着他手腕,顿觉毛骨悚然,“嗷”的大叫起来。没等抽回手,对方主动放开了他。手腕以上的手背手指通通没了知觉,螃蟹用另一只手扶着那条手臂,往后退两步站到小弟身后,扬起头瞪着秦勉。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秦勉的脸,忽然觉得莫名眼熟。“不要碰他。”秦勉开口,手上仍保持着朝螃蟹递表过来的姿势,“表给你。”螃蟹动了动嘴,想说话,喉咙好像被什么卡住,手腕的疼痛一跳一跳。见他迟迟没有伸手接过那只手表,秦勉的表情略显困惑,视线慢慢下移,似乎才注意到螃蟹托起的手腕:“是脱臼,很好处理。”说着,演示一般用另一只手点了点自己手掌内侧:“推回去就可以。”螃蟹再次向后挪了半步,脑中一片混乱,这个秦勉的每一个反应都不在他的预料中,而且这张脸他真是越看越眼熟——小弟在此时附在他耳边:“螃蟹哥,这是秦勉!上个月害你输了二十万!”上个月……二十万?他是放贷的,对数字还算敏感,沿着“二十万”一细想,立马想到是在哪儿输的——跟人赌拳赌输的!确实是眼前这个秦勉害的没错,不过当时这人是在电视机里,第一回合打赢了比赛,害得他输掉钱不说,还因为窟窿补不上,赌拳这事儿被他哥发现,差点被他哥打死。螃蟹的脸僵了一下,在新缇这地方长大,谁是他能惹得起,谁是他惹不起的,那条线在他心里明净儿。又看了眼秦勉手中的腕表,半侧过脸招呼身旁小弟:“咱们走。”螃蟹领着那些小弟走了,何岭南也急忙跟了上去。没招儿,这是一个死胡同,想出去就只有这一个方向,但凡不是想留这儿闻尿骚味就都得走这条路出去。螃蟹和小弟是小跑溜出去的,生怕被什么东西撵上一样。何岭南想撵上,奈何撵不上,被人揍了那么半天,浑身疼,哪能像这些半大小伙子溜那么快。“等一下。”秦勉在身后叫他。何岭南头也不回,努力迈开腿走得更快。出了小巷,外面有路灯,亮堂不少,何岭南低着头,无意间发现自己黑t恤上都是鞋印子。就不该穿黑t恤出门,沾上灰印儿特明显。鼻腔里有热烘烘的液体淌下来,抬手抹了抹。路灯映亮了手掌上鲜红的血,何岭南眼前一黑,脑子嗡一下,两条腿彻底发软,身不由己地靠上巷子墙壁,顺着墙壁坐到地上。他仰起头,趁着手上血没干,赶紧在t恤上蹭了两下。晕血,妈的。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有这么矫情的毛病。秦勉赶了上来,半蹲在他面前,侧过头问一旁的红毛:“有没有纸巾?”红毛脱下身后背包,打开之后翻了翻,拿出一包湿巾递向秦勉:“只有湿巾。”那包湿巾被秦勉接过来,抽出一张,再一张,然后送到何岭南鼻腔下方。淡淡的酒精味刺激着何岭南的嗅觉,他想抬手接过秦勉手上的湿巾,可正晕着,手也软得厉害,抬了好几次,失了准头压根儿没糊到正地方。湿巾里应该还添加了薄荷,风一吹,清清凉凉。秦勉的力道很轻,酒精碰到脸上细小的挫伤破口,他条件反射地“嘶”了一声。嘴里之前反上来了胆汁,留了满口腔的苦味。何岭南缓了一会儿,那股搅拌脑浆的晕眩渐渐平静,他抬起手,用攒出来的全部力气朝秦勉手上一拍——“啪!”在巷口居然还荡出了回声。沾着血的湿巾落在地上。何岭南垂着眼睛,没有去看秦勉,用手推着身后的墙壁借力站起来,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脚步声不急不缓地跟着他,就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残存的自尊心终于烧成火,何岭南站住脚,猛地转过身:“你要干什么?”秦勉身边那红毛跟班小跑过来,朝何岭南递来那只挎包:“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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