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从两扇窗帘中间的缝隙钻进来,在花花脑壳上敲出一道幽幽的线。秦勉掀开被子下床,半蹲在花花面前,擒住花花两只前爪。遭过低扫的腿开始炸着疼,放开猫,一瘸一拐地走回床上重新躺下。还是高兴,想笑。他抬起手盖在脸上。不是,你的痿就这么好了?秦勉减重期这半个月很少沾油水,赛后第一天晚上,倪欣欣犒劳团队,撺掇吃烤肉。秦勉有伤不能喝酒。何岭南虽然上回喝多提起了琪琪格,但想着最不能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也没啥更顾虑的,索性又敞开怀喝了一斤新缇果酒。喝得即将断片还没断片,意识像鬼片里接触不良的灯泡忽闪忽闪,何岭南撑着脑袋坐在椅子上,看见可乐凑上来一张模模糊糊的脸。“走,”可乐说,“我扶你回屋睡觉。”何岭南傻笑两声,将手伸向可乐,本意打算借力站起来,手没准头,反倒把可乐一把推出去。“我来吧。”另一个声音说。这声音的主人扶着他的胳膊架起他,何岭南的脑子吱悠悠地转,在幻觉中经常听到的声音,偏偏在此刻怎么也想不起来它属于谁。因为醉酒,他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气息吐出来经过口腔,气管火燎燎像藏着一颗火球。醉鬼分两种,醉了立刻趴在桌子上打盹儿的,还有张牙舞爪的。秦勉觉得,何岭南是张牙舞爪这一波醉鬼里动作幅度最大最有力量的。好几次差点抽到他眼睛。秦勉颇有耐心地扶着何岭南走楼梯,回到二楼房间,在左右两张床的中央停住:“你睡哪边?”何岭南摇摇头,已经是听不懂中文的程度了。左边那张床的床尾,一只背包正站在那里罚站,认出是何岭南的背包,于是将人往左边扶过去。不想松手把人摔床上,犹豫片刻,做贼一样伸出手在何岭南腰后垫了一把,将人慢慢放进床上。何岭南沾着了床,摊饼一样摊开身体,过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醉醺醺的目光慢慢定焦在秦勉脸上,专心致志地盯着看。秦勉被这目光烧出一股说不明白的焦灼,垂下眼,去看床单边角的小毛边儿。小毛边儿?花花站着扒在床边,照着耷拉下来的床单又掏了一爪子,指甲再次勾出一条新鲜出炉的毛边儿。秦勉弯下腰,伸出手指在花花脑壳上点了点:“不挠。”花花之前从不上二楼,因为秦勉没上来过,二楼没有花花熟悉的味道。花花曾经遭受虐待,是一只没安全感的猫,陌生领域可能会窜出来坏人。床上传来窸窣声响,秦勉抬眼看去,眼睛定住不动,嘴唇也因惊讶微微张开——何岭南把上衣脱了。这……没什么,新缇这么热,脱了衣服睡觉无可厚非——可乐在屋里时何岭南就是一直这样光着睡?脑中刚蹦出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何岭南就解开了牛仔裤中间的纽扣。做旧铜纽扣,周围被磨成银色,只剩中间还有些乌金色。没等何岭南脱完,秦勉腾地站起来,到门口关上门,反锁门锁。完成锁门动作后,他面对着门板没动,思考着自己为什么要锁门。楼下传来可乐标志性地大鹅笑。一声轻微的呼唤从他身后传来:“呼和麓?”秦勉一怔,转过身,捡起被踹到床尾的毛毯,一股脑儿压上去扣何岭南身上。但新缇很热,毛毯很薄,他的手隔着毛毯抓在何岭南的肩膀,何岭南的肩胛骨刚好顶到他的手掌。秦勉无意识动了动手指,毛毯下方肩胛骨的形状更紧密地贴合上他的掌心。带着醉酒后特有的炙热。脑中像被扔进一条燃烧的小火柴,火苗儿烧到整整齐齐的干草堆,噌地一下,漫天红光。秦勉试图去想别的来分散注意力——严格意义上,这不是健康体态的肩胛骨,何岭南有轻微的肱骨前移……思绪戛然失去信号,何岭南抬起手,“啪”一声拍上他的脸,拇指戳在他的嘴唇中间,他尝到了何岭南手指上的果酒味。何岭南望着他笑,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眼睛下方凸起一条月牙形的卧蚕。这个人的眼睛长得很干净,因为过分干净,有时候会显得空洞,比如现在。何岭南用这种朦朦的目光聚精会神地看着他,声带磨擦出喑哑的声响,然后保持着注视他的姿势,手伸进毛毯。毛毯里多出一条……毫无威胁的小蛇。直到秦勉看见毛毯隆起的位置。秦勉用了足足一秒钟的时间来震惊,而后一把逮住何岭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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