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岭南凑得更近,侧过头,耳朵完全贴在花花后脖颈上。他屏住呼吸。能听到隔着皮毛传过来的心跳,带着有力的热度,间或一两声咕噜,不知是不是花花的肠胃在消化罐头。何岭南小心地挪开脑袋,面对脆弱的东西他本能想躲,怕自己不小心伤害到它。茶几上摆着几本秦勉在读的书,不是幼儿读物,是有配图的诗集。花花还拿着他腿当枕头,他保持下半身不动,倾斜上半身,伸长手臂,抓过那本诗集。诗集里夹着一根铅笔。何岭南抽出那根铅笔,将诗集往后翻,翻到倒数第二页,而后落笔给每一个字标注拼音。前边都已经标过了,标给秦勉看的。22:15。电梯按钮“4”的红光熄灭,电梯门向两侧打开,四层到了。平静的心情倏然掀起波浪,秦勉迈出电梯,站到公寓门前,手抬起来刚要触碰指纹锁,忽然停住。他左右看了看,视线定在严丝合缝的电梯门上,楼道里新换的灯泡白洁明亮,放轻脚步,站到同样光洁无瑕的电梯门面前,拿它当作镜子照了照。盯着电梯门上映出的人影,看了十几秒,最后再一次整理衣领,手定在衣领上,稍稍停顿,多解开了一颗衬衫纽扣。指纹解锁发出提示音,秦勉抓住把手拉开公寓门,走进玄关。花花从沙发上跳下来,嘴里叽里呱啦急急忙忙地说猫话,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向他。何岭南放下诗集,从沙发上站起来,抻了抻睡裤上的褶:“回来这么早?”触及何岭南眼神,一股软麻渗进心脏,秦勉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块桃酥,泡进奶茶里,化成桃酥糊。难以言喻的饥饿感卷上来,秦勉朝何岭南点了点头,蹲下来解开鞋带。花花伸爪子刨了刨他的鞋带,他轻轻点了一下花花的脑袋:“这双不行,是新鞋。”花花不在乎新鞋不新鞋,花花一心只想打败鞋带,叼住就不撒嘴,扯住一只运动鞋满屋子窜。趁着花花征伐鞋带,秦勉拽住何岭南手腕,走向卧室。靠近衣柜那一侧,属于何岭南的褥铺还没收,毛毯歪歪扭扭卷成一个帐篷,横在褥铺上。他觉得何岭南睡过的褥铺可爱,被何岭南卷得乱七八糟的毛毯可爱。可能因为他现在是一碗桃酥糊,桃酥糊看什么都觉得可爱。他望向何岭南的眼睛,沉默地表达着他的饥饿。在确定对方接受到讯号的一刹那,将对方拽进怀,亲上那对嘴唇。何岭南在躲他,他吻的稍深,就能察觉何岭南若有若无的抗拒。其实不光是现在躲他,这阵子都是如此。之前何岭南拒绝他,给的理由是比赛前纵欲会影响赛时状态。他碾上去,听见抗拒变成一声制止不及的轻呼。声带擦出的颗粒质感像一串火星儿,唰地洒在他脑中,棘手的是,此时此刻,他满脑子装满石油。石油易燃,顷刻间被火星儿撩成汪洋火海。何岭南坐在褥铺上,接受他的亲吻。秦勉不想把人压在地上,他小时候比别的孩子高,那时就有意训练自己把说话语调放柔滑。个子高的人,乱喊会显得凶恶,他不想吓到别人。在茶山卖花,偶尔会看见向牧民乞讨的成年狗,大狗之所以可爱,是因为学会了收起獠牙。何岭南视线往下,顺着他的脖子,再往下,而后停住,略微偏过头,清了下嗓子。何岭南终于留意到秦勉进门前特意解开的纽扣。秦勉伸出手,放轻力道攥着何岭南的手,放到下一颗纽扣上,拨过何岭南的指节,引导着对方的手指解开它。比他预想的好,何岭南拨开他的手,两只手凑上来,开始主动解他的纽扣。手指和布料摩擦发出窸窣响动,凉风顺着解开的纽扣钻进胸口。真饿,秦勉暗自感慨。事实上,这阵子都饿的不行,虽然每一个减重期都饿,但头一次饿得这么强烈,好像所有克制的需求都变成饥饿感。他从体育馆回来之前,在后台喝了营养补剂,赛事方专门在比赛后提供的补剂,难喝,但能最快回复体能。真残忍。他吻着何岭南,有些不敢让自己专心吻何岭南,于是逼着自己去想诗集上标注的拼音,以防一把火暴起烧坏理智。“秦勉!”听出何岭南声音里的拒绝,他撤回即将到达关键部位的手,两只手慢慢抬起来,示意投降,示意自己毫无威胁。他不是故意的。须臾,不再用手,低下头,垂下眼,叼着何岭南睡裤裤管卷上去,轻轻亲吻那条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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