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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鹤乔看了那两人一眼，又回过头，对汤酒说：“虽然无奸不商，但客观地说，你人不错。”你人不错？你！人！不！错！汤酒脑海里回荡着这四个字。他起初有些忍俊不禁，笑了两声，后来调酒男生提醒他，“老板，鹤乔没夸你，她只是说你比奸商稍微好了一些而已。”汤酒：“……”他的笑容戛然而止。他恶狠狠地看向调酒小哥，对方立即收起了幸灾乐祸的笑，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汤酒却骂了起来。“就你长了张嘴？”“我难道自己不会听吗？”“这么会做阅读理解，语文怎么一直不及格啊？”在汤酒发疯的时候，鹤乔跟程淼打了个招呼就去做事了。程淼担心地看着鹤乔的背影。叶墨行已经坐到了吧台。远离了朦胧的灯光，叶墨行那张脸便彻底进入了别人的眼底。看到他的瞬间，调酒男生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汤九觉察到后，慢条斯理地转过身子，他微冷的目光落在叶墨行身上，又很随意地移开。之后，叶墨行和程淼在一处空座坐了下来。鹤乔戴着口罩和手套，换上了工作服穿梭在酒吧里面。她没有明确的工作岗位，却也忙得不可开交。程淼好几次都想叫住鹤乔，让她坐下来喝点东西，歇一会儿，可对上叶墨行那漠然的态度，又打消了念头。九点多的时候，来了几个熟人，为首的是酒吧合伙人沈洲，汤九的好友。汤酒不在的大多数时间里，酒吧的事情，都是全权交由他处置的。原主有次被醉酒的顾客骚扰，沈洲知道后，连夜过来，当场卸了那人的一条胳膊。“鹤乔也在啊？”沈洲有些意外。“沈哥。”对原主的这位恩人，鹤乔还是很尊重的。沈洲对她笑了下，“正好，今天我弟也在，他有一堆的卷子都没做，能不能麻烦你，帮他讲一下不会的题？”从这里开始，酒吧的画风就变得很不对劲了。众星捧月的“小孩桌”上，鹤乔和沈淮两个大眼瞪小眼。谁家正常人来酒吧写作业啊？这他妈就不正常！真千金受不了一点委屈（20）一个小时后。汤酒说：“先别学了，过来吃点东西。”鹤乔：“我还有道题没讲完。”汤酒：“……”好家伙！讲题还能上瘾不成？讲完题后，鹤乔也不客气，找了个位置坐下后就开始吃。有人打趣说：“鹤乔这是饿了多久？”才说完就被汤酒瞪了一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鹤乔随口瞎扯，“饿三天了。”知道她是开玩笑，好几个人都笑了起来。不远处，程淼一直在看鹤乔。她在医院见到的鹤乔，冷漠，深沉，看透一切，心如死灰。可今晚上这个鹤乔，像是被染上了各种颜色的画布，鲜活而明媚，犹如蓬勃绽放的春天一样。她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鹤乔。收回目光，她又看向对面沉默不语的叶墨行，“阿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叶墨行，“什么？”程淼压低声音，“鹤乔。”一样的年纪，叶墨晨总是出入各大商场，看到那些名贵的奢侈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能把喜欢的东西全部买回家。衣食住行，样样都有人替她操心，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装模做样弹几下钢琴，说一些好听动人的话，哄周围的人开心就行了。可鹤乔，一边自力更生，一边被人抛弃。到了晚上，甚至连个睡觉的地方也没有，只能来这夜里营业的酒吧，靠着打工过一晚上。何其不公。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阿行对此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明明他已经知道了鹤乔曾经的经历，也知道了鹤乔如今的处境。这时后面传来了鹤乔的声音，“我以水代酒，感谢沈哥，感谢汤老板，感谢每一个帮助过我的人！”叶墨行眉头狠狠皱了下，他眼中是浓浓的厌恶，“我的妹妹，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更不会跟一群陌生男人坐一起喝酒。”程淼的脸色唰地就变了。什么意思？他把鹤乔当什么人了？她将酒杯重重地放到桌上，冷冷地说：“你的妹妹？谁是你的妹妹？”叶墨行沉默。程淼：“你确定叶墨晨从来没去过酒吧？”叶墨行辩解，“晨晨就算去酒吧，也是跟一群知根知底的朋友一起去熟人的会所，而且还带着保镖……”程淼脸上嘲讽更甚，“朋友？熟人的会所？保镖？这些东西，是鹤乔不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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