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上,程远山面如死灰,他知道大势已去,在如山的铁证面前,任何狡辩都是徒劳。他只求能保住程家一丝血脉。然而,他的小儿子程嘉禾,却是彻底疯魔了。当程嘉禾被押上大殿,看到站在御阶之下的阮玲珑时,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扭曲的光芒,如同濒临饿死的野兽看到了猎物。“阿花,阿花!我就知道是你!你没死,你是我的,你永远是我的!”他疯狂地挣扎着,嘶吼着,完全无视了龙椅上的皇帝,眼中只有阮玲珑。“陛下,陛下明鉴!她真的是阿花,是我程家的逃奴!她抢了我的弓箭,射伤了我!她是罪奴,她该死!”程嘉禾指着阮玲珑,状若癫狂。“陛下不信?不信您派人去我家,我书房里挂满了她的画像!上百幅画卷,每一幅都画着她的样子。她要不是阿花,我怎么会画她?我怎么会知道她长什么样?”这疯狂的指控,让满殿哗然!上百副裕民夫人阮玲珑的画像?这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却又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偏执。程远山听到儿子这话,吓得魂飞魄散。他猛地跪倒在地,以头抢地,发出沉闷的响声。“陛下,陛下息怒!逆子已然疯魔,胡言乱语。裕民夫人乃有功之臣,岂是我家奴仆?那画像……那画像定是他臆想所致。阮玲珑是阮玲珑,阿花是阿花,绝非一人!”“臣认罪!所有罪责皆由臣一人承担。纵火焚庄、意图谋杀裕民夫人,皆是臣利令智昏,指使所为,与程家他人无关。求陛下开恩,饶恕程家无辜族人。”程远山深知,他必须立刻掐断这危险的指控,绝不能牵扯出阮玲珑那可能存在的、更加惊人的身世。否则,程家就真的万劫不复了。“不,她就是阿花!爹,你糊涂了!她就是那个贱奴!”程嘉禾还在嘶吼,却被御前侍卫死死按住。周衡昌看着殿下的闹剧,眼神冰冷如万载寒冰。程嘉禾的疯狂指控,在他听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的疯言疯语。而程远山此刻急于认罪、急于切割的态度,反而更显其心虚和卑劣。至于那些画像?周衡昌心中冷笑,一个疯子收藏臆想对象的画像,有何稀奇。这只能证明程嘉禾对阮玲珑的病态觊觎!案件至此,真相大白,再无悬念。周衡昌当场宣判:“程远山,身为朝廷重臣,不思报国,纵子行凶在先,更策划纵火焚庄、谋杀朝廷命妇裕民夫人及其家人在后,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判斩立决,秋后处斩!”“程嘉禾,暴虐成性,草菅人命,当众污蔑、意图掳掠朝廷命妇,罪无可恕!判斩立决,秋后处斩!”“程氏一族,教子无方,包庇纵容,其罪难逃!念及其族中或有不知情者,免于连坐死罪。但程家所有家产抄没充公,程家上下,无论主仆,悉数流放北地苦寒边城,永世不得回京。遇赦不赦!所有涉案凶徒,助纣为虐,皆判斩刑!”判决如同雷霆,轰然落下。程嘉禾被拖下去时还在嘶吼着阮玲珑的名字,声音怨毒而绝望。程远山则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瘫软在地。退朝后,周衡昌特意留下了阮玲珑和赵铮。在御花园一处临水的凉亭中,周衡昌摒退了左右。他看着眼前沉静坚韧的女子,心中那份莫名的亲近感和看到她时便消散些许的头疼,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玲珑,此间事了,程家已伏法。你可愿……留在京城?”他的语气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京城人才荟萃,资源丰厚,于你研究农事、推广良种,更为便利。朕……可以为你安排更好的宅邸,更安全的住所。你也可以将你的家人,尽数接到京城来。”周衡昌自己也有些困惑,他对阮玲珑的这份关心,绝非男女之情。看到她,就像看到一颗历经磨难却璀璨夺目的明珠,忍不住就想呵护,想给予她最好的。那份由于文静离世带来的,长久积压在心底的阴郁和头疼,似乎都能得到片刻的缓解。阮玲珑微微一怔,看向身边的赵铮,两人目光交汇,心意相通。她转向周衡昌,深深一礼,声音清朗而坚定。“谢陛下厚爱。京城虽好,但平安镇是玲珑与夫君相识相守、亲手建立家园的地方。那里有信任我们的乡亲,也有我们未完成的试验田,更有我们共同经历的磨难与新生。”“玲珑的心愿是回到那片土地,用所学所能,继续为乡邻、为大周尽一份绵薄之力。京城繁华,非吾心安处。”她的回答,坦荡而赤诚,带着对家园的眷恋和对初心的坚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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