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基惊呆了。
父王这是……什么意思?
察觉到他的不安,魔王很快解释:【“吾……不擅长安慰人,不是故意要冷落你。”】
【“抱歉,瑞基。”】
瑞基跪坐在湖边,红眸颤抖着,刚压下去的眼泪又有卷土重来的征兆。
魔王见他不答话,也不恼,而是继续说下去,语调依旧从容威严:【“吾听说你们杀了魔瑞寇的分身菲尼尔。做得很好。”】
接着他顿了顿,声音里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菲尼尔祂……有没有伤害你?”】
瑞基垂下头,闷闷道:【“……有吧。”】想杀了他算吧?
魔王原本沉稳的声音瞬间变调,紧张得几乎失态:【“祂做什么了?”】
瑞基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在纯白法师塔发生的一切告诉了自己的父王。
有了话筏子,他终于鼓起勇气,问魔王:【“祂说祂是我的另一位父亲,这是真的——”】吗?
话音未落,魔王彻底破功了。向来高高在上、冷静自持的晨星,此刻竟如被踩到尾巴的猛兽般暴怒道:【“那个该死的混蛋!五百年了,祂竟然还想杀你?你可是祂的亲儿子!!”】
【“神经病祂怎么还不去死?!!”】
“呃……”瑞基呆住了。
好吧,不用多说,就这一句话,自己的身世是板上钉钉了。
魔瑞寇确实是他的另一位血亲。
而且,他缩了缩脑袋,看起来两位血亲之间的恩怨情仇也绝非三言两语能说清。
魔王意识到自己失态后,很快调整了过来。
【“去无尽深渊吧。”】他的声音变得高深莫测,【“去那里,找回你丢失的记忆,以及原本属于你的天赋。”】
【“那时,你想知道的一切都会有答案。”】
末了,他补充了一句:【“包括黑环。”】
……
切断了与父亲的连接后,瑞基抱着膝盖,坐在树下发了很久的呆。斑驳的阳光透过叶隙洒落,在他身上投下破碎的光影。
“瑞基,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金丝眼镜的棕发药师扒开灌木,小心翼翼地跨过杂草丛,朝他走来。
他走到瑞基身边坐下,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担忧:“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大家都在找你。”
瑞基缓缓抬头,红色的眼眸里还残留着未散的茫然:“啊?哦,抱歉……”
察觉到他情绪的低落,玛尔体贴道:“遇到什么事了吗?如果愿意的话……能和我说说吗?”
午后的微风轻抚过两人身侧,药师温柔地笑着,眼中的关切如春日暖阳般和煦动人:“说出来的话,心里会好受很多。”
瑞基凝视着那张温和的面容,心跳不争气地漏了一拍。
也许是因为此刻格外脆弱,也许是那份真挚的关怀太过动人。
他竟然被说动了。
“我……刚刚跟我的父王通话了——我呼唤了父亲,然后他回应了我。”瑞基垂下眼帘,声音轻得像羽毛,,“然后……父王承认了,魔瑞寇,确实是我的另一位血亲。”
玛尔深褐色的眼眸微微一暗,金丝眼镜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温柔地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在认真倾听。
“我……我觉得很难过。”瑞基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深深的迷茫,“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不配活在这世上。”
听到这话,玛尔瞳孔猛地收缩,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
瑞基抿了抿唇,恹恹道:“因为我的另一位父亲,是魔瑞寇。”
“这个世界正在经历的灾难苦难,都出自祂之手。要不是祂,那些王子公主们本不用死,爱尔琳也不会死,威廉也不会失去他的公主……这个世界也不会乱成这样。”
他将脸深深埋进膝盖,声音里满是痛苦:“带着祂血脉的我……真的有资格活着吗?而这世上的人都恨透了祂,我又该如何面对那些因祂而失去一切的人们?比如威廉……”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
玛尔望着眼前脆弱不堪的王子,心疼得几乎要碎了。他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轻抚那颤抖的肩膀,想要将这个人拉入怀中好生安慰。
可念及对方并未接受自己的心意,这样冒昧的举动或许会让他感到困扰,他的手在半空中僵住,最终如被烫到般悄然收回。
沉默片刻,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
布袋轻柔地展开,浓郁的奶香和甜腻的饼干味瞬间溢散开来。
“黄油饼干?”
熟悉的香味让瑞基缓缓抬起头,微红的眼角还带着湿润的痕迹。
那模样活像一只哭累了却被饼干吸引的小黑猫,既可怜又可爱。
玛尔眼中漾起温柔的笑意:“小屋里有厨房,食材也算齐全。我注意到你很喜欢黄油饼干,正好手艺还算过得去,就想着为你做一些。要尝尝吗?”
金黄酥脆的饼干静静躺在他手中的布袋中,边缘泛着焦糖色光泽,烘烤出的细小裂纹间溢出浓郁的奶香与淡淡麦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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