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野平静地从门口进来,像个行走的音量调节器,熄了一路的躁动,径直走向礼堂椅中间那只“兔子”身后。
陈末野伸手轻落到祈临的肩膀上,先是点了点,等他回头时,才轻轻地帮他把发箍摘下来。
男生眉眼清隽,笑容淡然:“打扰一下,能把他还给我了?”
……
祈临和陈末野走出小礼堂的时候,杜彬和胡黎那两只罪魁祸首已经跑没影了。
“怎么了?”公交车站里,陈末野垂眸看着他,“手腕受伤了?”
祈临这才发现自己在无意识地转动右手手腕……因为杜彬那个傻x为了和胡黎打配合,压了一下他的手,导致腕骨磕到桌子上。
是有点不舒服,但并不严重。
他刚想说没事,陈末野的手就落到他的手腕上。
冬日里男生的掌心温热而干燥,轻轻抚压过他的手腕,几乎一下就抚平了那阵细微的痛。
“好像没有扭伤。”陈末野的指尖沿着掌心轻按,控着他的手腕轻转了一下,“这样疼吗?”
祈临飞快地将手抽了回去。
“不疼。”
陈末野看着他微冷的表情,眼尾落了点柔和的笑:“其实我觉得你戴那个兔耳朵挺可爱的。”
说完,他就看到祈临眼里的难以置信:“你什么审美。”
陈末野:“我审美要是有问题,你为什么会被那么多人围着拍照?”
“因为她们……”祈临斟酌了一下,挑出个自认为最合理的词,“猎奇?”
陈末野偏过头笑了。
祈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他现在也没心情去纠结这些问题。
刚刚被陈末野揉过的手腕正在缓缓变烫,一点点发痒。
这种症状和腰还有脚踝是一样的。
……他身上有那么多敏感点吗?
本以为已经能落下结论的问题突然衍生出了分支,祈临一晚上都有些走神。
陈末野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挑了张卷子放到桌面,低声开口:“还没写完?”
祈临抬头才发现陈末野居然坐在身侧,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边的手机……十二点整。
正常来说,陈末野这个时间该休息了。
“你要写题?”祈临看着他铺开的卷子。
“嗯,期末是联考。”黑色的笔被支在指节,陈末野平静地触开手机的计时器,“这段时间都要晚点,你先睡吧。”
祈临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洗漱之后老实躺到床上。
他本来以为今晚又会在床上翻来覆去至少半小时才睡着,结果挨到枕头不过十几分钟,暌违已久的困意突然袭上眼睫。
冬日的夜晚少了虫鸣,寂静就像一层纱雾,不着痕迹地落满了整个空间。
黑色水笔在最后一道题的第三小问停下,陈末野把笔放在一侧。
凌晨两点整。
他先起身喝了杯冷水,洗漱之后,才无声地走到床边。
祈临怕冷,入冬之后都有卷被子的习惯,侧躺蜷成一团,柔软蓬乱的黑发落满枕头。
陈末野慢慢俯身,指节落到他长睫垂拢的眼下,指肚轻轻划过那片青灰。
随后替他轻压下被角,熄了床边的灯。
第37章
久违地睡了饱满的一觉,祈临第二天差点没听到闹钟响。
他手忙脚乱地洗漱完,才发现小沙发收拾得异常整洁,但时间紧迫,他没多想,小跑着去赶公交车。
胡黎和杜彬深知自己闯了大祸,今天一早就来十六中打算负荆请罪,结果祈临到校时间和平时不一样,杜彬只能用奇丑的字迹留下“对不起”。
而胡黎差点要当场给他磕一个:“班长我真的知错了我下次不敢了。”
祈临面无表情地把杜彬那张便利贴拍在他合十的双手上:“准备上课。”
这是没和他计较的意思,胡黎嘿嘿地把纸条团成团:“还是我们班长人好。”
说完,他又从课桌下拿了一个保温水壶递过去:“对了,这是杜哥给你的,歉礼。”
祈临打开就闻到一股苦涩的味道,他皱了皱眉,用手机给杜彬发了个问号。
杜彬显然是二十四小时待机,秒回:
[杜彬:这是我妈昨晚熬的茶,清热祛湿,包能下火。]
[杜彬:你昨天不是说要喝中药么?我妈就给你熬了这个,说喝一周就见效果。]
[杜彬:亲测,苦,但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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