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热在七月回落,而祈临的最后一科考试在七月十四结束,他刚从学校出来,就被周趣连人带暑假作业开车接走。
上车时周趣还开玩笑,说自己快成他们的专属司机了。
“现在就出发了?”祈临看到已经收好的行李,一时还有些懵。
“嗯。”陈末野说,“要去西南。”
“我拉了个赞助,这路上有两个小型音乐节,三场livehouse,还有一些零碎的露天演出……”周趣为这趟履行计划了少说有半个月,现在有新的听众了,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之前顺路坐车和现在放假了被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祈临坐着有点兴奋。
听了一路才发现陈末野没有搭腔,他狐疑地回头,压低声音喊了一句哥。
“嗯?”陈末野偏过头回应,但又很快从他脸上侧开视线。
至此,祈临确定他哥有点奇怪。
他一手撑落在车座上,缓缓凑近:“你为什么躲我?”
陈末野安静了三秒,才说:“没有。”
湛澈的瞳仁里清润一片,几乎没有多余的杂质。
祈临探究地往里看了半晌,又确实没有找到心虚……可是他哥刚刚明明有点不对劲。
不知是出于好奇心还是好胜心,他干脆就这么和陈末野对视起来。
周趣兴致勃勃地说了好一会儿没得到回应,往后视镜一扫,才发现后座那两兄弟在玩干瞪眼。
周趣:“……”我真是服了。
最后败下阵来的还是祈临,他眨着因为干涩而泛得水汪汪的眼睛:“算了,你赢了。”
陈末野偏过头,短促地笑了一声。
祈临本来以为只是自己想太多,他哥也许真的没有事情瞒着他。
结果到酒店,打开陈末野帮他整理的行李箱时,那几条刺猬印花儿童内裤就整整齐齐地出现在他面前。
祈临指尖一顿,回头就看到他哥倚在门边偏着头低笑。
他有点气又有点好笑,连名带姓:“陈末野!”
男生应声,明知故问:“怎么了?”
祈临啪地把行李箱按上,回过头冷哼了一声:“难怪你在车上偷笑。”
陈末野很轻地应了一声,脚步轻缓地走来:“那你发现了但是没想到么?”
他就这么站在祈临面前,澄澈的眸光投落时,那片熟悉的淡香又拥了上来。
祈临假意维持的恼怒忽地就站不住脚。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顺着玩笑谴责他哥,但是……他现在心跳有点快。
“弟弟”这个身份就已经足够了,他不敢再奢望太多。
“都成年了还那么幼稚。”祈临低声嘟哝着转过脸,像是懒得和陈末野追究,翻了套衣服去洗澡。
暑假从这个幼稚的夜晚开始。
乐队的第一场演出是在一个小的旅游营地,因为来玩的几组人都是大学生或者是刚解放的高考生,气氛出乎意料地好。
白天祈临就被带着在周边玩了一圈,晚上就挂上员工证准备演出。
周趣和林冬现在白天彩排的时候就已经和人搭上话了,晚上演出的时候还真哄了几个女生捧着花来。
林冬现上台前还冲台下鬼迷日眼,打算待会把花全掳走在周趣面前得瑟一番。
结果陈末野背着吉他登台之后,全场的焦点都变了。
他只是半侧着身随意地solo了一段间奏,台下就是一阵又一阵地尖叫,气得林冬现下台就找祈临:“管管你哥!让他别勾引我的花了行吗!”
祈临坐在休息室里,一边轻晃着员工证,一边翻着手机刚拍的照片,闻言懒散地抬了下眸。
陈末野正好进门,刚到祈临身边找水喝,他弟就从椅子上转了个身,趴在椅背上望着他:“哥,他让我管你。”
这句话没头没尾,但陈末野先伸手捉住了他晃员工证的指尖,低声:“那就管。”
祈临呆了一下,被捉住的指节像灼了火,一瞬间从指尖热到手心。
但这个动作只维持了片刻,周趣抱着一大束百合得瑟着进门:“哎呀,我都说了不收花,怎么还有人给我硬塞呢!”
这人是跟行走的导火索,走到哪把硝烟带到哪,祈临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指尖从陈末野手心抽回来。
男生的眼睫垂了一下,好像是扫了一眼自己的指尖,又好像没有。
果不其然,林冬现立刻就冲到他跟前跟个摔炮似地炸开:“你少得意,别以为我没看见你为了让人给你送花请人家吃了多少冰淇淋!”
周趣眉梢微挑,一脸欠揍:“你看,急了。”
叶月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是男生无聊的打闹,她把贝斯卸下来放在一边,懒洋洋地:“打完没,打完能去吃饭吗?我饿了。”
“吃,当然吃!”周趣得瑟地将那束百合花抱在胸前,“今天放开了吃!全场由周少埋单!”
这人得意起来马上就忘形,吃烧烤的时候还特别点了一打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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