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小,矮了正房一截,又不是台风天,只是风大雨大了些,没什么受损的情况,就是屋顶漏雨,里边也湿答答的。
下雨天真烦人。
陆鸢只得把两个孩子放下来,擦了擦角落的桌子和杌子,让他们两个乖乖坐着,她去做朝食。
陆鸢出了厨房,朝着祁晟的屋子喊:“老太太,我去你屋子舀米做朝食了。”
陆鸢一进老太太的屋子,就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都把鸡给挪到屋子里头了。
何老婆子兴许是和她想到了一块去,都觉得公鸡和母鸡这个时候配种不大合适,所以床头的床脚绑着公鸡,床尾绑着两只母鸡,就这么让它仨遥遥相望着。
陆鸢晃了晃胡思乱想的脑袋,这都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鸢检查了一下笋干的情况,因着在竹篓上边铺了一层稻草,下边的笋干倒是没怎么受潮。
放下心来后,她舀了点米和精米磨的米粉出了屋子。
熬着粥,陆鸢就出去收拾院子的狼藉。
这会的天色还是灰蒙蒙的,也不知今天能不能有日头出来。
陆鸢刚收拾好院子,何老婆子就从她孙子的屋子出来了。
双眼稍红肿,显然是刚刚抹过泪。
祁晟这事,还得何老婆子自己慢慢消化,她劝慰太多也无用。
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吃完朝食,收拾过后,陆鸢就抱着木盆准备去河边洗衣。
这时李老汉恰好来到。
他瞧见了,就道:“昨晚这雨来得又急又凶,河里的水都涨了,水流得也湍,洗衣可得小心。”
何老婆子忽然想起丽娘先前落水的事,便立马与她道:“衣服也不急着洗,等晌午河水退下后再去洗吧。”
陆鸢听劝,也就把盆放下,进何老婆子的屋子,准备把笋干搬出来先晾晾湿气。
这都还没把笋干搬出去呢,就听见隔壁屋子传来李老汉一惊一乍的声音:“醒了,醒了,阿晟醒了!”
陆鸢晓得是什么情况,也没当一回事,她把篓子搬出来,就见李老汉从屋子里跛脚跑了出来,说里边的情况。
李老汉:“阿晟睁开眼了,何老婆子你快去瞧瞧。”
何老婆子不知道该咋解释,遂看向陆鸢。
陆鸢只得含糊解释:“可能是祁晟迫不及待想醒,可又没到醒的时候,眼睛就先睁开了。”
李老汉茫然:“就是说,眼睛睁了,但人没醒?”
陆鸢点头:“是这么个理。”
李老汉小声嘀咕:“还有这等怪事?”
陆鸢心说,怪事多了去呢,你老身边还有一个穿越的呢。
李老汉又回了屋,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睛,实在是瘆得慌,也就用手掌把眼睛扒拉了下来。
看着双目阖上了,才松了一口气。
这刚擦完身子,一抬头,原本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正直勾勾地看着他,吓得他一激灵。
虽然还是盼着这后辈能醒,可这也太瘆人了。
想出去与何老婆子说不干了,但一想到每个月三十五文钱,李老汉只能是硬着头皮继续干下去。
毕竟换成肉,是整整三斤呢。
又悄悄瞧了眼那双睁开的眼睛,心下有些瘆。
他也忘了交代不要说话的事,双手合十,朝着祁晟道:“晟侄儿,你可别吓唬你李老叔,你李老叔不经吓。”
说完,连忙收拾好,脚步匆匆地出了屋子,连招呼都没打就走了。
陆鸢看着李老汉慌乱的步子,就知道他被吓了。
她就纳闷了,不就是植物人睁眼吗,又不是冤魂索命,至于怕成这个样子么?
陆鸢不解地摇了摇头,接着去厨房盛了米汤进去喂祁晟。
见他还是睁着眼,就用手掌扒拉下来,继而伏身听他的心跳。
徐徐平缓,应是在深度昏迷。
她起身,正要拿被褥垫在他脑袋后时,猛一对上那双又睁开了的眼睛,她霎时间倒抽了一口凉气。
也不是害怕,就那一瞬间还是挺吓人的。
陆鸢呼了一口气。
没好气地看向祁晟,念叨道:“人还没醒呢,就开始吓人了,瞧来你的性子也不是特别沉稳的。”
她仔细盯着他的眼睛打量,眉眼深邃,若是有神了,也是一双多情目。
俗称,瞧狗都觉着深情。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诱撩他 偷渡余生爱你 这个咒灵操使有点意思 撩完老干部校草后 王者对弈 病态觊觎 欢迎来到唯我至上主义教室 饮马醉山河 外挂王妃,邪王的吃货妻 在排球部当路人前辈 叫我什么? 男团出道的我演戏爆火了 松儿的安(gb) 梦里看见昨天 我们的网球真的很科学 夫君沉迷造反,却有四个忠臣崽崽 阴湿男女短篇合集 精通猫语才能拯救世界 成为大佬从修车开始 豪门团宠文里的背景板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