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我喝醉?”
在夏夜幽蓝的游泳馆里,他伤心、脆弱,需要人陪时,他也说想让她喝醉,让喝醉酒后那个不记得事,变得荒唐大胆无理的自己来陪他。
此刻烛火莹莹,窗外冬季寒风萧瑟,屋内温暖融融,半年辗转,他又在这一刻想起了醉酒的她。
李勤的心脏不轻不重的被捏了下,然后上面像是落下了一个小石头,压得她不太舒服。
“为什么?”黑夜里,赵客没有发现她的抗拒和极微妙的进攻,他哪敢说灌醉她才会撬出实话,只模棱两可委屈道:“你又不吃我的醋,罚你喝酒。”
“喝酒之后,后面的事我就会忘记。”
她知道赵客清楚,但她还是想重复,长夜漫漫,他的十二点生日还没到,她原以为他会想自己陪着他到那一刻。
口中无端发酸,像含了一颗酸涩的青葡萄,涩然的滋味一路漫延,让她眼角都染上了怏怏不乐。
赵客耸肩:“没事,反正在家里,况且还有我陪着你,出不了什么事。”
李勤沉默,垂首看着柔软光影里的红色液体。
“赵客,我在你面前醉过三次,是不是?”
“嗯。”赵客不用回忆就能回答。
车厢里、天台上、泳池边。
除了第一次录音引起她糟糕反应删掉后,后面两段录音,他反反复复听过很多遍。
他
回得这么快,让李勤唇绷得更紧了。
“……后面两次,你和我都说了什么?”
赵客和一个忘记的她发生过很多事,意识到这一点,李勤心口那块石头压得更厉害了,她甚至想,赵客喜欢她,是否和那样的时刻有很大关系,他更喜欢的,是醉酒后的她吗?
如果不是,为什么总会在关键时刻想起她?
嘴里的青葡萄愈发酸了。
李勤语气发沉,眉心拧起来,赵客还在因她的提问而心里发虚,见她恼怒以为她猜出点什么,神情不大自然地笑:“你都喝醉了我们能说什么,最多就是趁你不记事,我发点小牢骚,吐槽你两句罢了。”
他干笑着,打断谈话,想要转移话题,“是不是太安静了?我们听会音乐?”
他起身去沙发边,挑了张黑胶唱片,“你想点听什么?”
李勤转身,穿过昏黑的客厅目光落在他脸上,他视线游移不敢与她对视,“一一?”
“……我都行。”
赵客笑了声,“那还是听舒缓一些的吧。”
他放下唱片,朝她缓步走来,柔软音乐在他身后慢慢流淌,干净美好的音色让人想到绒绒羽毛拂过皮肤的触感,唱针划过细密纹路,唱片合着心跳的律动旋转,迷离朦胧的夜色在赵客俊逸的脸上落下淡淡黑影。
窗外的世界悄然退远,柔软音乐抚平白日的褶皱,温柔地将他们包裹进一个只属于此刻的、与世隔绝的静谧冬夜里。
她起身,挡在了他身前。
窗外月光昏昏,楼道寂寥安静。
第二次喝醉的记忆,就戛然而止在楼道里,在这样的漆黑静谧里,他们像再次回到过去,“在楼道里,我们聊了什么?”
赵客低头看着忽然执着起醉酒事情的李勤,无奈道:“我们没在楼道里聊,你转身就上了天台,我追过去,看你在天台偷摘别人的酸葡萄,就只能跟在你旁边帮你打掩护。”
李勤不可思议,“只是这样?我、我还偷了别人的葡萄?”
“放心,你也给人留了20块钱。”
“……”李勤哽了下,“那泳池边呢?”
她再往前走,脚尖已经顶上他的鞋,借着身后白蜡燃烧出的橘红火焰打量他的表情,“赵客,你那时说,灌醉我后会给我一个答案?”
“你说了吗?说了什么?”
赵客低头静静地望着她,漆黑的眸子如海一般幽深。
“我说了。”
我说:一一,我喜欢你。
我说:一一,我喜欢你不自知的勇气。
我说……
不,他没再说,他第一次,破釜沉舟地吻了她。
因为还记得她曾听了录音后,多么抗拒醉酒后不一样的自己,赵客只道:“我说……再次进入泳池是你给我的力量,李勤,谢谢你。”
“……只是这样?”他的回答没有什么破绽,非常符合那晚的心境,可李勤心却没着没落的,总觉得缺少了点什么。
如果只是如此,为什么非要她醉酒了才能说,又为什么今夜还想让她喝醉。
李勤无言,不知说什么地望着赵客。
他也不知为何陷入沉默,不发一言又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四目相对,昏暗的餐桌边陷入安静,空气中弥漫着很淡的蜂蜡的甜香,在两人只有温热的气息交换时,烛芯极轻地“噼啪”一声,李勤睫毛轻颤了一下,眼底黑影晃动。
“……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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