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中一静,秦斯礼眼中闪过一抹锋芒。
“何时所见?”主审官问。
“当日秦御史率人亲往抓捕先皇后,此人便跟在秦大人身侧,执兵押我下车。”她目光平静,“他来抓我,与旧太子谋反案的关系,我并不清楚。”
“你可确定?”
“亲眼所见。”她不疾不徐地答,眼神微侧,正好撞上秦斯礼唇角那抹讥笑。
杨简点点头,向身旁属吏道:“笔录。”
属吏提笔而书,杨简看向徐圭言,又问:“可曾听闻此人参与过镇压旧太子之案?”
“未曾。”徐圭言声音不高,却笃定,“我素无接触,更不清楚怎么一回事。”
杨简手敲案桌,示意记下,然后看向徐圭言:“徐长史,感谢您今日来帮我们这点小忙……”
说着话,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徐圭言身旁,“晋王那边近来可好?长安城里现在风声鹤唳,实在是……”
说着,他摇摇头,哀叹一句。
徐圭言正要回应的时候,秦斯礼无情打断了他们,“徐长史,请随我来。”
他神情淡然,不动声色地绕出厅外,袍袖拂过烛光,竟无丝毫火焰波动。
徐圭言一顿,脸上挂起来的笑凝固,侧头看了一眼秦斯礼的背影,抬手一指,对着张简说,“不好意思,张主审,我先去忙了。”
“您去,您去忙,”张简笑着点点头,送走了徐圭言。
这是东厅后的第二间内堂,专供密讯核词之用,灯光昏黄,窗缝紧闭,一*股沉沉的药香混着墨味。
秦斯礼踱到屋内另一侧,负手立于案后,片刻才回头。
“他问完了,我这里也有话要问你。”
徐圭言点头,“只要能查出真相,秦御史您要我怎么配合都行。”
秦斯礼哼笑一声,“坐吧。”
徐圭言坐下,神色未变:“我是真的很希望这件事能够水落石出,还李起坤一个清白。”
秦斯礼又笑了笑。
徐圭言不知道他笑什么。又无奈,也嘲讽。
“这案子不好查,七年前,牵扯的人太多,一团浆糊。”秦斯礼说完,摆摆手,让做笔录的人进来,“我们开始吧。”
秦斯礼清了清嗓子。
“徐长史作为前太子的太子太傅,你可知当年宇文家交往最密的人是谁?可知旧太子同宇文皇后之间是否有谋反的计划?”
字字如锋。
徐圭言凝视他,似有几分不悦,却未避让,一字一句回道:“前太子与我只是老师和同学的关系,”她一顿,看着秦斯礼说:“至于宇文一族和谁比较亲密,我也不得而知。我同前太子没那么亲密,自然不会知道宇文一族的事。”
“更别提谋反了,”徐圭言舔了舔唇,“这完全就是从天而降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秦斯礼点头,他当年可是去抓皇后的人,这事儿秦斯礼在审核上自然是放松了一些,毕竟他不能把自己审进去。
“那你觉得,在太子谋反一案中,谁的表现比较反常的事?”
最反常的难道不是圣上改祖制吗?
半天才说,“当时朝堂,牛章事一直在推举大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周王,。”
一旁记录的人快速记下。
,但牛和德已经死了,这条追查的线便断了。
“除此之外呢?”秦斯礼接着问。
那场旧太子谋反风波来得太快,根本不给她任何准备,也没有任何预兆。徐圭言没有其他印象了,只有漫长的南迁之路,挂在马脖子上的铃铛声,左摇右晃,马蹄声逐渐远去。
她低下头,又摇摇头,极其无奈。
秦斯礼看着徐圭言,她的发因为低头的动作垂落在耳旁,他头一偏,手指在桌面上轻敲几下,“那我们就到这里吧,”他站起身,“徐长史,我就不送了,后面还有人要审。”
徐圭言站起身,手掌在审讯桌面划过。
离开大理寺,徐圭言一人在街上漫步。仔细回想着当时太子谋反一案的始终,街道旁的吵闹声,起伏的、像是被人笼罩上了一层纱的乐器声,将她包围。
倏地,她脚步一停,而后慢走几步走到街道边。
从拆佛像开始的时候,圣上就已经有铲除宇文一族的念头了。
长安街口,市声渐起。
她忽然听到身后一阵脚步疾奔,未及回头,肩后一阵剧痛——
“啊——!”
刀锋深深没入血肉,猝不及防,一抹血线溅出。
来不及反应,又是两刀刺入腹部。
人群顿时大乱,“刺杀!”“杀人啦!”惊叫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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