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俨最后看了他一眼,拱手向沈皇后致意,然后迅速离开。
夜风凛冽,王俨回到东厢密室,冯竹晋已候在其中。
王俨看着他,眼神凌厉,开门见山:“徐圭言不能再让她独来独往。她身上掌握着太多隐秘,且与几方势力皆有牵连。”
冯竹晋应声:“要查她?”
王俨点头:“查。你身份特殊,靠得近,不易引人疑。”
“留意她身边言行,一有风吹草动,即刻禀报。”
冯竹晋沉声应下。
王俨盯着他,语气缓了一瞬:“此事成败关键在你,记住了……”
“等周王坐稳了太子之位,我们自然会对她——”
他语调轻轻一顿,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宽大处理。”
“你放心。”
宫中风声草草,朝堂暗流翻涌。
太子旧案重启,二位皇子风头再起,一时间,长安内外皆风声鹤唳。
而此时的泰王李起云,却在自己的画阁中缓缓作画。他正描一幅《高岭雪松图》,笔锋淡然,墨迹未干,身后传来贴身近侍的禀报:“殿下,太子旧案重查,圣上似有意让秦大人主理,各方人马已有动作。”
李起云手中画笔一顿,嘴角忽而一扬,轻笑出声:“又来了……朝堂果然从不寂寞。”
他语调轻松,看似玩笑,却没再落笔,而是拿起一方干净的布巾,细细拭着指尖墨痕。眸光掠过窗外远山,似在观云卷云舒,实则心思电转。
“有人动了,就意味着有人要倒。”他低声道,像是说给自己听,“我……得是那个黄雀才行。”
他思忖良久,忽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过去这些年虽未犯事,却也未立功。当年旧太子出事时,他人早已去了藩地,清清白白,倒是躲过一劫,但如今再不主动出击,怕是真要在这场风波中被彻底边缘。
他原本打算拿边疆一事入手,党项人屡次犯边,正是出头之机。但转念一想,又叹了口气。
“可惜……我不是带兵的料。”
他摇头,放下画笔,换了朝服,唤来随从:“备车,去拜访秦大人。”
马车一路驶过长街,李起云坐在车中,低头把玩着一枚墨玉镇纸。指尖转动间,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僵。
“岭南赈灾……”
他喃喃出声,眉头慢慢皱起。
徐圭言那时替晋王出面,立下头功;而李起云自己至今一笔功绩也无。
想到这里,李起云咬了咬牙,苦笑自嘲,“真是太迟钝了,眼看这一局,我竟一点筹码都没有。”
马车在秦府外停下,他正准备整衣而下,却见前方马车隐约熟悉,再一细看——
那马车旁的小厮,不正是徐圭言身边那位贴身小厮?
他眼中微光一闪。
“徐圭言竟在此?”
秦斯礼和徐圭言私下密会,必定非比寻常。他嘴角勾起一抹兴味盎然的笑意,也不等通传,径直迈步往府中走去。
秦府下人见状,慌忙拦截:“泰王殿下,秦大人正在会客,未曾吩咐接见——”
“我只随便坐坐,正厅总归没人吧?”李起云似笑非笑,不容分说,径直跨步而入。
正厅空无一人,果真如表面所示客已散去。但桌上茶盏尚热,茶烟未散,空气中隐约还有女香未散。
李起云眯起眼。
“奇怪……”他低声道,忽觉气氛不对,脚步顿了顿。
柜门紧闭,金丝檀木压得死死。
香炉未灭,阳光照在院子里,光线透过雕花缝隙斑驳映在柜中。
人影在眼前晃。
狭小的空间里,徐圭言被紧紧压制。她的背抵着柜壁,手已被他反扣在身侧,衣领微乱,呼吸却极轻极浅,咬着牙不肯发出半点声音。
秦斯礼的呼吸却极热,灼灼贴在她耳后与脖颈。他埋首她颈窝,声音低哑,像是风一样穿过骨缝:“我不在长安的时候……”
“……你和他,关系不错,嗯?”
他用气声问,话里带着质问、怀疑,甚至……一丝近乎控制不住的情绪。
秦斯礼说的时候,手下一捏。
徐圭言浑身紧绷,明明想推开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她不答,只咬着唇,睫毛轻颤,像是压着某种委屈与愤怒。
秦斯礼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看着她的侧脸,徐圭言什么都不说。他却像是非得逼她承认一般,动作一顿,又近了些。
“他给你画画,你就陪他赏花,陪他饮茶,陪他说话。”
“我一回来,就见你频频出现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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