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六芒星,难得流露出脆弱:“我自小就有一个能力,可以在梦里看到一位女孩的成长经历。她生活在小说里才存在的修真界,被一群灵兽养大,它们为女孩起名扶桑,后见她后颈有一个小小的、淡金色的‘段’,故叫她‘段扶桑’。”
段扶桑愣在当场,差点忘记呼吸。
他能够看到我的一生?
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事?
她的表情变得凝重,干脆坐在他身边听他继续讲下去。
“她在灵兽的照顾下渐渐长大,性格说一不二,不懂人类的感情,总是喜欢板着脸,”他低笑,嗓音宠溺,“她特别强大,强大到无人可及,灵兽们也意识到该让她回到人类世界去。所以她去上了学校,成绩总是名列前茅,我一直都欣赏她,所以也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他深吸气,把项链塞回去。
“我以为她会幸福快乐长大,却没想到她遭到了背叛。我忘记了人性的贪婪,她的单纯被人利用,差点中了他们的诡计,好在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后来,她把那些人全杀了,出主意的人也杀了,但也成了被人抢夺的香饽饽。”
他握紧拳头,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如果他有能力,也许他就有勇气。
段扶桑抿唇,无声说了一句“你不必如此,都过去了”。
但真的过去了吗?
她记得,关心在意她的人也记得。
那些事不是过去了,是一直存在于他们的记忆里,无法抹去,无奈接受。
“我看到她的迷茫与坚强,不断被她的魅力吸引,我知道我爱上了她,”陆景舟自嘲一笑,“有一天我突然梦不到她了,我不得不接受她出事的现实。我清楚的明白,不是她落入那些人的圈套,而是她不想活了,她厌倦了那样打打杀杀的生活,所以她走了。我把自己关进房间冷静了两天,再次出来的时候得知他们给我报了一档恋综,说让我走出失恋阴霾······”
他展露出无可奈何的笑,眼中写满了对过去的怀念,令人心头一颤。
段扶桑隐约意识到他要说的话。
“在恋综上,我见到了和她很像的姑娘,但终究不是她。后来那个小姑娘意外落水,她变了,变成了我记忆中桑桑的样子。我意识到你的到来,起初我不敢相信,后来你亲自担白,应证了我的猜测······我猜到了你到来的原因,但不能插手,你会生气。”
他似有所感般扭过头正对段扶桑。
“桑桑,我好想你,那始终无法迈出的一步,是我的胆小与懦弱。我害怕你离开,害怕你的远离抗拒,所以我说不出口。”
迟来四十年的告白,在平白无故出现的梦境里,穿过时间、空间传入段扶桑的耳中。
陆景舟以为无人知晓的爱,早已人尽皆知,唯她傻傻认为是革命友谊。
“桑桑,我爱你。”这句话我只有在独自一个人的时候才敢说出口。
我想起我第一次梦到你的事,他们说我疯了,说你是我幻想出来的。
但我知道,你是真实存在的,存在于我无法到达的世界。
段扶桑久久未语,默默消化对方的告白。
原来他也喜欢我。
喜欢好多好多年,不仅仅是整个青春,也是往后余生,用尽一生去喜欢。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心在为陆景舟的告白怦然心动。
她喜欢他,也许是他好看,也许是他做饭好吃,也许是他的迁就包容······总之,在她猛然意识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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