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远离了桌子,继续等啊等,等到热气腾腾的桂花糕凉透了,终于忍不住推开房门。
月色正浓,体内的一阵剧痛又将她逼回屋内。
房间右侧,是一道细厚的垂纱,外部装饰着漂亮的珍珠帘。
灵秋百无聊赖地掀开帘子,吓了一跳,心道:“好大的一张床!”
原来这是一处卧房。
鼻尖环绕着一股浓郁的气息,像是某种独特的熏香。先前这气味被厚重的帘子牢牢锁在卧房内,如今乍然挣脱束缚,很快飘得满屋都是。
灵秋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可真够折腾的。
她盯着那张巨大的床,伸手按了按,床榻柔软似云,绒布在灯光下微微闪烁,散发出诱人的光泽。
床总不会下毒吧。
抱着这种想法,她轻轻靠了上去,在心底悄悄说:“一小会儿,就眯一小会儿。”
灵秋迅速陷入了梦乡。迷迷糊糊间,脸颊上擦过痒痒的触感,她忍不住埋了埋脑袋,嘟囔道:“就睡一小会儿。”
叮铃铃——
檐下风铃发出一串悦耳的音符。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灵秋猛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云靖的脸。
他斜靠在一侧,静静看着她,眼中蒙了一层堪称柔和的水雾。
两人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灵秋正好能够清晰瞧见他从耳畔一路绵延到脖颈的绯红,以及那细嫩的、薄纱般剔透的肌肤。
流畅的曲线勾勒出纤长而劲瘦的脖颈,一路延伸,隐没进月白色的衣领里。
她不敢再往下看,匆匆移开目光。
云靖微微一笑,起身朝她走来。
“你做什么!?”
她猛地站起来,小腿因久蜷在床边的别扭姿势涌起一股酸痛。痛也顾不得,她脑中警报叮铃作响,全部的直觉都在呐喊着远离。
有那么一时半刻,灵秋痛苦地想,原来这四年,这么多经书,统统都白念了。
她一退三丈远,云靖脸上的笑意浓得化不开。
他信步错过她,行至外间,拿过桌上形制古朴的茶具。
云靖绕到桌对面,面向她斟茶,好言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灵秋答:“我是来还刀的。”
她递出召雪,云靖递出茶盏,一刀一盏就这么正对在半空。
盏中茶水泛起横波,云靖面色一僵,一字一句道:“为什么?”
总不能说是因为想斩断孽缘跟你八辈子不复相见吧。
灵秋借口道:“托你的福,我已经有趁手的武器,暂时不需要这把刀了。”
“是吗?”
云靖放下茶盏,一道清脆的声音随之撞入两人耳膜。
他垂下头,咬牙道:“可惜啊,我一点也不喜欢心在别人那里的东西。”
耐着性子装了一晚上谦谦君子。
扮作小厮送她亲手蒸制的桂花糕。
坐在床边静静注视她的睡颜,心满意足地放任屋内熏香覆盖她身上难闻的酒味。
一切的一切,最后竟然迎来她一刀两断,归还召雪的宣判。
不需要了?
因为一把平平无奇的铁剑?抑或是因为送她铁剑的那个人?
五年,她身边有了新的、他不认识的人,是否就是因为这个人,三年前的太虚宫,她才会无故爽约?
云靖深深凝视着灵秋,有一瞬间,他真的很想大声质问她:“我将你当作至交好友,你呢?你可曾对我有过哪怕一刻真心?”
灵秋看着云靖那双点漆般的眼睛,从层层复杂的情绪中勉强琢磨出几分愤愤不平。
难怪她举着剑,手都酸了,此人却没有半分要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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