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住所偏僻,条件简陋,透过窗户却能看到种下的花,粉蕊含露,风过处袅袅婷婷,颇可人意。
见此,施意绵稍稍展颜,又暗暗决心,等自己好些要好生照看这些花草。
今天是施意绵这些时日难得清醒的时候,前些时日她毫不夸张地说她是极其痛苦的。
许宣纪似乎正为某事烦忧,对她的惩处只交由刑堂草草了事暂且罚过,更未提调她去前厅伺候,这般结果,倒叫她心下稍安。
如今她懒散躺着,横竖无力接差,想起从前没日没夜拼命的光景,反倒觉得,也好也好,能这般偷闲也好。
“饭!”于月寻砸着门,粗暴地喊。
施意绵素来紧锁房门,那扇门虽朽败欲坠,却经她再三加固,此刻新伤敷药,如遭火灼,痛极难当,更无力开门。
她扯着嗓喊道:“放门口!”
好歹还有个送饭的,上面还未打算叫她命绝,便遣来他送饭,没叫她自生自灭,这些天她一直叫他将吃食搁置门口,不必喊她,于月寻则是罔若未闻,充耳不听。
“你真会使唤人,也不知还留你干什么?”
于月寻虽牵连其中,却因通报一事稍立功,免受了连累,见她大势已去,更是懒得再奉承。
彼既得重用,岂甘屈居人下,行传饭小事?因此近日愈发肆无忌惮,言辞渐趋肆意。
他似乎还未解气,又骂道:“废人整日矫情什么?”
“再说一遍。”施意绵推开门,斜倚在门框上,眸凝霜雪,泠然相视。
于月寻被这骤开的门惊得身形一颤,旋即敛容,拖长声调在她身上扫视,嘴上丝毫未有避让:“我道是何事,原不过装腔作势,素日做任务那些狐媚手段,今次怎不使在宋绥......”
“呵呵。”施意绵冷笑一声,突然跨步上前,她动作极快,右腿一记凌厉的侧踹正中于月寻胸口,但闻砰的一声闷响,他整个人向后栽去,后背狠狠砸在地上。
“你敢..”
于月寻话音未落,就已被扼住咽喉,于月寻正欲怒视,那纤指骤然收力,顿时气息一窒,竟作声不得。
“我不敢么。”施意绵很是嫌恶碰别人,在于月寻差点咽气之前,又是一脚,便又将其踹翻在地不得动弹,又威胁道,“我就算受伤也能掐死你,你若再得寸进尺我就算死也会拉着你。”
于月寻顿时蔫了一般,心生俱意,施意绵这个疯子,简直是疯子!
施意绵睥睨而视,指着那半碗被于月寻撒了半碗的饭,命道:“给我。”
于月寻好不甘心,他没办法,只得如往日般膝行而前,咬牙双手捧碗,颤抖着恭敬奉上。
施意绵轻笑一声:“这次就罢,若你再狂,可以试试。”
说完,施意绵便转身推门进去,念及门的战陨程度,她还是深呼一口气,收着力气将门关上,手速极快地上锁,静听外声,待那怨怼之声渐远,脚步声杳,她终是力竭,才彻底倒在床上。
可恶,她要被痛死了。
这逞强的性子何时能改?分明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些时日,她为防伤口溃脓,日日精心将养,连积蓄都提前尽数换了药膏,如今被这厮叫嚷着一激,怕是又要挣裂了。
那也值,她施意绵做事那次不是发自内心,只能说自己功力未恢复没能给他捶残废。
施意绵微笑记下,待她好了的。
“啪嗒—”
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施意绵转头看过去,竟触到那身在宋府换下的衣服,她那天换下来都未曾动过,始终端端正正地叠在床上,想必是方才起身太过着急,给弄乱了。
她勉强侧身偏头,忽见幽暗湿潮的地上,竟有一丝寒芒微闪。
施意绵费力拾起,触手生凉,细看竟是条精巧链子,纹饰栩栩如生,在晦暗中似乎晕着光般,很是精巧,她愣神,细细摩挲片刻,又将它捧在手里打量。
是她的。
施意绵沉思,后喜笑颜开大胆想着,正好已经没钱买药膏,若把它卖掉,这钱不就有着落了?
再说,都和人说过再无相见了,岂能厚颜再寻?
正巧自己还能早些恢复身体,若是许宣纪敢为难,自己就直接跑路,她还不信谁能抓到她。
施意绵坚信不疑自己可以寻到好去处。
这些天该死的于月寻果真老老实实没再招惹她,她想着果真应该早些将这恶徒给大惩一番,极其欺软怕硬,如此小人做派。
她自那日起,便由着刑部日日行刑,接连五遭。
旧伤未愈,新创又添,更兼前几日搏斗之损,周身竟无安好之处,痛楚层叠,此起彼伏,无止无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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