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柳一怔,在狭小的凹洞里坐直了。
江玄肃在屋顶上仰头瞪了她半天,忽见她脸色有异,一番权衡,终于下定决心,红着耳根转身看去。
夜晚的峡谷,山风阵阵,吹动之下,木桩彻底失衡。
只见那对男女终于察觉异常,想要合力控制粗木桩,却因为用力过头,反倒让木桩朝着自己的方向倾轧而过来。
阿柳毫无波澜地坐回去,靠着山壁换了个姿势,准备看另一出好戏。
千斤重的粗木桩,倾倒时声势逼人,这两个修士功力不高,虽不至于被压死,撞个残废却不成问题。
也不知他们谁会是那个倒霉鬼。
电光火石间,却见那吹笛的文弱修士把伴侣朝远处一推,自己落在后面。
阿柳目光一顿。
山下,驿站外。
预想中的疼痛与撞击没有到来,那对修士惊魂未定跑远,甚至没听见木桩落地的轰响。
二人战战兢兢回头,只见一个穿白衣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单手撑着木桩,护腕上的灵玉光芒大作。
江玄肃神情如常,举千斤如拈鹅毛,白色的雾气在手腕间流淌而出,将木桩稳稳放平在地。
随后,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二人,目光落在男修士扯开的外襟上:“没伤着吧?”
男修士慌张地系扣子,又羞又窘,可当他看清江玄肃的脸时,却什么都顾不上了:“你是江、江……”
女修士目光落在江玄肃颈侧的烛焰胎记上,也是一惊:“江司剑?”
江玄肃原本不欲和他们多说,听见这个称呼,却站住脚步:“司剑的事,二位从哪里听说的?”
此事绝密,才过去几日,宗门里竟然已经走漏了消息?
两人已经双眼放光地围上来了,却又不敢靠得太近,脸上敬畏与仰慕尽显。
男修士心情激动之下,顾不得回答,反倒开始自说自话。
“原本要称您一声江前辈,如今双生剑出世,该叫您江司剑了。多谢江司剑出手相助!久闻司剑大名,每年宗门大比都看您夺得魁首,我家长辈常常念叨,说我要是有您十分之一的功力,也不至于在这里打杂。没想到今天竟有幸……”
男修士越说越跑偏,被理智尚存的女修士一拽。
女修士回答江玄肃的问题,眼睛却看画似的望着他,目光频频掠过他颈侧,见那胎记之下还有一道血痕,也不知是怎样的险境,竟能让这位烛南宗的天骄受伤。
“司剑的事,是从昨日经过驿站的前辈口中得知的,我们二人在驿站做工,无意间听到他们议论。说双生剑出世,司剑是身带烛焰者。整个钟山,谁不知道身带烛焰的人是您?”
江玄肃忽略她的奉承,又问:“可还记得那前辈的姓名样貌?”
两人对望,都摇摇头:“那两人像您一样,进门时戴着帏帽,又对我们出示了内门的玉牌,我们便没有多问。”
江玄肃脸色平静,心里却生出疑窦。
内门修士执行密令时,常常遮掩面目往来驿站,本不稀奇。
但整个烛南宗有关司剑的密令只有一则,知晓此事的人无不位高权重,不会轻易外泄机密。
那些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江玄肃记下这件事,不欲多留:“天色已晚,你们也快些回去。刚才的一切,我明日会告知驿站管事。”
此言一出,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两个修士顿时傻眼。
擅离职守,趁夜在外面行苟合之事,还弄倒木桩酿成大祸,无论哪一条拎出去都要挨罚。
传闻江玄肃师承梁继寒长老,为人谦和有礼,怎会如此冷厉,不知通融?
二人连忙求情,江玄肃微笑不语,一副不可动摇之态。
听了半晌,他忍不住侧身去看顶上的山壁。
也该让阿柳知道,在宗门里举止失当,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这还只是在外门,等进入内门,万一她学了这两人的样子作乱,只会罚得更重。
目光扫去,却是一顿。
山壁的凹处,已经空无一人。
紧接着,三人同时听到身后房檐上传来哗啦响动,一起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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