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先摸了再说!
蓝凇没有对这种轻率的行径提出异议。
他甚至没有转头朝这边看,如果不是动作出现了轻微的迟滞,沈希真几乎以为自己抓住的是一个宝石摆件,而不是哨兵的精神体。
“虽然其他部分……不过,这点倒是挺像的。”她琢磨了下,接着之前的话题,评价道,“你们都很容易生气。”
蓝凇:“我——”
沈希真:“你没有生气。”
她预判了这句台词,说完之后,见蓝凇像是被噎住了似的,便有点得意地眨了眨左眼,说:“我就知道你要这么说,反正,你就是不愿意说真实想法,可是不说出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啊。”
“不需要你……”蓝凇觉得她的用词很怪,皱眉道,“应对。”
沈希真说:“那你就不要总是露出这副表情。”
蓝凇问:“什么表情?”
“我觉得你不会很想听我形容的。”沈希真咕哝着,“我觉得还是不说为妙。”
话虽如此,她还是没有选择糊弄过去,煞有介事的清了清嗓子,说:“那种生气了但是没有被哄好的表情——是因为你觉得有点委屈吗?”
一段稍显漫长的沉默。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沈希真觉得自己的描述不太精准,但一时间,她也想不到更多的形容词了,而且论起难以形容的程度,蓝凇此时此刻的表情,堪比试卷最后那道不记入总分、纯粹为羞辱智商而存在的附加题。
“我就说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想法吧。”
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接着感觉到手指头被凉凉的东西缠住了,低头一看,发现青蛇的僵硬程度也非比寻常,就像是突然中了什么石化咒语。
半分钟后,蓝凇终于冷静下来,面无表情地说:“你最好不要……把对待精神体的态度放到人类身上。”
那句其实挺平常的评价让他没法接受,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但只让他想回到听见之前。
沈希真如同受到污蔑似的,睁大眼睛,反驳道:“才没有!我分的很清,精神体的可爱是无可替代的!”
很难说她此刻的态度和在白塔进行入职宣誓时哪个更严肃。
蓝凇的表情是毋庸置疑地变差了。
他忍耐着开了口:“你……”
“你看!”沈希真忽然一声惊呼,打断了他,肯定地说,“就是这个表情。”
她贴心地调整了一下车内的后视镜,以便蓝凇能看清楚他自己的脸。
然后重复一遍:“你看吧。”
蓝凇根本不想看。
从理性的层面来说,他确信现在最该做的就是立刻从这辆车上下去,然后把身旁这个突然变成了语言炸弹的危险人物放到一边,给彼此——主要是给他自己——一个冷静的空间。
但是,客观的说,理性这个词语现在离他稍微有点远。
在沈希真又一次轻叩镜面示意他看的时候,蓝凇终于没经受住诱惑,抬起了眼睛,不过,映入眼帘的并不是提出要求的那位希望他看见的画面。
显然,出于某种奇特的亢奋,沈希真忘记了镜面反射的基本规律。
譬如说,当她在镜子里看见蓝凇时,他们的状况其实是对视。
薄薄的、过分清脆的笑容。
像一块琥珀糖。
蓝凇清晰地感觉到理智又被冲撞了一下。
这种时候,最麻烦的是,造成这种状况的人虽然兴奋,却清醒得要命,几乎是拿着学术级别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在旁观察。
而且还喋喋不休的播报着自己的最新发现。
“你的耳朵有点红,呼吸也……”沈希真描述着自己的想法,“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会是那种……唔,说不清楚。”
她又开始感觉言辞匮乏了。
蓝凇并不想让这句话得到补充,偏开脸,说:“说不清楚就不要再说。”
沈希真又咕哝起来:“真凶。”
她眨眨眼睛,为了确定这些新发现是否准确,凑近了一点,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上下扇动,没有真正接触,却让蓝凇感到被盯着的侧脸开始发烫。
他开始希望那条早已被甩在身后的警戒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车里。
距离感。
目前此地最稀有的东西。
或者他也可以敲碎那块后视镜。
……自欺欺人。
蓝凇强行忽视目前的状况,问:“你还想讨论到什么时候?”
一如既往的,沈希真抓住了奇怪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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