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子再给你出几个论题,可不能松懈。”
“好吧,我晚上回去写。”
沈时今答应以后,笑着看着楚院长道道:“那师父我们现在可以学琴吗?”
“嗯……为师的琴太久没有校音了,还是明日再说。”楚院长一脸认真道。
“没事啊,夫子你听我弹的就是。”
楚院长想说大可不必,沈时今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忘我的弹了起来。
毫不夸张,这声音……毫无章法,就像是灶房里的锅碗瓢盆一起碎掉,混合着公鸡打鸣和野狗乱叫。
直到晚上,楚院长耳朵都快还是嗡嗡的。
楚院长为了自己的耳朵,特意给沈时今布置了两天的课业,原想着能安分几天,没想到……第二天,这孩子傍晚就来了,还抱着琴和课业。
楚院长原想着,这么快就课业已经可以挑刺,多说说话……可惜,他的爱徒的天赋和内院的教学水平都很高。
课业完成得很好,也很有见解,哪怕是一般学子觉得难做的算数题,他也写得工工整整,一个没错。
“夫子,你的琴好了吗?”
“哈……”楚院长犹豫片刻,还是决定教教自己爱徒,难得这孩子愿意学这些,万一是柳夫子教得不行呢。
学了三天,楚院长给沈时今留的课业越来越多,还特意“嘱咐”若是课业没来,可以休息休息,等完成了再来学。
可惜……每天傍晚,都有一个白衣少年,抱着一张琴来……风雨无阻!
一天比一天重的课业,都被沈时今轻轻松松的完成,反而是布置课业的楚院长,眼圈是一天比一天黑。
原本柳夫子躲了沈时今几天,后面看到楚院长教沈时今,他就放心多了。
当然……尤其是看着楚院长一天比一天憔悴,他就更高兴了,谁让……楚院长的爱徒“折磨”他呢,如今终究是风水轮流转,转到楚院长头上了。
谁让他先前诉苦的时候,楚院长还觉得他小题大做。
“夫子,今日学什么?”沈时今看着楚院长,小脸红扑扑的,精气神很好的样子。
“为师觉得,这学琴也不能操之过急,还是应该慢慢来。”
“师父,没事的我记指法很快的。”沈时今一脸认真道。
楚院长看着爱徒……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沈时今的指法很准,但是……就是下手没轻没重的,这只能靠悟性和耳力调整。
沈时今呢……对于琴都悟性为零,耳力……
楚院长都不想说,沈时今记性好,他示范一遍,指法沈时今都能复刻出来,声音却是……天差地别。
可惜人家偏偏听不出来,还兴奋的问他“师父,我是不是很聪明,学得一模一样。”
楚院长的耳朵已经麻木,沈时今又弹完一曲,笑着等师父指教。
楚院长揉揉自己额头,叹口气道:“时今啊,这次府试,你既然不用参加,就去跟甲班的课吧。”
“啊?”
“师父,甲班不是秀才才能去吗?”
“你先去试听,看看能不能跟上,我说了算。”
“好吧。”沈时今点点头道:“谢谢老师。”
甲班是内院最好的班,最差都是秀才功名,当然……甲班的夫子,也是全书院最好的夫子,一般学子,若是想进甲班,可有得熬。
楚院长点点头道:“那你今日回去休息,明日就去跟着甲班上课,一定要用心,不能给为师丢人。”
沈时今点点头道:“好,师父放心。”
“那你先回去吧。”楚院长摆摆手道。
沈时今看着手下的琴,笑着道:“夫子,有始有终,我先学完这曲再说。”
看着爱徒一脸乖巧的样子,楚院长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教。
沈时今甚至还因为后面没时间来学琴了,想央着楚院长多教了一个时辰。
要不是楚院长脸色越来越差,沈时今就说了。
“师父,你没事吧。”
楚院长摇摇头道:“没事没事,你回去了我就没事了。”
“啊?”沈时今听到这话,有些不解。
楚院长叹口气,笑着道“为师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好吧。”沈时今点点头道:“师父,要不要叫大夫来看看啊?”
“不用,为师就是累了。”
沈时今看着楚院长这样,只能点点头抱着琴回去,没一会儿……楚院长门口又有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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