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却不再说话了。
也许有五分钟那么长索菲亚度秒如年。
他低垂着头开始盘算自己恐怕即将被辞退——而这一切只因不小心看见大敞在桌面上的亚洲小男孩。
“他是不是还算漂亮?”
纷乱的思绪終止,索菲亚一愣。少爷说了什么漂亮
耳朵敏锐捕捉到alpha突然变急促的呼吸,几乎是肌肉记忆,她立刻从側口袋中掏出哮喘喷雾送了上去。
郑恪礼没有接。
他边咳嗽边吃吃笑着,常年沉郁的眼睛迸射出神经质的扭曲光亮。
“索菲亚。”
“你说……咳,得到一件好东西需要花费多少耐心”
女佣惶恐地垂下头,书房内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他该知道的,这个老实本分的女佣不会……不,應该是不敢给他任何回答。
没意思,不像他的约翰——
“两周?”约翰爽朗一笑。
“你买下了这个艺术家的灵魂,郑。”
#
晕眩。
疼痛。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強烈的摇晃让謝知之想吐,胸膛急促地鼓动了一会,在车辆又一次強行变道后謝知之生理性抽搐了一下,翻倒在側开始干呕。
什么都吐不出来,胃里只有几块凤梨和气泡水,他骗沈彻的,这人完全是秀色可餐的反义词,对着那张臉他一定会食欲大减,到时候再被阴阳怪气挑上几句刺,八成会口不择言激得对方狂犬病发作。
謝知之蜷跪在夹缝里小幅度微颤,透明的涎水从唇角坠落,拉出一条水色长線。
眼睛被布料蒙住什么都看不见,记忆还停留在那管水蓝色针剂,謝知之无力地将头向前一抵,直觉自己和沈彻在那辆灰色suv上。
似乎正驶过一条碎石路,车厢剧烈震动带动额头,他更想吐了。
beta依在车门上喘息很急,坐在副驾的李兴听到动静朝后扫了一眼,皱眉。
“媽的,他怎么醒了?”
“我怎么知道?”
“你给他打了多少量?”
“呃,好像……20毫升。”
“20毫升?!我□□……会出事的吧?!你是不是疯了?”
“没事,你没看见醒的这么快,肯定死不了。”
“傻逼啊你,醒得快是因为你麻醉没给够量!”
“这俩人我给的一样的量,媽的,要么我再给他补点儿?”
“得了,别给人折腾死了,细皮嫩肉的,再能闹又能闹到哪去?绑得够緊吧?”
一股大力袭来,有人在他手臂绑缚处粗暴摸索确认。
“緊得很,放心。”
那人揪住他的后领向后一扔,谢知之头晕目眩。
身体异样的沉重,甚至伴有肌肉颤抖和气短,20毫升應该是过量注射,他尽量放平呼吸,倚在座椅里不动了。
专注力在药物影响下像漂浮在海上的不定小舟,他試图定神用其他感官获取信息,却在某一个颠簸后再次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
灰色suv驶出市区后没有盲目狂奔,它始終保持略低于限速的车速試图融入正常车流,在某个红绿灯右拐避开主路摄像头,经过多次变道,选择了一条十分偏僻的县道继续行驶。
窗外景色由城乡结合部慢慢过渡成荒野和零散厂房,继续行驶了半小时左右,suv最終停在某废弃工厂外围。
四周荒无一人,后座两个眉目凶恶猥琐的男人迎着冷风骂骂咧咧地先下了车,其中一个手里握着黑色四方仪器。
王克強甫一踏上水泥地便习惯性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顺着肌肉记忆滑动了几下,但所有软件推送都停止在凌晨十二点三十七分——他这才想起这次行动在上头刻意吩咐安排下他们没有选择拆卡销毁,而是使用了信号屏蔽仪。
“要我说,这次的活不好干。”王克强抖着手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这玩意真能顶用吗?”
信号屏蔽仪在李晟手里。闻言,李晟低头看了眼,也摸不准:“媽的,我怎么知道。”
主驾驶的林国富熄火下车,长时间的行驶让他带了几分疲倦相,他走到三人跟前,视線匆匆瞟了眼屏蔽仪,隐隐的心烦涌上来,如鲠在喉,却说不清原因。
“少他妈废话,先搬人。”
一行人不爽地啧了一声,粗暴地将人扛入厂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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