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应他的是一阵异常急促的呼吸声。
谢知之不敢再有动作,试图分辨门外的动静,但偌大的空间内似乎除沈彻因莫名陡转直下的状态而导致的碰撞声响外再无其他。
谢知之咬牙:“沈彻?!”
还是没有回应。
本就急促的喘息开始变得混乱,似乎还带了某种被扼住咽喉般断续的哽咽,紧接着谢知之听到似乎有什么东西刮过水泥地面的声音。
“别关……别……”沈彻的声音极低,破碎的几乎不成调,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梦呓。
他吗的这狗怎么了?!
空气中木质调信息素似乎在不断凝结加重,谢知之神色一沉,手脚被捆缚导致他无法立刻查看沈彻状态,他隔着蒙眼布朝印象中的铁门方向看了一眼,紧接着右手极限地伸直,指腹重重蹭过纤维断口处。
有效果。
等还是磨,几乎是瞬间就做好了决断。
双膝分到不能再开,腰部狠狠下压,手上动作加快,对耳边的哽咽充耳不闻,所有注意力都灌到手腕的摩擦上。
背后盲操精准度远远不够,等手上绳索崩断时虎口和腕部附近无可意外出现了多道伤口,黏腻湿滑的液体淌下,谢知之置若罔闻,反手粗暴地蹭在衣服下摆内侧后先探入衣领中确认了一下抑制环仍在正常工作,猛地拉下了眼布。
空间几乎无光,最上方的圆形管道孔射入极少量光线,但远不能够照亮室内。
沈彻的状态不对,他迅速捡起手腕断绳朝着出声方向腾挪。
“你演哪出?”谢知之压低声音几乎想给这个只会添乱的傻狗一拳,可当手掌摸黑接触到热源时,骤然发现沈彻不知道什么时候蜷缩成一团,身体在剧烈颤抖。
“沈彻?”谢知之一愣,右手凭借本能换了个方向,接触到了alpha脖颈皮肤。
热的。
不是失温。
掌心传来神经质的痉挛,谢知之甚至能通过地面的轻微震动感受到对方在崩溃失控。
什么毛病?!平时耀武扬威的烈性狗被下了点麻醉就成了布娃娃?够搞笑的!
一声极度压抑的闷哼溢出喉头,谢知之察觉到手下的人颤抖愈演愈烈,如果再放任下去动静一定会惹来人。
心脏激烈地搏动,谢知之转脸沉沉地看了一眼铁门方向,心说简直是倒霉透顶,他和沈彻在一起果然绝无好事。
“沈、彻。”
谢知之极为用力地扣住对方下颌,指腹带着强烈个人恩怨将人重重掰向己侧,语气堪称咬牙切齿。
“听得见我说话吗?”
“……”
啪——
一巴掌毫不犹豫地扇在沈彻脸上,谢知之透过粘稠的黑暗盯着那双金黄的眼睛,承认自己丧失了为数不多的耐心。
他一字一顿恶狠狠地说:
“现在,冷静下来或者被我打晕。沈彻!你他妈清醒一点。”
##
阴湿的铁锈油气涌入鼻腔,毫无杀伤力的气味却好像在神经上狠狠刺了一下,沈彻的身体开始不自主痉挛。
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每一次吸气仿佛都把铁锈更深地带进气管,先覆盖呼吸道,再不断向内扩张,最终沉重地坠入肺部,心跳在耳膜里撞地又重又乱。
沈彻难以自控地蜷缩身体,为了抵抗生理性恐惧,混乱中被绑缚在身后的手指求救似的死死刮扣住水泥地面,发出一长串牙酸的嘎吱声。
木质调信息素不受控地漏了出来,指尖强烈的疼痛让他有短暂的回神,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好像是谢知之在说什么。
谢知之?他迟钝地反应了一下。
鼻腔里混合着铁锈和木质味,沈彻试图收拢信息素,但很快就失败了,意识被迫沉沦到一片陈年的海里。
……
那是被封闭的第四天。
金发男孩睡得很不安稳,身边人仅仅翻了个身他便无比惊慌地睁开眼,脆弱的神经在阴暗恐惧里浸泡过久,酝出眼下一片青黑。
“封闻?”察觉到对方要坐起身,沈彻下意识攥紧了对方衣摆,哑着嗓子低声问,“你怎么了?”
被攥住的小男孩并不应声,抬起手在额头上搭了一段时间,半晌,用平直的语气陈述:“沈彻,我在发烧。”
发烧?
他环顾了一圈,大约二十平的房间别说退烧药,连水都没有,发烧能有什么办法。
长时间的恐惧和安静让沈彻没有多余安慰的力气,但父亲常年的教导还回荡在耳边,于是过了好一会儿,他干巴巴地把对方的手拉过来,笑得比哭还难看:“发烧?这里没有药呀封闻,也许发汗会好一点,要不要我抱着你再睡一觉?”
封闻摇头:“这样没用,你离我远点,也许会传染。”
沈彻觉得自己已经尽所能做到了最好,“哦”了一声后乖乖地挪去了对角线,找了个干净的地方蜷缩了起来。
中枢神经开始习惯了,鼻腔里的阴湿铁锈味儿似乎变得微不足道,可身体还在不自觉发抖,他连出生都含着金汤匙,压根遭过这种苦,当下再没有心思去管别人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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